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發光的花啊。”陶安虞幻想了一下,但幻想能力不夠,隻想到了情侶之間常見的那種,在花裡面放上燈。
“那為什麼隻在小時候見過,藏星雲很難見到嗎?”
“這倒不是,是因為藏星雲隻在西南生長而已。”
兩人邊走邊聊着天,不知不覺就走到顔華院門外。
鴛紫還是在門口等着,看見戚和淞和陶安虞立馬笑起來,高聲:“見過,少爺和少夫人,夫人已經在裡面等着了。”
“母親,兒子來了。”
進了屋,陶安虞忽然緊張了,挽着戚和淞手臂的力量變緊,他這可是第一次結婚,第一次見家長啊。
柳顔樂坐在椅子上仔細看着陶安虞,面上略顯和善。
“和淞,帶着安虞坐下吃些茶點,你們啊怕是一早醒來就到我這兒來了,快些坐下。”
沒被說的時候還好,一說沒吃飯陶安虞瞬間就感覺餓了,摸着肚子在戚和淞身旁的椅子坐下。
“安虞,來,過來這。”柳顔樂見陶安虞吃了幾塊點心放下後,連忙招手。
陶安虞尴尬地邁着小步走到柳顔樂跟前,該叫什麼好啊,戚夫人?夫人?還是母親?
“安虞,來拿着它,”柳顔樂從旁邊的桌上的木盒子裡拿出一隻手镯遞給陶安虞,“以後就拿這當自個家,不必拘謹。”
這……
陶安虞想要偏頭看一眼戚和淞,但還是止住了,深吸一口氣:“謝謝母親。”
“好好好!”柳顔樂聽到這聲母親笑着點頭,看向戚和淞的時候眼裡也帶着絲絲疼愛,“和淞,你身體不好,母親這兒也沒什麼要緊的事,你就帶着安虞回院子裡休息。”
戚和淞聞言語氣平淡:“那兒子就和夫人先回去了,不打擾母親了。”
說完,拉着陶安虞就出了院子。
戚和淞比陶安虞高些,高出了半個頭來。每次陶安虞和戚和淞講話時都要半擡着頭。
這是個拍照死亡視角啊,他竟然還是這麼好看。
走過回廊,被陶安虞看着的視線越來越強烈,戚和淞終是忍不住道:“一直看着我,是有什麼事想問?”
沒事,是你好看啊。
不過陶安虞确實是有别的事情想問:“就是我感覺你和戚夫人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我感覺你和她好生疏。”
“對的,”戚和淞點頭,神色自然:“我們之間是很陌生的。”
“小時候,我生過一場大病,自從那之後身體便不好了。後來父親把我送到了雪北聖殿,也是去年及冠我才回府,這些事情府裡人都知道。”
陶安虞聽我忍不住皺眉,有點後悔自己剛才問出來這個問題,這就是逼人親自揭傷疤啊。
戚和淞看見後,擡起手想要摸一摸陶安虞鄒起的眉頭,但最終是摸了摸他的頭:“沒事,這些府上的人都知道,我親自告訴你也好。”
陶安虞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回到戚和淞的院子,陶安虞注意到院内也就隻有青綠、鴦紅和其餘兩個丫鬟和兩個小厮,和剛才在柳顔樂院裡看見的丫鬟、小厮所比,也就是三分之一。
難怪身邊的人這麼少。
一早醒來就走了幾百米,雖然在戚夫人那裡墊了墊肚子但就回來這一趟陶安虞感覺肚子又餓了起來。
陶安虞不好意思直接說自己肚子餓了,隻好問戚和淞餓了沒。
戚和淞點頭:“确實有些餓了。青綠,上些早點來,就擺在院内。”
“在外面吃?”
陶安虞看了看周圍的擺設,在他左前方建了一個亭子,亭子四周的柱子上繞着藤蔓,上方挂着淡紫色的小花骨還沒有完全盛開。
“天氣正好,等會兒吃完早飯,夫人可以在院子裡曬曬太陽。我再讓鴦紅那一些時下流行的話本來,夫人挑幾本喜歡的看着。”
陶安虞:“那你呢,就我一個人在外面曬太陽?”
沒想到陶安虞會這麼問,戚和淞低頭想了一下:“我嗎?等會兒溪大夫會來給我把脈,然後我還要去泡一個時辰的藥浴,泡完藥浴後我大概是會睡上半個時辰。等我醒來後夫人大概也在屋裡了,在等上一會兒為夫可以陪夫人吃午飯。”
戚和淞一長串的說下來,都跟身體挂上鈎,陶安虞也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身體不好的人,希望他的身體能好起來吧。
青綠領着兩個丫鬟端着食盒在一旁擺放,鴦紅也領着兩個小厮搬來了十幾本話本。
陶安虞拿着桌上的點心一邊吃,一邊想着今後該怎麼辦,如果永遠回不去了他不可能真的一輩子在戚和淞的院子裡面過日子。還是要找點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做才好。
“夫人在想什麼,吃完再想事情吧。”
戚和淞說完低聲咳嗽,拿着白色的帕子捂着嘴。陶安虞一下聯想到電視劇裡面的人物,一般都會咳出血來的。
不過戚和淞拿過帕子後上面并沒有血絲或血痰。他扶着桌子微微皺眉,病美人的視感撲面而來。
陶安虞舔了舔嘴唇,這具身體很少喝水,嘴唇有點脫皮,他等戚和淞看着自己的時候,鼓起勇氣道:“你能不能别叫我夫人。我覺得這個稱呼太,太尴尬了聽起來。”
陶安虞畢竟是個男人,起碼做了二十五年的男人了,就算他是喜歡男的,但是夫人這個詞聽起來真的有一點點不爽。
“夫人聽習慣就好,說起來夫人好像還沒有喚過我夫君,如果夫人不習慣的話以後喚我長安也可。”
“長安?”
“對的,長安是我的字,夫人喚我的字就行。”戚和淞說完,一笑,“當然我也喜歡夫人稱呼我為夫君。”
我才不會叫你夫君,不過戚和淞的字是長安,一輩子平安也是他爸媽的願望吧。
陶安虞摸摸鼻子,低頭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