他給自己的活動排得滿滿當當。
“陳醫生手氣不錯!”
“哈哈,一般般。”
這會兒正跟同事夜釣,桶裡已經裝了好幾條肥魚,預備着今晚燒烤時添一道烤魚。
一衆釣魚佬豔羨的目光裡,身旁傳來了不屑的輕嗤:“這算啥?”
曼妥嘉也支了半天魚竿,身邊的桶還是空蕩蕩的。
但這并不耽誤他挑陳望的刺。
誰讓他們倆是情敵關系,花總又對這個傻傻的beta那麼上心?
陳望終于按捺不住好奇。
“所以,你為什麼一直跟着我?”
騎馬時跟着,打遊戲時跟着,拍照時也跟着。
現在釣魚,他還要跟着。
明明他什麼都不會。
陳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憐憫又平靜的眼神像是在說“原來你真就隻會喝酒”。
“誰跟着你?”曼妥嘉氣呼呼,“我是專門推了行程,來找花總道歉的,誰知道你在這!”
“這一整天我都沒抓到他人影,跟着你肯定能找到。”
陳望沉默了下。
要不是曼妥嘉說起這個,他玩得太開心,差點忘了花雲斂也來團建了。
瞧他欲言又止,這個薄荷味omega以為他在故意隐瞞花總的行程,簡直太卑鄙了!
正欲罵街,就被旁邊的人打斷。
“曼大歌手,難得相聚一場,大家玩得這麼好,能不能唱首歌,讓我們過過瘾?”
此話一出,周圍人不管是醫院的還是花氏集團總裁辦的,紛紛開始起哄,氣氛瞬間高漲。
其中不乏看熱鬧的。
畢竟曼妥嘉在網上風評兩極分化,有人說他是電音女王,沒有實力全靠修音。
有的則是失去理智力捧,污蔑哥哥的都是黑子!
這個omega也是個人來瘋,毫不怯場。
驕傲地擡起下巴:“好吧好吧,那我就獻唱一首我的新歌,讓你們知道知道,網上那些惡評都是他們有眼不識大歌星!”
陳望也期待地看過去。
曼妥嘉清了清嗓子,仿佛他的歌喉也會和他的信息素一樣清爽。
五分鐘後。
他力證了黑子們所言不虛。
在場的人不少都見過大世面,但還是被他的天然電音和跑調雷得外焦裡嫩,久久不語。
曼妥嘉呆呆站在人群中心,也沉默了。
看見路人的真實反應,他真覺得自己的歌手夢要破滅了……
忍不住紅了眼圈。
“唱得好。”這時,陳望打破寂靜,鼓起掌,其他人也稀稀拉拉鼓掌,開始誇獎。
曼妥嘉神情複雜看向他:“你……”
郝平凡佩服地盯着陳望的脖子。
“大哥,你都被雷得起雞皮疙瘩了,不用這麼拼吧?”
陳望一邊鼓掌一邊真摯說:“這首歌我聽過,沒想到現場聽還是這麼電力十足。”
曼妥嘉的感動戛然而止。
分不清這是真誠贊美,還是來自情敵的陰陽怪氣。
陳望起身跑遠:“就是有點冷,我去取個外套來。”
曼妥嘉:“……”
-
【你衣服肯定在你包裡啊,還能有人拿嗎?】
【要是有人拿,我猜是你的好bro花總拿的,我沖出門吃自助水果時他就在門口。】
收到室友郝平凡的回複,陳望眉頭皺得緊緊的。
花雲斂拿他包幹什麼?
他全身家當加起來沒有他一個冷帽貴呢。
陳望對這種耍他玩的行為嗤之以鼻,想想還真有點不爽,直接冷着一張俊臉沖到花雲斂門口。
不就偷偷穿了一下他衣服。
至于這麼小心眼,把他整個背包都拿走了報複他?
門虛掩着,陳望眸光一閃,放輕腳步走了進去,打算給這記仇的小鬼來個措手不及。
誰知套房裡安靜得過分。
有一瞬間陳望懷疑屋子裡根本就沒人。
掠過客廳,越逼近卧房,淩亂溢出的大馬士革玫瑰味就越重。
整個房間逐漸變成了一個玫瑰味加濕器。
暖烘烘的、纏綿的花香與露水味。
饒是beta對信息素氣味敏銳度極低,陳望此刻也意識到不對勁,警惕地挑眉。
醫生的本能告訴陳望。
花雲斂的易感期到了。
索性他沒有腺體,遭受不到刺激,也不會影響對方。
但是,當陳望走進卧室的一刹那,還是不由得被震驚到。
——他第一次親眼見到易感期到alpha築巢。
巢穴最外側是從陳望房間裡抱出來的被子和枕頭,他隻躺過幾分鐘,那上應該有他的氣息。
依次向裡,是陳望的衣服,衣服不夠堆,就把包裡那些瓶瓶罐罐和食物堆起來。
最中間,是膚色微紅,半夢半醒,還在淩亂地釋放信息素的花雲斂。
一個一米九的魁梧男人以貓咪的姿勢團在小小巢穴裡,帶給陳望的震撼實在太大。
他戰術性倒退了兩步,發出直男的不解:“天啊……”
定睛一看,花雲斂在用什麼蹭臉?
陳望凝固足足十秒,才怒吼一聲:“你這個變态拿我内褲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