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環視四周,是漢,是唐,還是明?
“那麼能用百姓的血肉煉丹、制藥、試符文嗎?”牧以茹接着問道。
“當然不能!”李世民大聲說道。
用百姓的血肉煉丹制藥?那和食人有什麼區别?
一提及此事就想起朱粲的李世民一臉嫌惡。
鑒于牧以茹的問題目的性太強,一時間餐廳内人人都臉色難看。
當然,在看到朱棣的臉色之後,嬴政、劉徹和李世民就知道此事與自己無關了。
“店主人,可是我的哪個子孫做了此等畜牲事?!”
先有個瓦剌留學生,後有個用百姓血肉煉丹制藥之輩。
朱棣殺意沖天。
但在牧以茹眼裡,此時朱棣是在裝模作樣。
看在朱棣給她當了一上午翻譯的份上,牧以茹隻撇撇嘴。
你有沒有個兄弟吃人你不知道?
你爹怎麼護着你那吃人的兄弟你也不知道?
牧以茹敷衍道:“沒有。”
在嬴政幾人奇異的眼光中,朱棣好似回到了昨天,“還請店主人直言相告,以便我早日了結了那畜牲的生機。”
牧以茹沒忍住,“你要想了結早就了結了。”
看到旁邊朱棣帶來的那櫃子震天雷和火铳,牧以茹把後半句的“還用問我?”吞回腹中。
“店主人這是何意?”
朱棣愣住,大腦飛速旋轉。
是朱高熾、朱高煦、還是朱高燧?
朱棣在他僅有的三個活下來的兒子中尋找嫌疑人。
見朱棣幾次三番地明知故問,牧以茹直接說道:“你兄弟吃人你不知道?”
“我兄弟吃人???”
朱棣一副頭一次聽說此事的茫然模樣。
這都名、留、青、史了,你這當兄弟的、當皇帝的還能不知道?
牧以茹冷笑一聲,開始講他兄弟喜生食人腦及肝膽,當地百姓一到飯點就不敢出門,生怕自己成了人家的盤中餐,而他爹朱元璋聽說此事後隻罵了他兄弟兩句就輕輕放過,繼續放任他兄弟吃人的故事。
牧以茹講的有鼻子有眼,直把嬴政等人聽的一愣一愣的。
講到最後,牧以茹的火氣也上來了,“朱元璋窮苦百姓出身,當了皇帝就開始肆意虐民了,也不怕治下出個誅明璋!”
本來被牧以茹那故事唬得開始懷疑自己耳目閉塞的朱棣連忙回神,為父争辯。
“我父雖愛護子孫,但更愛百姓,絕不至于出了此等事件卻無甚懲罰。”
“懲罰了啊,不是罵了兩句了嗎,他都罵他的好大兒了,這懲罰多重啊。”牧以茹陰陽怪氣。
朱棣本想說他十弟當年閹民間孩童時,他父還對十弟處以髡刑了,若是他真有兄弟吃人腦肝膽,被父親知道後,必不會隻是罵一頓就罷了。
但聽到牧以茹的下一句話,朱棣就把已經到嘴邊的解釋咽了回去。
“官員貪污時扒皮充草殺無赦,親王吃人時倒是直接赦了,連個大赦天下都不裝一裝。”
和扒皮充草比起來,剃掉十弟的頭發胡須的确算不得什麼刑罰。
朱棣:“……我回去查一查,若真有此事,絕不姑息。”
絕不姑息?若他能活到現在,有建文那削藩狠人在,還輪得到你姑息?
牧以茹沒有說話,隻動了動頭,示意她聽到了。
而後,朱棣不再回房整理儀容,也不向嬴政等人示意告别,直接離開餐廳返回大明。
朱棣走後,剛剛“死去”的嬴政等人活了過來。
“店主人莫氣,看那明皇的樣子他是真的不知此事。”
“我氣什麼?又不是我家的江山因宗室而亡,再說了,封……”
看見安慰她的人,牧以茹把就在嘴邊的地圖炮憋了回去。
“……封、瘋子哪都有,隻是這個額外不正常。”
說到不正常,牧以茹想到了明朝的那些個皇帝,好似奇葩格外多,也不知道是因為牧以茹的知識面太窄,還是因為它真的很多。
氣來的快,走的也快,情緒轉移後,牧以茹對嬴政等人說道:“好了,你們也回吧,你們離開的下一秒我就會給你們發邀請函的。”
“那我可要趕緊回房收拾了。”李世民做出一副珍惜時間的忙碌模樣。
見牧以茹笑着佯裝轟他,李世民配合着下了樓。
随後,嬴政、劉徹和衛霍也回房了。
隻是劉徹下樓前,有些欲言又止。
見劉徹猶猶豫豫了半天也沒有說話,牧以茹直接問道:“武帝,可是有什麼事?”
聽見牧以茹問話,劉徹下定決心。
“店主人知那明朝太祖姓名由來,不知店主人可知我朝太祖之姓名由來?”劉徹頓了頓,“或者我之姓名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