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瑗低頭擦汗,詢問許久不見對方回答,擡眸看了對方一眼。
對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但是餘光又充滿了狂熱,好似看了一眼就會……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張萱萱餘光往她腹.部看。
那裡有什麼?
她低頭看了一眼,除了肉還有什麼?
看着,她還把衣服撩了起來,打算尋找根源。
然後,她就看到張萱萱急急忙忙推開她跑回次卧了。
柴瑗:“……”
她的衣服怎麼了?
柴瑗左看右看也沒瞧出什麼不對勁,一件很普通的汗衫,濕.了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難不成還有什麼特别的含義?
柴瑗帶着疑惑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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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萱萱狼狽地跑回房間,不自在的揉了揉發燙的臉,滿腦子都是柴瑗撩衣服不經意露出腹肌的畫面。
論一個omega在alpha面前抵抗力為零。
說實話,這已經不是心動了,而是想和她深入交流了。
腦海裡跑進了一片不健康的顔色,張萱萱搖了搖頭,試圖把這些想法摒棄。
不行。
柴瑗這麼一個純情的大好人,她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彼時的柴瑗還在房間換衣服,把那件濕汗衫扔進髒衣簍裡,換上了一件家居服,期間可見蓬勃的肌肉,随着動作間突出明顯的蝴蝶骨,房間開了燈,背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看的一清二楚。
在古地球上,男人擁有傷疤是一種榮耀,女人擁有傷疤是一種恥辱。
柴瑗一直很讨厭這些偏見,人各有其志,有人堅持千篇一律的人生,有人喜歡劍走偏鋒選擇自己的精彩,亦有人循規蹈矩安守本分,永遠待在自己的舒适圈。
這個世界的人千千萬,紛繁而複雜,沒必要去強求每個人的想法與自己苟同,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去和自己頻率不同的人交往。①
人這一生忙忙碌碌,不過是為了尋找與自己同頻共振的人,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親人,亦可以是愛人。②
人心不同,不必強求。
對柴瑗來說,身上的傷是榮耀,亦是她的責任。
人們常說熱愛可抵歲月漫長,确實如此,她的熱愛從來不言表于語,行動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她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張萱萱會推開她。
柴瑗接近27年的感情閱曆幾乎為零,對感情的認知幾乎來源于身邊的朋友,因為朋友過于出色,導緻一直被人追求。
不僅如此,更有不開竅的被人追着表白,還以為人家把他當死對頭,一直和對方對着幹。
這也導緻柴瑗對普普通通的愛情認知較少。
柴瑗想着自己都和張萱萱結婚了,對感情還是一張白紙,必須要了解點什麼,果斷打通訊給王饅饅。
不知道對面發生了什麼,過了許久才接:“喂,瑗姐。”
聲音略帶沙啞。
“問你個事。”
對面窸窸窣窣,似乎是撕包裝袋的聲音。
“什麼事?”
好像王饅饅的聲線沉了些,柴瑗眉頭緊皺,怎麼有點不太對勁。
“假如你跟一個人協議結婚了,對方看到你行為奇怪怎麼辦?”
對面聲音停了。
空氣很安靜。
就在柴瑗想說些打擾的話時,王饅饅說話了,故作深沉:“瑗姐,很有可能是你該死的魅力在作祟。”
“是嗎?”柴瑗有點不信。
她沒察覺到自己有該死的魅力。
對面聲音又雜了起來,說完這句話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王饅饅在喘氣。
有點不太正常。
接着,王饅饅幾乎是顫着聲音說:“瑗姐,他八成是不太習慣這種生活,你要讓他有時間适應。”
對面似乎有人,王饅饅小聲的說:“我,靠,我講話呢,别……”
柴瑗:“……”
敢情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
果斷挂了通訊。
柴瑗尋覓不得結果,又換了一個通訊:“許哥。”
許哥是許珂,柴瑗那位過于出色的朋友,一直被人追着表白到大,最後在高中時期被休學生拿下。
至于休學生拿下許哥的過程說起來頗有些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煞費苦心……過程太長,一語說不盡,柴瑗還是回歸了本次通訊的目的。
“有事?”許珂聲線很冷,很符合他冷美人的外表。
柴瑗習慣了他說話簡短,“許哥,如果你跟一個人協議結婚,對方看到你行為奇怪怎麼辦?”
許珂沉吟了許久,淡淡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沒……”柴瑗話剛說出口,就意識到不對勁,蓦然想起昨天的車禍。
“那就是有。”
柴瑗頓時郁悶了起來,昨天也沒得罪張萱萱吧,她還幫了張萱萱一把,這也是得罪?
“可是都協議結婚,怎麼還得罪上?”柴瑗語無倫次說起來。
本來是想張萱萱的問題,怎麼就成了她的問題了?
“協議結婚是一回事,得罪人是一回事,你把兩者混淆自然得不到答案。”許珂說着覺得沒有說服力,舉了個例子,“就好比黎照和我結婚,他得罪我,我自然就不待見他,看見他一句話也不會說,你明白嗎?”
“好像明白又好像沒明白。”
感情真是奇怪的東西。
許珂很耐心的又舉了個例子:“妻管嚴知道不?”
“知道。”柴瑗好像聽過韓翡科普過這個概念。
許珂:“黎照妻管嚴,我就是那個妻,黎照很聽我的話,我說東他不敢往西,我說西他不敢往東,如果我說的他不聽就等于得罪我,明白嗎?”
“嗯。”還是有點不大明白。
沒聽說許哥對象是個妻管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