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筠看着賀洵這張與他上司有四分相似的長相,想起上司讓他來管兒子還不給加班費的惡心行徑,隻覺心煩,回怼道:
“他說你生下來就是來折騰他的,上輩子絕對跟他有仇。”
越想越氣,醉酒上頭的楚秘書還側過身偷偷摸摸“呸”了一口,然後就不轉過來了。
賀洵隻好死死掐着這個不知好歹的醉酒秘書,另隻手籠着秘書白皙平坦沒有起伏的後脖頸,讓人把臉轉過來看着他。
被捏住了命運的後脖頸,楚秘書無奈轉過身來,心裡憤憤不平,憑什麼被他這麼折騰,醉意上頭,當即行随心動,沖來人吐着一截火紅濕潤的舌尖扮鬼臉。
看賀洵愣怔半刻的詭異表情,楚秘書覺得他勝利了,正要張口讓這個手下敗将履行承諾跟他走,“你輸...”
話未脫口,楚秘書便被一隻粗粝的掌心死死捂住嘴巴,努力許久也隻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賀洵耳尖通紅,他一邊虛虛扶着因醉酒而格外活潑好動的楚秘書,一邊起身托起楚秘書的膝彎,以一種八點檔極其典型的公主抱姿勢将人抱走。
在場一衆AO看着這...發展極為詭異的展開。
啧,賀洵看了許久楚秘書那張背對着他們的臉許久,然後抱着醉酒美人就走,而且這是夜店,可不是什麼清吧。
絕對有奸情...
豪門少爺的直覺讓他們目不轉晴。
甚至有人拿出來手機直接開拍。
咔嚓咔嚓——
閃光燈一陣亂亮,幸好是在五光十色的夜店内,也不算多麼顯眼。
“聽說這楚筠升這麼快,跟賀佑承可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
“來個勇士把這些露骨照片匿名發給我們大名鼎鼎的S市首富賀總。”
“這麼刺激的事,誰來誰來?!”
“我不敢,這可是賀家的家事,除了那張照片八字還沒一撇,楚筠跟賀佑承的還不一定,但誰發過去了,賀佑承跟誰的事可是闆上釘釘...”
“賀佑承折騰不了賀洵,還折騰不了我們嗎?”
......
直到被身邊的竊竊私語吵到,程語才從賀洵那别出心裁的公主抱動作驚醒,為了在這群魔亂舞歌舞震天響的夜店顯露頭角,他不得不扯着嗓門大喊,“賀洵,你幹嘛,你喝醉了,别亂跑。”
賀洵聞言,别說停下,腳步連頓都不帶頓一下,甚至考慮到了懷中人的迫切需求,剛剛捂着人濕紅嘴巴粘的黏膩口水掌心都露在外面,未曾碰人半點。
可能是怕最終不跟他走,懷中的人敢怒不敢發作,此刻一直在小幅度地悄摸摸掙紮。
賀洵心情舒暢,懶洋洋地說道:“願賭服輸,跟我們楚秘書回家。”
可步履卻絲毫未慢。
程語剛被意中人調酒師灌了幾杯酒,腦袋暈暈乎乎,此刻考慮到兩個醉鬼往外跑不安全,搖搖晃晃地追着人,可不過幾個身影後,賀洵跟楚筠就徹徹底底一點看不清了。
程語失望地轉身,卻不曾想直接撞到了另一人寬厚的胸膛。
擡眼,滿頭晶瑩的藍發被他撞得亂晃,而藍發的主人下意識保住了懷裡溫熱的軀體,半哄半騙道:“沒事的啊,放心。”
“我覺得吧,你那個朋友有分寸。”
意識懵懵懂懂被人抱回酒吧樓上的包間,程語竟然莫名地格外安心。
就好像跟許多年前被哥哥哄着睡覺時一樣。
——
“For one night”酒吧外。
楚筠在人懷裡頭昏腦脹,隻看到一點跟紅發相映襯的花花綠綠的牌坊。
S市正值冬天,室外飄灑了一點小雪,細密的雪絲在滿街的燈光下若隐若現,賀洵抱着人走在酒吧邊緣帶着遮擋的走廊上,小雪偶爾順着風飄灑在臉上,不一會就化成了水,楚筠将臉邁進賀洵的胸膛,蹭了個幹淨。
賀洵将人帶到一處無人的暗巷,隻有極少數的燈光從酒吧内透出來。
明明暗暗間,賀洵将楚筠放下來,足底壓在了一層潔白的雪上,發出“吱嘎——”的聲音。
楚筠整個暈乎乎地靠在賀洵的身上,醉得不省人事。
自然就不會記得後面發生的事。
更容易滋生某種說不出的放肆念頭。
賀洵寬大的指節彎起,粗粝的指腹毫不猶疑地狠狠摁上楚筠因為醉酒而泛紅的水潤唇瓣,細細摩梭着那一抹柔滑。
頭頂罩在拐角的陰影内,在幽暗的間隙裡賀洵神色深沉,一眼望不到底,粗粝的指腹探入楚筠呼吸開合的唇瓣之間,一下一下敲擊在柔軟的舌尖。
他早就想這麼幹了。
楚筠完全是一副徹底被掌握的狀态,意識到這點後,賀洵興奮地雙眸眯起,像是隐藏在暗處的冷血動物終于能夠吞噬到自己籌謀已久的可憐獵物。
拇指抵住濕滑小巧的舌尖,賀洵幾乎是惡趣味地低聲呢喃,“啧,寶寶,怎麼還跟當年一樣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