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教我做事?”唐玉律挑眉,“我花大價錢請你,可不是為了讓你混吃混喝的。明早之前,要是治不好它,我讓你們所有人一起陪葬!”
吉詩棠:“......”
【出現了!霸總世界陪葬MVP】
不知道天有沒有亮,但攝像機迷迷糊糊站起來,鏡頭終于恢複清晰,因那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人實在光彩溢目。
物理意義上的,白金色頭發在反光。
“說吧,”葉玖抽出一張支票,“你要多少錢才會離開我的隊長。”
唐玉律強勢護機:“有我在,你竟然還敢拍别的男人?記住現在保護你的是誰。以後,隻有我有資格被你拍。”
眼見兩個男人一言不合開始鬥舞,蔔兆青悄悄湊至攝像機旁打算見縫插針。
這位老人一向不苟言笑,此刻卻是十足的溫和,連挑染白發都顯出慈祥:“你是我們隊長摸過的第一台攝像機。隊長他...已經很久沒這麼笑過了。”
他就是看着隊長長大的,自然最清楚對方的喜惡。
那眼裡流露出的真情,是想要将攝像機留在懷中、以禁锢之名行守護之實,絕非弄虛作假。
但,攝像機還是偏移鏡頭。
它沉默地穿過衆人,拍向一直未露面的水徽月。
“如果你是想激怒我,那麼,你成功了。”唐玉律不再阻撓它,隻冷冷道:“你難道不知道那是誰麼?那是——
“你出生剛滿三年的孩子!”
要說《地煞捌拾捌變》給人印象最深的段落,應該是水徽月的輕聲吟唱。
他的音色實在出衆,有時歌詞反而會幹擾其的傳達。而吟唱時,一般都是發出“haaaa”的音。
在現在這版中,唐玉律對吟唱的音節做了一些改動。雖然聽感上大差不差,但若是留心觀察,便會發現不同之處。
鲛人緩緩張口,聲音與眼神同一般的欣喜而哀傷。他盯着鏡頭,深情吟唱:
“媽——”
衆人嘩然。
誰也不曾想,這位父母還沒準備好便被迫來到世上的孩子,竟是個天才寶寶。年僅三歲,已經可以為媽媽唱歌。
所有成員都出過場,唐玉律的鏡頭量開始直線上升。
攝像機拍他,他皺眉:“我有說過你可以拍嗎?”
攝像機拍其他人。他眯眼:“我有說過你可以走嗎?”
大家都已經為這對新人機鼓掌,送上真摯的祝福。唯柳桦枰偷偷踱至攝像機後頭,還想作亂。
“你好大的膽子!别忘了你的身份。”唐玉律勃然大怒。
他幾步跨至舞台中央,手掌指向身後的觀衆席,語氣裡是止不住的驕傲:“她們可是我請來的董事會,手握《麥王》收視率與STOALS去向大權。無論你有什麼陰謀,都不可能得逞。董事們,對不對?”
還有我們的事呢?
觀衆們真沒想到有這環節。
她們大部分人腳趾已經扣得酸痛,心想不能隻有自己見識此等藝術,遂迅速拿出手機全程記錄再打上各種誇的天花亂墜的标題分享到朋友圈。
眼下唐玉律突然來這麼一出,她們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倒是有社牛的,已經帶頭大喊:“對——”
等會,這個聲音好像有點耳熟?
有觀衆看向發聲處,貌似是通往後台選手席的地方。
暫時不管這個,她們陸續反應過來,紛紛附和。
但也有人不走尋常路,故意喊道:“不對——”
“呵。”唐玉律先是震驚,而後不住搖頭,“董事會,你們這是在玩火。”
眼見董事會已經鬧作一團,空中彌漫着快活的氣氛,唐玉律再度看向商業聯姻對象,眼神帶刺。
柳桦枰呼吸顫抖,終于再無法忍受,埋藏已久的掏心窩子話脫口而出:“你相信我,我不是來拆散這個家!我隻是想,隻是想——
“成為你們的孩兒啊!”
語罷,他右手迅速從面前揭過,臉上的白面具赫然一變,竟是成了鮮豔的紅。
好一個川劇變臉!
原為小人,卻在隊友與董事們的關懷下被愛感化,成為正義而忠誠的化身!
柳桦枰頂着紅面具連退幾步,坐至水徽月旁,此時的BGM已經來到最後的混亂合唱部分。
他倆聲音一道哀婉,一道清朗,齊齊吟唱:
“媽——”
他們,是STOALS的一員;他們,是隊内不可或缺的vocal擔當;他們,是内娛冉冉升起的新星。他們就是——
天才寶貝龍鳳胎!
最後一個動作結束,評委本來都要拿起麥克風了,卻見蔔兆青拉過唐玉律,焦急萬分:“隊長,攝像機被拐跑,馬上要停機了!”
唐玉律臉色驟變,面向觀衆席:“舞台暫停,我來修!”然後急匆匆追着帶上機器離開的攝影師跑下台。
于是,因人機戀被鴿了的衆董事們齊齊為這跨越物種的戀愛送上掌聲。
她們大腦從未如此清明,仿佛已經看到太奶奶在河對岸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