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他思考内容的變化,護目鏡屏幕中央自動彈出“任務完成”。
在蟲體湧出的污濁之物飄過來前,他的星艦向後掠去,脫離被波及的區域。各種碎屑全部被擋在異能屏障之外,沒有任何髒東西能靠近他的星艦。
他将操作模式調整為全手動,親自駕駛星艦,向最近的躍遷門飛馳而去。即使把星艦的航行速度提到最高,蟲洞躍遷本身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他抵達加德比亞星區時已經是五分鐘後。
星艦穿過人造的金屬巨物,射線掃遍艦體,殺滅所有來自異星的病菌。消毒完畢,他繼續掠向目的地,被标亮的坐标點落在附近的一顆居住星上。
等到星艦抵達坐标點正上方,他提前把操作模式轉回全自動。星艦還沒停穩,他就瞬移到了地面。
他見到熟悉的星艦,那是他去年送給米諾的十八歲生日禮物之一,還有一群人。護目鏡自動掃描所有人,在旁邊顯示出他們的參數。
無論是作為戀人,還是作為哥哥,他都自認為有義務替對方警惕每個手下。即使沒有數據庫的幫助,他也能認出米諾的保镖們,附近隻有一個生面孔。
一位陌生的Alpha守候在艦門旁,默默打量他。歐鉑故意沒有收斂異能自帶的威壓,幾位保镖被壓倒在地,這位Alpha仍然站在原地。
在破落的地區能發展出這樣的實力,是個好苗子,但他一點兒也不想招攬對方。
同為Alpha,見到對方的瞬間,他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在他心裡和實際視野中,對方頭上都頂着亮紅色的“潛在情敵”标簽。
趁着自動門識别他的間隙,他在粗略地打量過對方後,給了這位黑發Alpha一個帶有深意的警告眼神。
随着艦門的打開,他徹底無暇顧及其他事情。
空氣淨化系統以最大功率運行,也無法除去發情期Omega散發的濃郁信息素。帶有引誘意味的甜香撲面而來,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粗重,胸腔裡好像有束火在燒。
他用最快的速度關上艦門,又把自己狠狠撞在牆壁上,取出随身攜帶的Alpha專用鎮定劑。
冰涼的藥劑被推入腺體,輕微刺麻感讓他冷靜下來。這種鎮定劑無須刺破皮膚,就可以直接進入體内,幫助Alpha保持理智。
星艦内負責運人的懸浮儀檢測到乘客,移到他旁邊,等待指令。他沒理代步裝置,直接瞬移到駕駛艙門口。
感應到他的靠近,沒有上鎖的安全門自動開啟。
他看見駕駛艙内的治療床,以及床邊站着的熟人。這位熟人有一頭顯眼的紅發,在他眼中對方的紅發上方還有一行字:
“頭号情敵,南姆利絲”。
他邊往裡走,邊把護目鏡從臉上摘下來,随手扔在旁邊的桌子上。沒有信息流的真實世界裡,他望向躺在治療床上的米諾。
米諾蜷縮在治療床上,全身潮濕,纖細的雙臂抱着自己,手抓着衣料。他的嘴巴微微張開,臉上帶有醉酒般的紅暈,藍眼睛裡噙滿淚水,表情痛苦而隐忍。
随着Alpha的靠近,他身上散發的信息素越來越濃郁甜美,仿佛在無聲地催促。
南姆利絲正在幫他擦拭,濕潤的毛巾碰到他腺體上方的皮膚,他猛地哆嗦一下,喉嚨裡溢出難受的喘息。粗糙的布料反複摩擦Omega敏感的皮膚,簡直是酷刑。
“這是在做什麼?”歐鉑感覺胸口鈍痛,同時胸腔裡又本能地泛癢。他更加愧疚,米諾遭受這樣的痛苦,都是因為他在外面做任務,沒法立即趕回對方身邊。
南姆利絲把濕毛巾扔回水盆,沒理會歐鉑的譴責,反而責問道:“你怎麼到的這麼慢?”
說完,“頭号情敵”自覺地離開駕駛艙,把私密空間留給兩人。雖然南姆利絲避嫌出去了,但歐鉑知道,對方肯定仍在門口守着,履行貼身保镖的職責,确保米諾不會受到侵犯。
不過歐鉑此時沒有心思關心“情敵”們,他的眼裡隻有躺在床上的米諾。
從進入這個艙室開始,他就不斷地釋放安撫性的信息素,試圖讓對方好受些,但似乎沒有明顯的效果。
他站在治療床邊上,湊近米諾,發現對方比他想象得還要虛弱。床上的Omega看起來非常難受,頭上都是冷汗,嘴唇發白,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好像比發情更加嚴重。
“歐鉑……”Omega的嘴裡溢出他的名字。
在他探身靠近米諾的同時,對方伸手輕輕地拉住他的衣袖,用迷蒙的藍眼睛望着他。
看見對方難受的樣子,他感覺自己的心被揪着,想要快點完成臨時标記,減輕對方的痛苦,但又不願讓對方太疼。
他盡量放輕動作,溫柔地撩開米諾額頭上的碎發,扶住對方的腰,引導對方平躺在床上,并釋放出更多的信息素,讓對方适應他的存在。
“身體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