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谏問了這個問題,那幾位修士的動作皆是一愣,一位家仆傲慢道:“我們少爺是紅楓閣的少閣主。”
雲谏點點頭,繼續問道:“不知……這紅楓閣又是什麼?”
那家仆一時竟沒聽出雲谏這是真心的,還是故意氣他的,怒斥道:“呵,哪裡來的鄉野村夫,這方圓幾百誰人不識紅楓閣,我看你是故意挑事。把他拿下,好讓他仔細瞧瞧自己的斤兩。”
此話一出,那幾位配了劍的修士紛紛拔出劍來,朝雲谏身邊靠去。
掌櫃見狀自是萬分驚恐,趕忙上前道:“這位客人不懂規矩,沖撞了幾位,我替他向諸位道歉,幾位難得來一趟,怎能因一個不長眼的小子而大動幹戈呢?”
他這話剛說罷,一位修士便沖上前來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将他甩到了一邊。
角落裡有客人驚呼一聲,便看着樓梯旁突然冒出來一位少年将那掌櫃扶住了。
雲谏自然也看到了,封無凝邊扶着掌櫃邊朝他使了個眼色,雲谏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按住了扶疏的手。
“我來。”
扶疏看着雲谏近在咫尺的面容,無奈地歎了口氣,“小心。”
聽扶疏說這話,雲谏頓時放下心來,朝樓下走去。
對于這種張口就要這些人性命的人,雲谏一開始就不覺得他能說服,所以自開始說第一句話時,他便開始催動身上的靈氣。
走在最前面那修士,剛踏上樓梯便迎上了雲谏折扇上洶湧的靈氣,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逼退至幾步外,後面的幾人皆是十分驚訝,面色越發嚴肅,再不敢輕敵。
“各位都朝旁邊躲一躲,都小心。”見雲谏跟那些人打了起來,璃茉趕緊大聲提醒客棧中的客人。
雲谏這幾日在馬車内一直在運功,雖運起靈氣來仍不熟練,但他想着封無凝和扶疏都在,他就算是打不過這幾個人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他隻是心中略微走了神,那幾位修士便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沖了上來,道道劍光襲來,沒落到雲谏身上,卻震得他經脈生疼。
隻是他現在已經沒得選了,就算是疼也得挨着。他運轉着經脈中的靈氣,身上越發疼了起來,可他也不敢停,這幾位修士不知是哪個門派的,竟是是對他下了死手,每一劍都讓他幾乎避無可避。
可不知為何,他經脈越疼,他身上的靈氣運轉的反而流暢了起來,靈氣也越發淩厲起來,甚至帶着些無可匹敵的威壓,時不時的竟也可以硬接幾劍。
封無凝越看越覺得奇怪,于是看向了扶疏,卻見扶疏也皺着眉。
那幾位修士顯然也發現了不對,于他們而言,雲谏經脈中的靈氣十分詭異,他們越是想置他于死地,那靈氣便越發洶湧,似乎怎麼也用不盡。
眼見情況不利,那公子突然冷笑一聲,“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都說了是路人,你耳聾嗎?”封無凝心中雖然疑惑,但對那位公子哥說出的話卻十分嚣張。
那公子聞言,也不再多說,反而是默默地摸上了衣袖。
下一瞬,他便向雲谏的方向丢出了一塊沾着黑霧的玉,然後飛速向門外跑去。
扶疏站在樓上,将那公子的每一個動作都盡收眼底,眼見那公子要跑,他從樓上一躍而下,正要攔住,但在看清那玉上附着的東西,他頓時轉身放棄了。
“怎麼了?”雲谏正跟那幾位修士較量着,可扶疏突然從他身後握住了他拿着折扇的手,吓了他一跳,步履也有些不穩。
“速戰速決。”扶疏輕輕地扶了下雲谏的腰,然後直接将靈氣灌進那折扇中,向那些修士逼去。
那些修士顯然擋不住扶疏這一擊,手中的武器紛紛脫了手,都齊齊地滾向了牆邊。
“快走。”那位公子在外面大喊。
雲谏聞言,正想要追過去,扶疏卻按住了他,然後拿着那折扇去接那被黑霧包圍的玉石。
雲谏見狀也知道了孰輕孰重,當即向當時在竹隐莊内一樣,将那黑霧收到了折扇中。
“怨魂?”雲谏握着那折扇,氣息有些不穩。
“嗯。”扶疏從雲谏手中将折扇奪了過去,又用那折扇接住了尚未落地的那塊玉石,另一手輕輕扶了雲谏一下,然後微微地退了兩步,離雲谏遠了些。
雲谏實在是有些累了,也就由着扶疏将折扇拿去了,他倚靠在牆邊,看着那位公子遠去都背影,嚴肅又疑惑道:“他怎麼會有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