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八十多年的履曆在檔案室清楚可見,薛隊長可以自行查看。”
岑溫書說完,拉着蘇眠走出了辦公室。
蘇眠能感覺到拉着他的手在微微顫抖,腦海中的知識告訴他,這是人在害怕或興奮時的表現,蘇眠直覺岑溫書傾向于第一種,可他害怕什麼呢?
剛走出沒幾步,岑溫書就停了下來松開了蘇眠的手,“把腳放在我的膝蓋上。”
蘇眠掃了眼包裹着腳的薄襪,上面沾染了上下樓梯和在外走路的灰塵,而岑溫書整個人幹淨如玉,白大褂一塵不染,褲子整齊沒有任何褶皺。
他蜷了蜷腳尖,還沒說什麼,岑溫書好似能懂他在想什麼一樣,溫吞地又補了句:
“不髒。”
岑溫書單膝蹲在了走廊,輕柔地把蘇眠的腳擡到了自己膝蓋上,又伸直手臂從蘇眠手裡拿了鞋。
溫熱的大手守禮地輕握着蘇眠伶仃的腳踝,緩慢地把小巧的腳套進了黑色皮鞋裡,然後換下一隻腳。
這時又讓蘇眠想起穿薄襪的時候,這樣相似的時刻,他隻是被照顧着,看着蓬松柔軟的發。
岑溫書站起身輕輕地拍了下稀松的灰塵,重新拉起了蘇眠嬌嫩的手。
然而謝高澹的鞋号太大,蘇眠趿拉着還沒走幾步,腳就停在了半空中,一隻鞋被留在了身後。
人怎麼能笨成這樣,蘇眠耳朵都紅了,晃晃悠悠地單腳站立,不想再給岑溫書添麻煩,像個可愛的小兔子。
岑溫書這才恍然大悟,他剛才太緊張了,即使言之鑿鑿,卻紙糊的老虎,一戳就破,下意識忽略了蘇眠腳并不适合穿謝高澹鞋子的情況。
他最後還是把蘇眠背在了背上,這次卻格外注意接觸,兩手隻敢托住蘇眠的膝窩。
走廊盡頭,辦公室門外。
薛思遠倚靠着門,目送着兩人走遠,不知在想些什麼。
“老大,不追嗎?你可沒對其他有嫌疑的機器人這麼好過,而且人家還穿着你的衣服就和别人跑了哎!”
薛思遠輕踢了一腳專堵他心的下屬,“少說話,多辦事。”
“哎喲,疼,真是還不讓人說實話了!”
*
岑溫書把蘇眠帶到了研究所的其中一個小房間,這裡隻有一台像船一樣的儀器,但有個人的模型,似乎是讓人躺進去,隻是不知道功效是什麼。
晚間風涼,所以岑溫書一直沒換蘇眠身上那個痞子的衣服,但四季有ai監控,室溫始終保持最适合人類的溫度,他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穿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