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雲谏立刻走上前将那張紙交給了他。
那人接過後,将那張紙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才道:“我明白了,請随我來吧。”
“我那幾位師弟師妹說沒有見過你這樣的脈搏,所以會有其他人再為你把一回脈,還請謝公子莫要覺得厭煩。”那人沒什麼情緒道。
“隻要能治好,别說是幾次,哪怕是上百次都沒有關系。”雲谏笑着說。
聽到這話,那人看雲谏的眼神頓時溫和了些,聲音也輕松了一點,“那便好,這邊有台階,小心點。”
在那人的帶領下,三人在屋舍間繞來繞去,最後在幾間藥房前,那人停下了腳步。
“你們将這張紙交給裡面的醫士,她會給你把脈的。”
雲谏聞言接過那張紙,有些不确定地往藥房裡看了一眼。
“那間嗎?”
“不錯,去吧,我要回去了。”
“好的……謝謝……”,雲谏猶豫着點了下頭,再擡頭時,那人已經轉身離開了。
“走吧”,見雲谏有些猶豫,扶疏輕輕勾了勾雲谏的手,“反正她們也沒法治好你,你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雲谏聞言突然低笑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輕松了不少,“嗯,确實沒什麼好擔心的,走吧。”
藥房的門正開着,所以哪怕還沒有進去,雲谏也能看到一位女子正坐在桌旁查看一些藥物,身邊有兩個藥童正給她幫忙。見雲谏和扶疏走了過去,那女子擡了擡頭,“二位是來看病的?可有手信?”
“有的”,雲谏将那張紙遞了過去。
“嗯”,裡面的人聞言放下了手中正拿着的藥,她先是拿起那張紙看了一眼,随即在兩人身上尋索着,“誰是謝珩?”
“是我”,雲谏上前了一步。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雲谏一番,然後道:“坐下吧。”
雲谏應聲坐下,自然而然地伸出了手。
“身體可有什麼不适?”
“嗯……”,雲谏思索了一下,“身體很涼,除此之外……哦,還有靈氣不太穩定。”
那女子聞言皺了皺眉,而在為雲谏把過脈之後,她的眉皺的越發深了起來。
“你這經脈怎麼不一樣?”她低聲嘟哝了一句,再看向雲谏的時候,她的神色中多了幾分疑惑。
“什麼時候開始的?”
雲谏略微思量了一下後,謹慎地開口:“很多年前了,我也找别的修士瞧過了,都對此毫無辦法。”
回答完後,雲谏殷勤地問道:“我這可還有得治?”
在看了雲谏一會兒後,她跟雲谏說了實話。
“這我不知道,按理說我現在應該再找别的人來給你瞧一瞧,但我覺得不必了,我會去直接将你的情況告訴我們谷主。”
雲谏自然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心裡有喜有憂。
他有些不确定,在對癡音谷了解甚少的情況下,直接見谷主是不是正确的選擇,但現在顯然他沒得選了。
不過那姑娘顯然是不知道雲谏在擔心什麼,她一邊說着,一邊喚來了一個小藥童。
“她會将你們帶到客房中,你們先在那裡歇上幾日,等我們谷主有時間了我會将叫她來。”
“……你們谷主什麼時候會有時間?”
“這個也說不準,她要管的事情太多了,也有許多病人需要親自看顧,我沒法給你一個準确的答案。”
雲谏聞言跟扶疏對視了一眼,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多謝你了。”
“嗯,去吧”,她看了一眼藥童,藥童便立刻朝向兩人,用有些稚嫩的聲音道:“二位請跟我來,這裡的路不好走,你們千萬别跟丢了。”
一邊說着,她一邊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了,而雲谏和扶疏也跟着她離開了這間藥房。
這裡的路是真的不好走,這些屋子長得都太過相似,沒什麼可辨認的特征,而路多彎繞,很容易就迷失方向。約莫一刻鐘後,那藥童的腳步終于在一間屋子前停下。
“二位,這幾日你們就先在這裡住下,等我們谷主有空了,我會來叫你們,這谷裡很容易走丢,你們千萬不要亂跑,每日都會有人在這裡巡查,若你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告訴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