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挑眉:這就是你剛丢下兄弟去追的姑娘?
安無恙轉茶杯:你有意見?
霍深摸下巴:确實很漂亮,但瞧着和京城其他貴女也無甚區别呀。
安無恙踹他小腿:要是讓你看出差别那還得了。
霍深疼得吸氣:來真的?就她了?
安無恙倒茶:嗯。所以一會吃完自己麻溜的滾。
霍深輕敲桌子:安長生你見色忘義呀,老子就不滾你能拿我咋地。
安無恙比了‘七’的手勢。
艹,這狗東西又拿他七歲尿床的事情要挾自己。霍深咬牙切齒瞪他,安長生你好樣的,别忘了老子手裡也有你不少黑曆史。
想是這般想,不過霍深到底沒有說出安無恙的那些丢人過往。他冷眼瞧着,這狗東西怕是動真心了,上菜時把人家姑娘喜歡吃的擺在她面前,會給人家姑娘添茶倒水,聊天會把話往人家姑娘感興趣的話題上引。
罷了,這混賬玩意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唯獨不近女色。他們還以為他要孤獨終老,想着以後要不要過繼一個孩子給他養老,如今難得他喜歡一個姑娘,姑且給他留點面子。
吃完飯霍深就借口還有事離開了,離開前還不忘訛了安無恙幾壇子好酒。
“沒想到這小子臨時有事,下午的計劃全泡湯了。”安無恙佯裝歎氣,對葉傾華說道:“你下午有事嗎?請你看戲。”
葉傾華以為他會帶自己去看什麼熱鬧,沒想到是真的是去看戲。
鳳鳴台,京城最大的戲園子,入京後葉傾華來過幾次,和集賢居的雅間一樣,這裡的包廂也不好定,此刻卻被安無恙輕車熟路領進視野最佳的一間。
“安大哥,你是這鳳鳴台背後的東家。”葉傾華肯定說道。
安無恙眼裡閃過贊許,聰明!“我就不能是常年包場的貴客?”
“你看起來可不像人傻錢多之人。”
安無恙笑而不語,殊不知京城半數人都當他是個散财童子。
這間包廂不僅位置好,而且設計得非常巧妙。能縱觀全場,外人卻窺不見内裡乾坤。而且安無恙這人十分會享受,布置得相當豪華,連椅子都是絲綢軟包的。
“給。”安無恙掏出一塊金牌放在中間的小幾上。
“這是?”
“禮尚往來,這間包廂以後你可以随便用。”說着安無恙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了一句,“我可不像某人,一樣的東西給兩個人,這是獨一份,收好了。”
葉傾華眸光半垂,回想起近兩個月安無恙的異樣,如果他真的不是斷袖,喜歡的不是雲舒,那他到底為何頻繁往仁恩侯府跑,難道......
“安大哥,你是不是喜歡我?”葉傾華小心試探道。
安無恙心跳驟然加快,喲,不容易,總算看出來了。但看出來了怎麼樣呢,自己又不能承認。現在的她心裡隻有雲舒,以自己對她的了解,承認了她就會遠離自己。
“想什麼呢夜明珠?别自作多情了。小爺我不是斷袖,對你這種假小子沒興趣。找你玩不過是因為之前爺的朋友都不在京城,而你比其他人有意思些。”安無恙笑着解釋道。
“當真?”
“廢話。”安無恙把頭扭轉一邊,不讓她看見自己臉上的失落。平複好心情後轉頭過來看着桌上的金牌道:“你要不要,不要我收走了。”
“要要要。”葉傾華連忙将金牌收起。
下午的戲很精彩,但對于極度疲倦的葉傾華來說無疑是催眠曲,不稍一刻鐘就睡着了。安無恙解下自己的外衫蓋在她身上,調節好椅子的機關将其放平,讓她好睡一些。後面的戲唱了什麼他也不知道,他的目光始終落在了她的身上。
最後一場戲散場,葉傾華終于悠悠轉醒。剛睜眼就看到令她瞬間清醒的一幕,四皇子帶着謝靈正在向門外走去。
晚飯到底沒有一起吃,天黑前葉傾華便回了家。倒是安無恙來了個騷操作,當晚邀請了雲舒共進晚餐,地點就在集賢居葉傾華的私人包廂,這頓飯他就這雲舒鐵青的臉吃得極為安逸,竟不小心多吃了一碗。
然而安無恙高興不過一日,次日晚間暗衛來報,葉傾華帶着雲舒去了鳳鳴台看戲,用的他的包廂。
“元寶,去包廂門口立塊牌子,雲舒與狗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