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信。”
“誰送來的?”
“不知,是一乞兒交給門房的,隻是說務必交給殿下。”
二皇子接過信打開,裡面隻有一幅畫,畫上是兩個男子帶着一個孩童在遊玩,雖然隻畫了背影,二皇子卻是一眼認出那是他、楊維安和李鋒,畫下方寫着一個地址,集賢居觀山閣。
這人是誰,她想幹什麼?二皇子暗自皺眉。
集賢居觀山閣包廂,耶律丹柔站在窗邊,雙目沒有焦距的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這是西遼所沒有景象,多美好和諧。
“閣下是誰,為何遮遮掩掩?”二皇子推門進來。
耶律丹柔關上窗,回身說道:“還請二皇子先關上門。”
女人?他以為對方是來投懷送抱的女子,轉身就要離開,
見他要走,耶律丹柔取下帷帽,“二皇子且慢。”
“三公主?”二皇子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神秘人會是西遼的三公主,“三公主這是何意?”
“還請二皇子先關門。”
待他關門坐好,耶律丹柔終于說出了她的目的,“二皇子娶了我吧。”
這西遼三公主是發了什麼癔症,居然想讓自己娶她,“三公主說笑了,告辭。”
話畢,他起身就要離開,還未走到包廂門處,身後就傳來了耶律丹柔的聲音,“二皇子現在出了這個門,明日你和楊公子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京城。”
“你說什麼?”
本來就面癱的二皇子冷下臉更加駭人,目光如箭一般直射過來。耶律丹柔面上平靜淡定,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卻抖個不停,心髒噼啪作響,其實她心裡沒底,但她沒辦法了。
“就是二皇子與楊公子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她咽了下口水,強作鎮定的說道,隻是她漢語不太好,表達得不是很到位。
“滿京皆知,本皇子與守甯乃至交好友,有何見不得人之事,三公主休要胡言。”
“隻怕你們不止是好友那麼簡單吧,大家都說二皇子深情專一,在我看來,你确實深情,隻是那個人隻怕不是先皇妃,而是楊公子吧。”
二皇子抽起一隻筷子抵在耶律丹柔得下颚,他隻要稍稍一用力,這根筷子就會貫穿她的喉嚨。
“二皇子冷靜,我要是死了,明天你和楊公子之事一樣會傳遍京城。二皇子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楊公子想想,聽說楊公子明年要參加春闱。”
他收起筷子用力插在桌子上,隻見整根筷子沒入了桌面之中,不愧是皇室武力值最高的人。
“你想要什麼?”
“嫁給你,你放心,我不會和楊公子争寵,我也不生孩子,我隻是想離開西遼留在這裡。”耶律丹柔保證道,眼裡滿是忐忑,還有不經意就會露出來的悲傷。
“呵,”二皇子冷笑,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諷刺說道:“你們女人,總是既要又要,現在說什麼都不要,後面又耍起了手段。”
聞言,耶律丹柔從懷裡掏出一枚丹藥,毫不猶豫地張口就吐了下去,“這是絕育丹,這下二皇子放心了吧。”
“你。”這女人夠狠。
強效絕育丹,藥效來得又快又猛,但比起在西遼受到得那些折磨,這又算得了什麼呢?現在得疼痛至少讓她看到了希望。
耶律丹柔握緊拳頭抵抗痛意,下身的鮮血濕透褲子滴在地上,而她的臉上卻揚起笑意,她看到他動搖了,再加一個籌碼她就成功了,“二皇子娶我不虧,我可以為你和楊公子打掩護,我還有西遼皇宮的防禦圖和東戰線的布防圖。”
“你是西遼的公主,我要怎麼相信你會叛國?”
耶律丹柔強忍着痛意,拉開高高豎起的衣領,露出脖子上鮮紅的指印,“公主?呵~在西遼,女人都是奴隸,而公主不過是高級的奴隸罷了,誰都可以踐踏。”
說着,她的眼裡冒出兇光,“我要他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