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内一度沉默,隻留下了嘩嘩的水聲。
齊明之又進了淋浴間,江錦書聽見那落水聲隻覺得心煩意亂,她無語地用被子包上自己的頭,臉算是紅透了,算不清是害羞還是有事未竟的氣憤。
方才兩人在床上折騰了好一會,又親又抱偏衣服沒掉半點,甚至齊明之古闆得很,别的地碰也不碰,兩個人掙紮着額角都冒了汗,後來江錦書抵着他的額頭,催促着說:“酒店樓下是不是有賣的?”
“沒有。”齊明之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
“?”江錦書疑惑。
“我記得好像是有。”餘雲雁在“睡明之計劃”中還詳細地說過。
“沒有。”他斬釘截鐵地答。
“那叫個外賣好不好?”她聲音啞得很,手指不自覺地蜷着齊明之短袖的衣擺,很明顯地不耐與催促。
已經撩撥到這種地步,她自然不願意半途而廢。
“很晚了,這個地方偏,外賣估計短時間到不了。”他說。
“那怎麼辦?”她揪着齊明之衣服的手越來越緊了。
“我去淋浴間。”他聲音很平淡,仿佛早已預料般。
“不繼續了嗎?”她抱着他的脖子,不讓他離開。
“沒有怎麼繼續?”他反問。
說完,齊明之便攥着她的手腕放下,頭也不回地進了淋浴間。
江錦書幾近懷疑他是故意的。
不知過了多久,江錦書困得窩在薄被裡,動也不動,隻覺身旁一沉,齊明之伸出手把她抱在懷裡,她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地問:“你回來了?”
“嗯。”他低聲應道。
“睡吧。”他安撫道。
······
等江錦書回來時,高二又将開始新的學期。
餘雲雁再見到江錦書時,看着她的神色似是猜出來了什麼,直扶着桌子捧肚子笑不止:“不是,不是,都這樣還沒成?”
“你說他也真挺狠心的,就咱們這長相,這氣質,這學識,這談吐,他竟也能忍住,果真非常人也。”
江錦書冷漠地盯着餘雲雁,盯得她毛骨悚然,不禁抖了抖。
“不過也是可惜了,你說就齊醫生這樣的标準,男模屆都少有。”
“你這又親又抱,還不花錢,怎麼着都是你賺了。”餘雲雁似是寬慰,又似火上澆油。
江錦書此時想用膠條封上餘雲雁的嘴。
深秋,金黃色的銀杏葉漸漸零落于地,銀杏果大片地落入小河,河中一顆顆銀果,仿若彙成一面明鏡。
沒過多久,校園内的橙色外套便已換成了棉服。
如今已是冬日。
江錦書帶了協作體聯考的成績單回來,臉上洋溢着笑容,她昂着首進了教室,笑着說:“這次協作體考試,咱們班的整體成績力壓另五校的實驗班,而且這月咱們班還有流動紅旗,班長下課去校團委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