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熠熠,微風徐徐。葉傾華和雲舒牽手漫步在星光之下。
“阿傾,你叫傾華,這山莊叫慕華,葉叔父怎麼那麼喜歡‘華’字。”
“不僅有傾華、慕華還有愛華别院、悅華水榭等等,‘華’是娘親的姓氏。”
“葉叔父葉叔母很恩愛,連孩子的名字都是對愛人的情意。”
“這是葉家傳統,葉家代代都是情種,孩子基本都是父母恩愛的結晶。”
“那叔父的名字?”
“我祖母姓雲,因為這個,我對姓雲的人有天然的好感。”
“那我沾姓氏的光了。”
“也不是,隻要是你,不管你姓什麼,我都喜歡。”
聞言,雲舒沒下去過的嘴角又揚起幾分,心軟得不像話。
說話間,兩人已走到葉傾華居住的小院門口。
“阿傾,按照葉家的取名傳統,以後我們的孩子該叫什麼好?”
葉傾華震驚,才談了半月多點,他就想到孩子名字去了。
“你低下頭來,我告訴你。”葉傾華眼裡的狡黠一閃而過。
雲舒聽話的低下頭。
葉傾華踮起腳尖,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叫……”
溫熱的呼吸撩撥着他的心弦,在他愣神之際,一個柔軟的吻覆在他的嘴角,霎時間猶如被電光擊中,腦海裡綻放出絢爛的煙火。
“子謙,晚安!”葉傾華跑進院子,調皮的吐了下舌頭,然後迅速的關上門。她靠在門後,大口呼吸,輕拍胸口安撫狂跳的心髒,這是她的初吻,盡管隻是碰了下嘴角。
大拇指輕輕摩挲被親吻的嘴角,雲舒眼睛裡火光跳動,似乎要将那門灼開,跑得倒快。
二月初十,宜入學、祭祀。
星火學院京城分院開學,經過一段時間的招生,如今有女學生二十一名,男學生七十四人。對比江南總校的情況,人數還是太少,不過比之前好太多了,慢慢來吧。
葉傾華參加了開學典禮并緻詞,鼓勵莘莘學子積極向上,許諾光明的明天,她洋洋灑灑說了一刻鐘。但效果好像沒有雲舒的幾句話有效果,這就是偶像的力量嗎。
是的,雲舒也去了,被葉傾華薅來當特聘教師,不用白不用。
文先生作為星火學院的負責人,在開學後舉家搬到學校居住,如今仁恩侯府隻剩葉傾華一人。
“阿傾,自己一個人在家要小心,有什麼事記得來找師父。”文先生不放心的囑咐道。
“好,師父師娘,有空常回家。”
“師姐,我會想你的。”文思墨淚眼汪汪。
“雲三公子,阿傾頑皮,你多擔待些,好好照顧她。”
“先生、夫人請放心。”雲舒答道。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過幾日你生辰我們就回來了。”吳氏柔聲道。
“好,師父師娘再見,思墨再見。”
葉傾華與雲舒向馬車走去,她調侃道:“不知雲三公子的馬車時候才修好?”
“壞得有點嚴重,短時間内大概是修不好了,最近一段時間隻能麻煩郡主了。”雲舒配合着,歎氣道。
“那我收點車費不過分吧。”
“合理,不知郡主想要什麼。”
葉傾華壞笑,“不如公子以身相許吧。”
雲舒心下一蕩,寵溺又無奈的捏捏她的臉,似笑非笑道:“知道今年成不了親,有恃無恐是吧,我可是拿小本本記着呢,明年,看我怎麼收拾你。”
葉傾華輕輕拍開他的手,“哈哈哈哈,我就有恃無恐,怎麼了。”
走到馬車前,前室處有幾個明顯的腳印,車上有人。
葉傾華與雲舒笑意頓收,她的車有葉家标記,滿京城都知道,誰那麼大膽敢私自上她的車。
夏拂掏出短劍,輕輕跳上馬車,拉開車門。
隻見一個渾身污垢,面黃肌瘦的女子縮在馬車上,瑟瑟發抖。她驚恐的看向夏拂,見是女子目光又轉為求救,無聲用口型說道:“救我。”
夏拂關上車門跳下車,“郡主,是一個求救的女子。”
“快追,她應該是往那邊跑了。”
“追,老爺交代了,不能讓她逃了。”
不遠處傳來一群壯漢的聲音。
“阿拂,把腳印擦幹淨。”來不急多想,葉傾華堅定先救人。
夏拂還在擦腳印,那群追擊的人已經來到跟前。
“這位公子,可曾見到一個髒兮兮的,瘦弱的女子,大概那麼高。”為首的那人用手比了個高度。
“沒見過。”雲舒淡淡答道。
對方見雲舒衣着雖素雅,但有流光閃過,加上他氣質不凡,顯然身份不簡單,一時不敢得罪。但又擔心放跑那人,于是小心說道:“這位公子,不怕你笑話,那女子是我家大人的妹妹,因要與人私奔刺傷了家中的另外兩位姑娘,實在危險。為公子的安全着想,不若小的們先為公子檢查下馬車?”
“不用了,麻煩讓下路。”雲舒冷下臉,語氣不重,甚至還很客氣,但就是有一種壓迫感極強的氣場鋪開來。
上一次見到這樣的雲舒還是與西遼對峙的時候,那時候她的關注點還在西遼那邊,沒有注意到氣場全開的雲舒簡直帥到沒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