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竹,玲珑閣大掌櫃,她竟然是東家的人,原來如此。馮福頹然坐會凳子上,輸得不冤啊,小東家不愧是老東家的孩子,虎父無犬女。
看着大家震驚後又了然的神情,葉傾華道:“想來大夥都認識文娘子,我也就不多介紹了。以後玲珑閣并入彩雲坊,成為彩雲坊旗下的平價布料鋪子,由文娘子統一打理。”
文娘子落落大方地行禮,“妾身文心竹,見過諸位掌櫃,以後還請諸位多多指教。”
衆人起身回禮,“不敢不敢,文娘子客氣了。”
百裡香陳掌櫃此時手心都是汗,受到馮福地蠱惑,他截留了去年三分一地收益。起初他是不敢的,但看到馮福吞了那麼多也沒事,便也開始了。他膽子沒有馮福大,不敢全部截留。
馮福已經離開,文心竹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看着馮福灰敗的背影,陳掌櫃内心不斷掙紮,一會覺得東家已經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了,一會又心存僥幸,東家沒有發作他,應該是不知道。
葉傾華看着陳掌櫃不斷變換的臉色,心裡暗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抓住她給他的機會,“陳伯是那裡不舒服嗎?可需要讓府醫過來瞧瞧?”
“不,不用,不用,東家,我沒事,沒事。”陳掌櫃虛擦了把頭上沒有的汗,心裡持續不斷掙紮,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僥幸,一咬牙,咚一聲跪了下去。
葉傾華被他吓了一跳,“陳伯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不,東家,我有罪,我貪墨了百裡香的部分收益。”蔣掌櫃痛哭流涕。
葉傾華又坐會椅子上,聲音聽不出喜怒,“多少?”
“八萬六千五百二十二兩。”
有零有整,分文不差。葉傾華右手有節奏是輕敲桌子,似乎在思考。
拿不準葉傾華的态度,陳掌櫃隻得一直認錯,“東家,是我一時貪心,是我對不起東家,這些銀子我一分都沒有動,明天就拉來還給東家,還請東家再給我個機會。”
說着還跪着向葉傾華走了幾步。
“陳伯,你先起來吧。”見他不肯起,葉傾華對夏拂道:“阿拂,扶陳掌櫃起來。”
夏拂一下把陳掌櫃提回位置上,他低頭頹然的坐在那裡。
“陳伯,如果說馮伯是葉家老人,那麼你、王伯、劉叔、花叔就更是我葉家老人了,你們幾家從父輩甚至祖輩開始就在葉家,你們都是父親的兄弟,都是看着我長大的,我也一直把你們,”葉傾華眼睛掃過左邊和對面,“還有你們當成長輩、親人。”
“說實話,在我查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我有憤怒,有失望,但你們知道更多的是什麼嗎?”葉傾華頓了一下,苦笑,“是難過,是心痛,那種被親人背叛的痛,我不明白我是錯了什麼嗎?”
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紅着眼眶,她的眼裡還有水光閃過,幾位掌櫃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丫頭,你别難過,你放心,你劉叔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要是誰背叛了你,你告訴叔,叔打死他。”劉掌櫃拍着胸口說道。
“東家,我托大叫你一聲妹子,你做得已經很好了,我的命是你救的,這輩子我都跟着你了。”陳娘子說道。
其他幾人也在安慰葉傾華,并且保證不會背叛葉家。
想起葉傾華從小就甜甜的叫自己伯伯,想到葉家的的厚道,陳掌櫃突然猛地扇了自已一耳光,我都幹了什麼,我真是豬油蒙了心了,怎麼會幹出對不起葉家,對不起老東家,對不起小東家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