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鼠怎麼會長得這麼大,是吃了激素嗎?趙钰有些不合時宜的胡思亂想着,看着和老鼠對峙的踏雪尋梅眼裡止不住的擔憂。
畢竟單從體型上來看,這半人高的老鼠實在是太駭人了!
面對體型懸殊差距巨大的鼠王,踏雪尋梅不慌不忙,尾巴在身後一甩一甩,看似輕松,實則盯緊不放過一絲動手的時機。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看着破壞了自己大業的仇貓,鼠王長叫一身,身如迅雷,猛地向踏雪尋梅撲了過去。
踏雪尋梅将身一扭,靈巧的躲過了鼠王的攻擊,接着快速擡起爪子,狠狠的撓在了鼠王的頭上。
都說貓的反應速度是人的7倍,在趙钰眼裡,兩隻動物糾纏在一起之後,隻能看見踏雪尋梅狠狠的往老鼠身上打了好幾下,每一擊力道之沉重,都讓鼠王頭暈目眩。
鼠王雖被打得頭昏眼花,但動物的本能讓它掙紮起來,張開血盆大口想要咬踏雪尋梅,但被其輕輕躲過,接着又是一套無影貓爪,給鼠王來了點顔色。
這鼠王說來也頗有奇遇,早先隻是隻普通的灰毛老鼠,渾渾噩噩不開靈智。
偶然在一間廢棄的屋宅裡吃了原主家留下的寶藏,竟然就開啟了靈智,成了一方鼠王。
這老鼠成為鼠王後,開始為禍一方,偷吃糧食都是比較輕的,荒年饑月,甚至偷溜到農戶家裡擡走嬰兒吃掉。
這般為非作歹,自然是被當地的土地神發現之後狠狠整治了一頓,可惜還未來得及處理它就發生了異變,天降外物,一夕事變。
七月飛雪,饑荒遍地,窮到連老鼠都過不去了,這隻鼠王深感大事不妙,于是帶着一些族人溜走了,僥幸來到京城。
因是外來,便想着先和本地貓族定下個互不侵犯的口例,結果沒想到碰到的是從不按常理出牌的踏雪尋梅。
被踏雪尋梅接連打了好幾下的鼠王惱羞成怒,讓他自開了靈智之後一直是順風順水,沒想到偏偏在這跌了一個大跟頭,事到如今,隻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鼠王能長到今日這般模樣和他嗜血濫殺脫不得幹系,見了人血的妖物天不見憐,自身修行受阻,天命收之。
遇到踏雪尋梅和趙钰,就是這鼠王的劫數!
兩獸争鬥一番,你來我往身上都帶了不少傷口。
眼見局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鼠王長嘯一聲,本就巨大的身體迅速膨脹,随後一股黑霧迷茫,偌大的鼠王化作一股鼠潮向踏雪尋梅襲去。
踏雪尋梅的爪子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寒光,一爪下去,血肉飛濺。
旁邊的野貓們也沒有放過這些老師,紛紛撲上去撕咬。
眼見鼠海戰術沒用,鼠王又尾巴一甩,從尾部釋放出一股黃氣,一時間在場的貓都瞬間頭昏眼花,搖搖欲墜。
離得最近是踏雪尋梅猝不及防吸了一大口,瞬間四肢發軟眼前出現金星。
眼見踏雪尋梅中了自己的妖氣,鼠王咧嘴一笑,迅猛出擊。
踏雪尋梅腳步虛軟、踉踉跄跄躲過鼠王的襲擊,但終究慢了一步,身上立馬挂了一道彩。
一旁的趙钰心急如焚,自己雖然學了法術,但比起戰鬥力驚人的踏雪尋梅來說,自己上去就是送菜。
“怎麼辦、怎麼辦!”趙钰一臉焦急,忽然,趙钰想到了什麼連忙從包袱裡拿出隻有幾根毛的神筆。
沒有紙張,沒有墨水,趙钰憑借驚人的靈感,把自己體内靈力凝聚化作墨水,以天地為紙,畫出來了一把抽象的大刀。
随着金光一閃,這抽象的大刀并沒有如平日裡畫在紙上那般隻化作黑白線的物件,而是真真實實變成一把鋒利的寶刀!
寶刀高懸鼠王頭頂,一旁的踏雪尋梅抓住時機,一個飛撲踹向寶劍。
鼠王來不及躲閃,直直被寶刀剁下腦袋,鮮血四濺。
鼠頭滾落到一旁,眼裡還滿是不可思議,“吱~不可能吱,我可是鼠王,你們不可能殺……”話音未落,便已斷氣。
随着鼠王身死,其他的老鼠也被貓咪們一網打盡。至此,鼠患被消滅了個幹淨。
踏雪尋梅把趙钰叼下來看着滿地的老鼠,趙钰覺得如果放着不管肯定會引發疫病,留夠給野貓的食物,踏雪尋梅讓貓們把剩下的屍體叼了放在一堆。
趙钰呆呆地看着鋒利的寶劍,不同于以往的黑白線條,這可是真實存在的一刀,就把鼠王腦袋都砍下來的寶刀呀!
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一眼隻剩兩根毛的毛筆,“這才是真正的神筆!”不經意間,趙钰無師自通了神筆真正的使用方式。
會想着剛剛運用靈氣的感覺,趙钰這一次又勾畫了一簇火苗,雖然還是幼稚的簡筆畫,可是随着最後一筆落下,那火苗當真活起來,落到了那堆屍體上熊熊燃燒,而且燃燒速度奇快,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衆多老鼠都被燒了個一幹二淨,連灰都沒有留下。
唯獨鼠王屍體燒完後,留下來一顆晶瑩的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