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心裡總有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就好像,有點太湊巧了。
怎麼這個時候就退休了呢?
“黎哥,要不你把你老師的地址給我,我親自去拜訪他。”
黎照應了聲,說了導師的地址,就在柴瑗以為他要挂時,他突然問:“最近小珂有聯系你嗎?”
“嗯?”問題來的莫名其妙,柴瑗一頭霧水,“沒有,許哥怎麼了?”
“沒事。”黎照雲淡風輕的說。
雖然語氣很淡,可柴瑗還是聽出了話裡的怨氣。柴瑗捋了把頭發,小心翼翼詢問:“你跟許哥吵架了?”
“也不算是。”黎照含糊不清的說,“算了,你幫我問問王饅饅和蔣郢,許珂是不是在他們那兒。”
柴瑗:“你怎麼不自己問?”
黎照:“……”
如果說剛才是略微的怨氣,這下她是真能确定對方是真的有怨氣,丢了老婆的怨氣。
黎照幽怨的說:“他把我拉黑了。”
聽到這個答案,柴瑗不厚道的發出一聲嘲笑。
“你别笑了。”黎照忍無可忍的說,他老婆都丢了居然還在笑,身為朋友難道就沒有一點憂患意識嗎?
“好好好,我不笑了。”柴瑗勉強止住了笑聲。平日裡黎照寵許珂成什麼樣她也是見過的,很難相信兩人會吵架。
不過在挂了黎照的通訊後,她又打給了王饅饅。
“瑗姐,你終于想起我這個朋友了!”王饅饅驚喜的說,還招呼一旁的人,“花花,是瑗姐的電話,這個大忙人居然還有時間給我打通訊。”
柴瑗有些無語:“王饅饅,前兩個周我剛打給你,語氣正常點行不行,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八百年沒聯系過了。”
聽到王饅饅喊熟悉的昵稱,她又說:“許哥在你這兒?”
“汰,你不知道,前幾天花花發情期來,黎照那個不當人做狠了——花花,你幹嘛突然打我?”
許珂的聲音從終端傳來,咬牙切齒的說:“王饅饅,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王饅饅立刻狗腿求饒,“花花,我錯了。”
柴瑗:“……”
柴瑗果斷挂了通訊。
房事不易,多說無益。
成年人的事情就交給成年人自己解決。
柴瑗收了終端走回房間,打算再找找其他地方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付子衿抱着一個文件夾從書房出來,邊走邊說:“你們猜我找到了什麼?”
他把文件夾往桌子一放,“三年前,一個叫克林雷斯的人曾找過謝雲知看病,而他的弟弟,叫做克羅雷斯。不光如此,文件上還有一行小字标注名字一樣的原因。”
付子衿擡頭看向三人,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因為,克羅雷斯和克林雷斯是雙生子,長的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柴瑗驚疑。
如果長的一模一樣,那一個蒙面一個露面就說的通了。
“這麼說,蒙面是為了讓人更好的認出他們。”柴瑗順着出發點往下說,“就算是這樣,一般來說雙生子信息素等級是差不了多少的,但是他們兩個一個是3S級alpha,另一個我卻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存在。”
付子衿指着那份資料說:“這上面明确說了,當時來看病的是克林雷斯,而檢測結果明晃晃寫着信息素等級變異,所以問題出在克林雷斯身上。”
他想到今天克羅雷斯來找他們,一切都有迹可循,“應該是他哥哥遭受到了什麼,他想救他哥哥。”
其他幾人點頭:“看來,這個案子沒有絕對的壞人也沒有絕對的好人,隻有更深處沒有露出馬腳的敵人。”
——
遠在思瀾醫院的韓翡和李子言,盯着監控屏幕昏昏欲睡,突然,一個銀白色長發的身影像是不經意般從畫面閃過,一眨眼便沒了蹤影。
下一刻,便看見謝雲知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風呼呼的吹,過了沒一會兒,門又關上了。
韓廢和李子言瞬間清醒,對視了眼,立刻拿出終端給柴瑗打通訊。
“瑗姐,那個人的頭發是銀白色的!”
柴瑗大腦有一瞬間空白,你說誰?銀白色長發?
地下城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