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全知境的蘭卡摩柯,以及鳥類操縱者伽荔。
蘭卡向他點了點頭,轉向芙路思說道:“那頭炎狼就在附近,停留越久,越容易暴露方位。”
皮匠聞言忙催促道:“回去回去,快回去吧,一會兒别把不幹淨的東西給我招來了。”
山洞中環繞洞壁打滿木架,木架上層疊放置着大小不一的棺木。芙路思不情不願爬進其中一口,沒忍住向皮匠說:“就你這兒還怕不幹淨的?”
皮匠辯駁:“我是說那條投敵的狗。”
他費力地把女士臃腫的外衣全部塞進棺木,将棺蓋卡進卡口。芙路思置身其中,雙手交握,見蘭卡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問:“怎麼了?”
“這麼冒險出去,你真的隻是為了那瓶酒?”他問。
她不顧老頭尖叫,再次拔地而起:“那可是當世最後一瓶五七零零,那是我的寶貝,我的!”
“好吧。”蘭卡微笑,“隻是想告訴你,尼奧那孩子又生病了。索非娜去看他了,情況不是很好。”
她垂眼。片刻後忏悔:“是我對不起他,背負另一個人的人生對他來講太沉重了,很不公平。”
“他看起來,也不是個穩定的容器。”
“那孩子很堅強。”芙路思看着這位“主”,冷淡地說,“而且,很快就要結束了。”
蘭卡不置可否:“說到這個,那位名叫泰西的女人,真的值得相信嗎?她又去見了辛爾敏,好像有些不同的想法。”
“不必相信她。”紅發女士重新躺下,安然閉上雙眼。
蘭卡問:“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們不用考慮她是否可信。相信我就可以了。答應給你們解控密令,我就會說到做到。”
蘭卡思索片刻,微笑着說:“我當然相信你。”
棺木黑色的蓋子被推上。又被拉開。
幹瘦老頭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又怎麼了?”芙路思問。
“下次要出來,提前打個招呼,”老頭腼腆地說道,“突然踢飛棺材闆,就算是我也會吓一跳。”
“好的。”她說,“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