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鬧,你知道我不會答應的。”阮遇松開和白恒交疊地雙手,避嫌似地退後幾步,然後朝着溫相儒伸出了手,“哥哥,你過來。”
袖子底下的手緊握住,溫相儒到底是走到了阮遇的面前,站定。
白恒惡狠狠地盯着溫相儒,恨不得将其剝皮拆骨,吞吃入腹,偏偏還要在衆人面前保持善良小白花的人設,以至于一張天真無邪的臉近乎扭曲。
“你來的還真是巧合啊。”
溫相儒神色冷漠,像是看死人一樣看着白恒,心裡偏執的因子蠢蠢欲動。
他懶得搭理白恒,而是看向阮遇,問他:“不回答一下嗎?”
阮遇被扣住了手腕,對于溫相儒這種強硬的姿态絲毫不驚訝,喜笑顔顔道:“小白,你也看見了,我有男朋友了,這個願望看來無法幫你實現了呢。如果你有其他願望,可以告訴我。”
白恒咬着唇,眼淚充滿眼眶,可憐兮兮地看着阮遇:“學長,我隻喜歡你,我隻喜歡你啊,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你為什麼不肯喜歡啊!”
溫相儒沒有說話,隻是下意識握緊阮遇的手腕。
阮遇有些吃痛,偏偏還去撩撥溫相儒,指尖撓了撓溫相儒的手心,朝着溫相儒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攥疼自己了。
而溫相儒面露冷色,并未搭理,扭頭看向别處,但手上的力度卻下意識松了,變成十指相扣的姿勢。
這一切被白恒盡收眼底。
阮遇這才道:“你和他沒必要相提并論,因為你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白恒眼淚“啪嗒啪嗒”流了下來。
可憐見的,哭的梨花帶雨。
阮遇溫聲細語地安慰道:“禮物以後會補給你的。”
“我知道了,謝謝學長。”話是這樣說,白恒眼中卻滿是不甘心,看向溫相儒的眼睛滿是嫉妒。
而溫相儒微微眯眼,顯然是被這種挑釁再次激起怒火。
電光火石間,阮遇擋在兩個人中間,閑聊一般地說了幾句話,這才把這場無形的戰争消弭。
等離開了大廳,阮遇就被溫相儒拉進洗手間。
洗手間十分安靜,并沒有什麼人,而溫相儒就攥着阮遇的手,來到水龍頭底下,不斷地搓洗,似乎是想要将阮遇身上的異味全部清洗幹淨。
随着水流的沖刷,眼看着阮遇的手已經發紅,溫相儒卻還是沒有停下的打算,阮遇有些無奈道:“哥哥,你弄疼我了。”
溫相儒從懷裡掏出手帕,默不作聲地幫阮遇擦幹淨指尖的水珠,這才擡頭看阮遇。
“為什麼騙我?”
阮遇臉不紅心不跳,反問道:“一個生日宴會而已,怎麼算不上應酬呢?”
溫相儒輕笑出聲:“可你也沒告訴我是白恒的生日宴會。”
阮遇一副體貼入微的模樣,道:“阮家和白家有生意往來,這是人情世故,你一向不喜歡這些。而且你和他關系不好,與其大費周章地解釋,還不如從一開始不告訴你。哥哥,我也是為了不讓你心煩而已。”
“原來你也知道他和我不對付,也知道他對你心懷不軌,可你剛才還是任由他靠近你,卻沒有第一時間拒絕。”
阮遇:“沒有拒絕,那是因為你來了。”
溫相儒忽然向前,傾身壓在阮遇的身上,聲音中不乏質問:“到底是害怕解釋起來麻煩,還是别的?”
阮遇笑容不容,根本沒把溫相儒的話放在心上,聲音娓娓道來,道:“我們隻是普通朋友,哥哥,你不能這樣無理取鬧哦。”
“無理取鬧?”溫相儒反反複複咀嚼着這幾個字,像是被氣笑了。
用最溫柔缱绻的嗓音說出這樣話,眼神近乎天真,世界的天平似乎都在朝他傾斜,好像他做的都是對的。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阮遇還有這麼氣人的一面呢。
阮遇:“難道不是……唔——你幹什麼……”
不等阮遇說完,他被溫相儒扯進了一邊的衛生間裡,緊接着他就被按在了牆上,熾熱濃烈的唇吻了上來,堅硬有力的手臂更是扼住了阮遇柔韌纖弱的腰肢。
阮遇其實并不反感和溫相儒做這些事情,畢竟這也是任務内容的一部分,而且溫相儒的容貌是在符合他的審美,以及他的擇偶要求。
但他接受不了在這種地方親熱,雖然沒有味道,但心理上有點過不去。
阮遇擡手,按住了溫相儒的咽喉,就像是在威脅,但他沒敢用力。
于是溫相儒愈發得寸進尺。
阮遇眸光暗沉,沒有反抗。
他有一種即将被人發現的刺激感,接受不了的同時,卻刺激的阮遇頭皮發麻,放他的血液為之沸騰!
斷斷續續的名字被狠狠地碾碎在吻裡,流光溢彩的眼眸被水霧籠罩,讓人心生淩虐。
于是溫相儒吻得更加用力。
阮遇忍不住吞咽,手按住咽喉的手又用了點力,因為他有些受不住了,需要溫相儒停下來。
可是溫相儒沒搭理他,這讓阮遇有些生氣。
就在這時,溫相儒口袋裡的電話響了。
默認的電話鈴聲清脆又醒目,讓阮遇漫不經心地踢了踢溫相儒,黑色的西裝褲和黑亮皮鞋纏在溫相儒的小腿,有一種亵玩的味道。
溫相儒放開了阮遇,卻依舊壓着。
阮遇也沒打算放開溫相儒。
接聽了電話。
阮遇舔了舔如同血紅薔薇一般豔麗的唇,冒出來許多壞心思。
“喂,相儒你還沒到嗎,需不需要我下去接你?”
溫相儒聲音帶着情欲的嘶啞,誘惑的不行。
阮遇擡手捏住了溫相儒的後脖頸,瑩白手指漫不經心地挑開了溫相儒的衣領,狠狠地咬上去,尖銳的牙齒瞬間咬破肌膚,鮮血随之彌漫口腔。
溫相儒的面容有一瞬間的空白,他的呼吸下意識一頓,并沒有推開阮遇,大手順着西裝外套,探進阮遇柔韌的後腰處,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
“不用馬上到。”
電話被挂斷,阮遇眸光微閃,在嘗過血的味道後,就停下來,看着雪白肌膚上凝結的血珠,不斷地舔食着,眼底近乎癡迷。
不過很快阮遇就回了神,一把将人推開。
溫相儒身上有一種讓他着迷的味道。
但他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淩冽如雪中梅。
“哥哥,你真兇。”
溫相儒被推得踉跄幾步,但眼底的陰郁已經散去,反問:“難道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