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根瞧着葉傾華手裡的劍有些眼熟,卻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葉傾華提劍攻了上來,孟根開始防禦。擂台之上,葉傾華飄逸靈活,孟根大開大合,兩人的戰況很是焦灼。
看來前天這明珠郡主也是收着打的,耶律達心想。若是葉傾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翻個翻個白眼給他,前天的情況,她還真不能全力以赴,萬一把人給殺了,事情就複雜化了。
“父親,明珠郡主這是想殺了他。”定國公小聲對老定國公說道。
老定國公沒有回答,隻是更加仔細地看向擂台,思緒卻飄道了三年前的那天,葉修雲夫婦身死,這丫頭提出要去看看那個被帶回來的俘虜,那天這丫頭看俘虜的眼神就和現在一樣,古井無波,無喜無悲。
俘虜滿嘴污言穢語,他這個在戰場上拼殺了幾十年的人聽了都忍不住憤怒,而這個當時年僅十二的丫頭卻隻是平靜地用遼語審問,“就是你和你的同伴殺了我爹?”
“就是我們,你能拿我們怎麼樣?你這小皮娘,勸你趁早放了我,不然等我們将軍回來,你......”俘虜淫\笑着上下打量着她。
“殺人償命,你既然承認了,那就去死吧。”說完一劍刺進俘虜的心髒,“放心,等你們的将軍來了,我一樣會一個不留的送他們上路。”
西遼來訪的第一天,他就發現了使臣隊伍裡有五人參與那年的刺殺,當時他還慶幸葉丫頭不知道這些人,可是現在他有些不确定了,這丫頭真的不知道嗎?這五人已經死了兩個了,而她正在挑戰第三個,罷了,杜家欠她的,若一會這丫頭真要殺人,他們可得攔着點,斷不能讓她闖出斬殺他國來使的禍事來。
“老大,昇哥兒,你們兩過來。”老定國公叫來二人,小聲叮囑一番後兩人點頭離開,各自站在了擂台的一邊,與老定國公三人站成一個等邊三角形。
擂台上,孟根一掌打在葉傾華後背,葉傾華側空翻反手一劍劃開孟根胸前的皮膚。
孟根用手指沾了點胸口的血漬,放在嘴裡添了下,雙目猩紅,顯然已被激怒,大喝一聲揮舞着流星錘攻上前來,他開始用武器了,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擂台上不知打了幾個回合了,孟根身上又多了好幾道深深的劍痕,而葉傾華也挨了不少拳,甚至還被流星錘擊中一次,隻是她用了巧勁,洩了大部分力道,不然那一擊能讓她原地趴下。
在她被擊中時,雲舒心急如焚,眼眶一熱,脫口而出喊道,“阿傾!”
他的聲音被現場的驚呼淹沒,但站在他身旁的雲老夫人還是聽見了,看着他猩紅的眼尾,心下了然,原來時她呀。
“老安,你覺着郡主勝算多大?”也許時關心則亂,老定國公已看不清台上的趨勢,向老鎮遠侯問道。
“郡主要輸了,她的體力已到極限,剛又受到了重擊,不出三個回合,她必輸。”老鎮遠侯分析着歎氣道:“這回賠了夫人又折兵,這莫城沒收回來,郡主也要丢了。”
果然,在後面的第三個回合葉傾華節節敗退,孟根很是得意,用流星錘鍊子纏繞上葉傾華手裡的劍,向旁邊一扔,劍脫手而去。
孟根舉起葉傾華,“郡主,你輸了。”
說罷,将她向擂台外扔去。所有人都以為他輸定了,閉上眼不敢看,隻有雲舒注意到了她嘴角那抹不易察覺的笑。身體在越過擂台圍柱時,葉傾華腳尖一勾,利用慣性将自己甩到了孟根的後方,拔下頭上的簪子将其刺入他的後背後迅速退開。
“孟根将軍,你輸了。”
聽到葉傾華的話,衆人睜開眼睛,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葉傾華怎麼還在擂台上。
孟根反手一模,摸到了插在後背的簪子,插得不深,還沒有身上的劍傷深。他毫不在意地拔下,随手扔在地上,“郡主,就憑一根簪子,你也想赢我。”
孟根轉身,向葉傾華走來,想再次将她扔下去,一步,兩步,終于他在第三步轟然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孟根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