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瑗看向來人,臉色莫測看不出情緒,眼底澄澈得能發光。
來人被她看的心跳加快,指尖發顫,他顫着聲音說:“先生……”
柴瑗沒來過這,不知道這裡的人是怎麼稱呼,但是聽着這人叫她“先生”莫名有種當場性反轉的意味。
她認真的說:“大清已經亡了,還請正常稱呼。”
她想了想,又說:“還有,我已經結婚了,AO授受不親,别叫的這麼暧昧,觀衆也是有眼睛的。”
說完,她徑直掠過他,往不遠處的俱樂部走去。
柴瑗沒注意到,在她說完那句話,身後的三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爆炸性新聞,紛紛瞪大眼睛,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過了許久,韓翡第一個說:“我靠。”
他轉身,下意識尋找李子言的身影,轉身卻尋到了李副隊,他下意識給了對方一巴掌,聲音很清脆,很響,不像是做夢。
“原來不是做夢。”他呐呐道。
“原來是你!”
李副隊的臉迅速浮起明顯的巴掌印,可他此時顧不上處理,他一把撒開抓着他的李子言,追着韓翡就是一頓打。
他邊跑邊說:“好你個韓翡,想當年我的臉也是名動聯邦警察界的,就沖你今晚扇我的兩巴掌,你今天吃不了兜着走!”
韓翡拼命往柴瑗那兒跑,大聲喊:“瑗姐,救我!”
“救不了。”柴瑗往回揮了揮手。
幾分鐘後,慘叫聲從身後傳來,直沖雲霄,不絕于耳。
——
半個小時後,俱樂部門口。
柴瑗站在門口,盯着韓翡和李副隊兩人看了許久,看的韓翡頭皮發麻才收回目光。
“之前真沒覺得你們那麼小學生,現在我是真的——服了。”柴瑗歎了口氣,淡淡評價。
明明幾分鐘的路程,愣是被兩人拖延了幾十分鐘,從山的那邊打到山的這邊,又從山的這邊打到山的那邊,整個山頂都是韓翡的叫聲。
穿着旗袍的月場美人站到她的身旁,笑着說:“你們還真是有趣。”
柴瑗莫名覺得對方一靠過來,周身的空氣好似被污染一般,冷着聲音說:“你不靠近就更有趣了。”
說完,轉身走了。
韓翡捂着臉,惺惺跟在柴瑗身後。李子言和李副隊緊随其後。
付子衿還想叫住他們,卻一個也不搭理他,像在看空氣一樣掠過。
他擡在半空的手又惺惺放下。
這些人真有意思。
走到一半,柴瑗突然停了下來,她回頭看了眼,意識到李副隊沒穿警服,而他們三人又是便裝,看不出來他們的身份。
怪不得這麼奇怪。
原來來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還以為他們是來尋歡作樂的。
韓翡注意到她的異樣,問道:“瑗姐,怎麼了?”
柴瑗:“我們好像被人誤會了。”
“誤會什麼?”李子言追問。
問完,他就看到柴瑗幽幽看着他。
李子言:……突然有點害怕。
柴瑗慢吞吞的說:“你年紀還小,不懂很正常,不過,你可以咨詢李副隊,他這個年紀,非常懂。”
被cue到的李副隊沉默:……你在說什麼鳥語,我不是很懂。
柴瑗又補充道:“你也不用較真非要明白這個,等到了李副隊這個年紀,一切水到渠成,alpha,對這些事情無師自通。”
李子言一頭霧水,到底在說啥?
他看向韓翡,對方選擇了沉默,頭轉過一邊,也不看他。
“到底是什麼東西?一個個的打啞迷。”李子言小聲的說。
不過,李子言沒有機會問清楚,因為對面走來了一群非富即貴的人,染了五顔六色的發色,個個臉上看起來不好惹,拽的不可一世。
還沒走近,就聽到了幾道不一的流氓哨,還有粘.膩惡.心的笑聲,像是浸泡在寒冰裡的冷,行走在冬夜裡的顫,讓人不自覺害怕。
“他們想幹什麼?”李子言小聲的問。
“别怕。”柴瑗安撫的說,“他們不敢造次。”
*
很快,那群人走近,領頭的人打量着柴瑗,對身後的人說:“長得不錯,可惜是個alpha。”
他轉過頭,盯着柴瑗,張口便見一口黃牙,露出令人作嘔的笑:“不過,我最喜歡的就是alpha了。”
李子言見不得柴瑗被人這麼說,剛要開口卻被柴瑗攔下了,柴瑗站到他們前面,淡淡開口:“那就看看是誰先死了。”
下一瞬,幾個人被柴瑗踹飛倒地,哀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