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特别教權主體名為“神目”,是唯一可在六國通行無阻的運法術師群體,用以維持神與契約下的禁制與庇佑。
第二特别教權主體“珍珠”,即女神島教權。
第三特别教權主體“須臾”,最為虛無缥缈,極少的已知信息,是其擁有超越想象的科技水平,能夠供給喂食幾千萬饑民的救濟糧。除此以外沒人說得清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謝布利特教司長不以為意,抓起講稿打算離場,臨走前掃視另外五國教首,說道:“我王呼籲,諸位應當與我國保持一緻立場!不要被蠅頭小利所誘惑,失去自決權,終有一天王位不保,為他人做嫁衣。”
“教司長危言聳聽!是可忍孰不可忍!”柔弱的海達爾聽他煽動,計算着火候,怒而掀桌。
“萬國之戰終結三千餘年,您的危機感還是這麼強,一口一個王位不保。您究竟是對您那尊敬的圖邦陛下多沒信心?”
“你?!大膽!”教司長急火攻心,滿臉通紅。
海達爾冷笑:“人無法做出超越現實的想象,對我們而言,原始文明才會在意統治權,須臾從誕生之初,就已超越這種偏激狹隘的占有性視角。神明指望人類文明能從最終消亡中找到出路,于是将須臾之門帶到世間。”
她陰陽怪氣地笑,繼續說:“我們願意聽從神明的召喚,成為第三特權,為諸位解決饑餓問題,隻因神明在願海中聽見太多刺耳的喊餓聲。我們隻希望在找到出路之前,人類文明還能存續。想讓我們離開很簡單,隻要安德洛所不再有饑餓,我們自然不會再踏上安國土地半步。所以比起抹黑污蔑,您不妨勸谏圖邦陛下再好好考慮下統治策略。”
“神佑聖血永固!各國有各國的做法!你算什麼東西!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老教宗心率爆表,跳着腳咒罵。
“是您您步步緊逼,諸位都看在眼裡,您今日拿一段漏洞百出的錄像就是污蔑栽贓,真是讓人心寒,太不把教廷放在眼裡!”
“是真是假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您心裡最清楚!”
雙方進入互相吐口水環節。
辛爾敏懶得聽,隻在思索,難道這也是芙路思的陰謀?是她的調虎離山之計?
進場之前得到消息,兔尾院終于有所異動。傳染病。當然應該是傳染病,否則有什麼不容拒絕的方式進入那座專為傳染病虛設的隔離塔?
可惜詳情他還沒來得及細看,手機就被收走了。
可若是能做到這種程度——
他側頭,确認一旁是活的神目首腦六方大帝。上青尊者與他對上眼神,向他微笑着點頭。辛爾敏不理解。
教廷的傳召令是發給教權頭領,西美主席無法參會,隻能由他代為出席。
将普卡的收藏送給杜諾王族,使得安國教權在教廷抗議,将他傳召到女神島,如果隻是為寄種人進隔離塔打掩護,是不是太過小題大做?人被囚禁,還有這種能力,做什麼不能成功?
但她難道不明白外衛并非靠他個人得以運行,他在與不在,對兔尾院的監控沒有區别。
又或許隻是巧合?他盤算着。
如若不是,都做到這種程度了,為何不直接殺掉他?從他們已知的自由寄種人的能力推算,突破所有安全防衛取他性命原本就不是難事。
那想來,一定不是因為殺他解決不了問題。他心想。一定是因為舍不得,才如此兜兜轉轉,不知要給他下什麼套。想着都忍不住笑出聲。
海達爾反戈一擊後,又使出一招禍水東引。反正王權旁落的事沒發生在其他五國,人家樂得看戲,假意勸架。安國教司長惱羞成怒後展開無差别攻擊,衆人不依,紛紛幫腔海達爾。
教司長被氣昏了頭,口不擇言:“一個個正義凜然,還不是貪圖他們給那點便利生活?糖衣炮彈。等着吧,就這樣放任他們不管。開铎五世的陰謀沒有得逞,不過又換一種玩法,你們就裝瞎吧。看誰逃得過這群蟲豸的啃噬。”
現場瞬間安靜。所有人都耳中都響起聽不見的“叮叮叮”關鍵詞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