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賀洵卻沉着眸,從側方看,線條鋒利的五官一半蒙在陰影裡,看得清的唇角下撇。
顯然賀洵也看到了這些消息,此刻的心情并不好受,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摁在鍵盤上哒哒哒地響。
有點吵,楚筠想。
八千的經濟差,不會玩的隊友,聒噪沒教養的敵人......
以及兩座半血的高地塔。
[賀洵]:是狗嗎?
[賀洵]:這麼愛叫?
......
對面又開始爆出粗口。
雖然賀洵開罵是意料之中,但楚秘書還是下意識看向了隔壁的人,細長的指握着冰過的一罐啤酒,熱騰騰的肌膚一碰上去就起了霧,或許是在壓抑憤怒的情緒,他攥緊的右掌上青筋暴起,在被凍得冰涼煞白的皮膚上很是顯眼。
楚筠愣了下神,他竟從沒注意到過,賀洵的手是有力量感的,骨節分明,有點...好看。
換了人後,賀洵打起來确實方便多了,射手為了追求高傷害本就是脆皮角色,急需要隊友的保護。
而己方的隊友又缺少點意識,經常掉點,導緻出肉的大前排脫節,中單傷害也起不來,打野想帶線偷家吧到現在也就偷了兩座邊路的外塔。程語玩的有點少,并不熟練,故而玩的輔助有時也跟不上賀洵的思路,被對面發育好的中單蹲草一套帶走。
孤立無援的賀洵哪怕交了位移,最終也抵不過對面抱團的五人,勉強換過三人後最終被擊殺。
而楚筠就不一樣了,作為代打國标的選手,大學時日常不說每日三個小時,月末穩國标更是要通宵追分,對遊戲裡這些陰人的蹲草點熟得不行。
他對于青蝶的閃避機制更是了如指掌,屢次從對面的爆發性傷害下帶着賀洵的射手完好無損地出來,然後不費吹灰之力了解對面五個。
煙過無傷,是國标青蝶的拿手好戲。
至于楚筠為什麼會玩無法主宰比賽的輔助位置......
青蝶的大國标比較貴。
結果當然也是,輕輕松松victory了。
[賀洵]:好菜,不收徒,謝謝。
隻是對面卻在又一次的團滅後破防了。
[敵方]:我靠,帶的妹換人了?這是一個等級的嗎?說好的低段位青蝶純菜雞呢?
[敵方]:能赢又怎麼樣?帶的妹理過你嗎,純舔狗,沒眼看。
[敵方]:沒見過這麼舔的,一把遊戲叭叭叭這麼久,人家妹妹根本就懶得理你,舔狗爬。
......
楚筠看着,有點無語,打個青蝶天天什麼妹妹OO情侶什麼的,三年前如此,三年後亦然。
本來按照他以往的習慣,楚筠向來懶得理會此等情侶之言,隻是這次...他想起來剛剛那些人的惡心言語。
[青蝶]:哥哥貼貼。
[賀洵]:嗯,貼貼。
身旁鍵盤哒哒哒的聲音傳來,賀洵打字很快,像是沒有經過思考。
楚筠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而被嘲諷到的人卻炸了。
[敵方]:惡心吐了。
[敵方]:狗情侶滾啊。
[敵方]:狗AO去死。
......
在對方的“殷切期待”下,他們的水晶爆炸了。
victory銀白的字幕布滿整張液晶屏幕,程語激動地一跳一跳,賀洵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