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動靜頗大,睡着後院馬棚旁邊小屋裡的男人也被吵醒了。
男子一臉不悅地推門想要呵斥一下,結果門才打開,三五個壯漢齊齊壓上來,連捆帶拿将男子五花大綁起來,害怕男子接着下咒害人,下人還用幹草塞進來男子嘴裡。
男子擡頭一看到棚子裡的牲畜都沒了,頓時就知道大事不妙,事情敗露了,想要掙紮着逃跑,結果又被下人狠狠踢了兩腳,摔在地上動彈不得。
剛剛捆人的的動靜極大,把驿站裡的人都驚醒了,許多人紛紛出了打探,在知道了男子拐賣人口的惡劣行徑之後,紛紛一臉厭惡嗤之以鼻。
誰家沒有個女人小孩的,若就這樣被人拐走了,那可真的是割心肝一樣的痛啊。
除了小孩問出了家在哪,剩下的一男兩女也都說明了來曆,兩女是表姐妹,都是京城附近康家縣人,趁着集市上街采買東西,結果被這男的下了藥拐走了。
剩下的男子是進京趕考的舉子,之前路過驿站遇到了這男子牽着牲口,他見這牲口實在可憐,便喂了些水,結果意外發現了男子造畜拐賣人口,剛想去報官,結果被這男子發現也變成了牲畜。
男子一臉苦笑,變成牲畜也就罷了,他身上的書籍文碟通通丢在了那驿站。
趙钰一聽很是可惜,眼前這個男子确實有勇有謀,但運氣實在是差了些。
趙行涪是讀書不成的,但也知道書籍論點對于舉子的重要性,連忙安慰道:“羅兄不必擔心,你之前在哪個驿站我且差下人去尋就是了,你就安心在這個驿站先休息着,你救人有功,且将此事禀報上去,有城防司在,此事定會給你個交代的。”
羅家保也是一臉無奈,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但他半點不後悔去解救那對姐妹,若沒有人敢出頭,那到時候還要被這惡人捉去,多少人都不知道。
……
掌櫃終于慢慢悠悠來了,聽聞出了此的惡事,也是驚駭不已,連忙讓小二去他房間裡搜查,可還有什麼害人的東西。
小二聞言,進去查看果真在房間裡包袱找到了些人偶毒草迷煙,趙行涪看了一眼,就别過頭去,“掌櫃的,切記将這證據收好,到時候送上官府。”
掌櫃連連點頭,幸虧這惡人被及時揪了出來,這要是昨晚上給客棧的人都下了藥,怕是今個兒自己脖子上也得被拴着個繩牽着走了,一想到這裡,掌櫃又是一陣後怕。
那矮小的男子一見自己的壓身底手段都被搜了出來,頓時洩了氣放棄了掙紮。
幾個仆從過來又将他捆在了柱子上,幾個人輪流盯守,省得他逃跑掉。
先前去的小厮很快就回來了,還帶了一批官差和一個師爺,附近最近的縣城是兩姐妹的康家縣,小斯快馬加鞭趕到縣衙之後,立馬擊鼓鳴冤。
小厮呈上趙家的手信,說明了客棧裡有惡人施妖法拐賣人口,其中就有有婦女甚至幼童。
康家縣縣令朱元嘉一聽,頓時頭皮發麻,如今朝廷律令中拐賣良家人口乃重罪,杖一百徙三千裡,況且這人還用妖法作惡,但是罪大惡極。
朱元嘉立馬讓師爺帶一隊官差前去捉拿,師爺得令後馬不停蹄帶着人手趕往驿站。
師爺一到,先問到:“何人先發現賊人蹤迹的?”
趙钰聽見聲音扭過頭來,剛想出聲,就被趙行涪給攔住了。
“見過師爺,在下京城趙行涪,路過此地,撞破惡人施法特意報官。”趙行涪對着師爺行了一禮,恭敬說道。
師爺一聽,是京城中人,又見他衣着華貴,想來是富家子弟,不願多生事端,于是點頭說道:“可有罪證所在?”
趙行涪點頭, “有那惡人造畜所拐舉子一人,康家縣姐妹二人,京城幼童一人。”
師爺眉頭緊蹙,沒想到情況如此複雜,不僅有本縣之人,還涉及到了進京趕考舉人。
能夠考上去人都是身有功名,更不要說這人是要去京城參加春闱的,其中拐賣的甚至還有幼童如此作惡多端,怕是不能以尋常來量刑。
思索片刻後,師爺叫了官差先給這惡人帶上枷鎖,挑斷手腳經脈,随後又到掌櫃子那裡拿走木偶毒草迷煙等證物。
至于被拐之人,羅家保上前說道:“我願随大人前往衙門坐證人,我的行李書信皆還在上一個驿站,還望大人能夠幫我尋回。”
師爺見被拐的舉子沒有過多借題發揮,眉間稍微舒展了一些,随後便答應了他的請求。
“二人皆是受害之人,你們有什麼冤屈就到衙門裡說吧,大人會給你們一個公道的。”
姐妹二人抱頭痛哭,自從被拐之後,終日慌恐不得安生,今日終于可以回家了。
“大人,這個孩子是我熟人家的,此次偶遇我已傳信給他家人。”趙行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