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牧以茹來說,這個操作就像閉着眼找小球上的小孔。
這個球可能不是圓的,它可能奇形怪狀,它可能坑坑窪窪。
這個孔也可能不是直的,它可能歪七扭八,它也可能自成迷宮。
但隻要拿針頂一頂,拿水灌一灌,就一定能找到出路。
這可比進行那無望的組合有盼頭多了。
“店主人!”
“怎麼了?”
聽見嬴政的叫聲,牧以茹回頭望去。
“店主人,你看這個符文是不是代表‘整體’?”
嬴政指着一串字符問道。
“我看看昂。”
代表‘整體’的符文牧以茹還沒讀到,牧以茹隻能拿起《符文全解》一頁頁往後找。
“這裡。”嬴政直接翻開一頁向牧以茹招呼道。
他自然是找到了對應的章節才喚的牧以茹。
牧以茹隻瞟了一眼,就看見了那頁上碩大的“整體”二字。
再仔細看看下面的介紹,“是的!”
看着嬴政手中那個和書上一模一樣的符文,牧以茹驚訝道:“始皇這是研究出了‘整體’符文?”
‘整體’這種符文就算是寫對了,也不會讓衣服有什麼明顯變化,牧以茹想象不出來嬴政是怎麼在那無數種組合中,精确篩到這一個組合的。
“僥幸而已。”
雖是這麼說,但隻看嬴政課桌底下的那一堆碎布,就知道這絕不可能是僥幸。
“怎麼會是僥幸呢?這明明是智慧的産物!”
這本來隻是牧以茹和嬴政之間的對話,可不知為何,在“智慧的産物”這句話說出時,嬴政身邊探頭探腦的劉徹就像燃起了小宇宙一樣,氣勢洶洶地走向他的小課桌。
看着突然離開的劉徹,牧以茹有些茫然。
“武帝他怎麼了?”牧以茹小聲問道。
嬴政含着笑輕聲說道:“可能着急了吧。”
“啊?”
急什麼?
牧以茹擡頭望了望天花闆。
南都鳥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啊。
牧以茹并沒有發現,剛走出不過一米遠的劉徹,在嬴政話音落下時,落下的步子更重了。
見嬴政沒有解釋的意思,牧以茹隻能帶着滿頭問号回到座位,繼續去“迷宮”中尋找出路。
再次沉浸到魔法通路中的牧以茹并不知道,在嬴政等人謝絕她幫忙翻書尋找标準化的“懸浮”符文後,他們幾人商量出了一些優化方向。
其中,嬴政領了“整體”,劉徹領了“連接”,李世民領了“規整”,朱棣領了“跟随”。
他們的思路很好理解,首先是将衣物視作一個整體,以減少需要描繪的“懸浮”符文數量。
其次将兩件獨立的衣服“連接”到一起,省得它們這飄一件那飄一件。
然後讓這些連接到一起的衣服規規矩矩地整齊排列。
其實這些衣服以怎樣的姿态懸在半空都可以,就算它們四仰八叉地飄着都沒關系,但就怕到時候武器也是這樣,上萬把兵器抱成一團,吹毛斷發的槍尖刀刃指哪的都有,這實在是過于危險,不如此時防患于未然。
最後,就是進階功能--跟随了。這個功能從根本解決了物品的丢失問題,有效保障了狂風天氣中的物品安全。
這個符文若是能研究出來,它在用于各朝的軍需物品之前,必将先用在那個由薅來的桌布做成的布袋上。
到時,李世民他們就能帶着十好幾個由桌布、窗簾粘合而成的大布袋子,甚至是由外面的那些樹枝、樹葉再加工的木匣、竹籃去采摘黃鱗花這些離餐廳較遠的植物輔料了。
之前李世民他們去采黃鱗花時,隻能一手拿劍,一手拿兜,兩人忙活了半天,也隻不過帶回了一袋黃鱗花而已。
那一袋黃鱗花說着多,但也才将将半份。
和兩人采摘,兩人警戒,一人治療的陣仗相比,實在是不值當。
當然,這可能也與黃鱗花的使用方法有關,它需要烘幹磨碎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燒烤料,那剛采下來的鮮花自然就不出數了。
但無論如何,這幾樣優化符文若是能做出來,無論是各朝運送軍需,還是餐廳運送貨物都是極好的。
因此,嬴政四人便按照法力值高低和符文悟性領取了相應的符文。
在領完符文之後,劉徹三人都覺得領了“整體”符文的嬴政定是最後一個做出來的,甚至可能要等到店主人講到“整體”符文時,他們才能簡化“懸浮”符文的數量。
當時劉徹還心想,等“連接”做出來之後,他定會去幫秦皇帝研究“整體”符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