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早說……
陶安虞無力的吐槽,他在戚和淞的肩膀上蹭了蹭,“我當然相信長安。”
“對了。”
“今日我就不去針灸了,下午我們一起去小叔府上看望雲舒。”見陶安虞心情好了過來,戚和淞說出昨晚和柳顔樂商量好的事情。
“雲舒是昨天小叔口中的舒兒?”
戚和淞站的有些累了,松開手,牽着陶安虞坐到床邊,“沒錯。雲舒他和你一樣也是哥兒,小時候我和他也經常在一起玩,不過這些都是母親他們說的,我那時也小,不怎麼記事。”
“這樣啊,那他為什麼還想見我?”陶安虞可沒忘記昨晚戚牧所說的話,戚雲舒可是心心念念的想着見他。
“雖然我和雲舒在京城的記憶不怎麼清楚,但是雲舒也在聖殿待過一段時間,我和他也算是那時交好的。”
“這樣啊。”陶安虞心裡還是有點不放心,戚和淞長的這般俊俏,肯定有很多人惦記。
像是看出陶安虞在想什麼,戚和淞不免失笑,“雲舒他前年訂了婚,算算日子應該是今年夏末的時候出嫁,以後見面也不像現在這樣容易,他的那位未婚夫可住在江南。”
“可他為什麼要嫁去江南,離京城這麼遠。”陶安虞又問。
戚和淞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
陶安虞抿嘴點頭,“我們今晚要在小叔家用飯嗎?”
“不在小叔家用飯,”戚和淞把玩着陶安虞的發絲繼續道,“我和你說說小叔家的情況。”
“京城裡邊,人人都說我戚家有權有勢,其實這權和勢都是小叔帶來的。當年小叔在江南遇見了喬裝打扮的公主,兩人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是什麼。後來小叔科舉得了個探花,也在那時,他才知道自己喜歡的女子是當朝二公主宋幻。”
“所以小叔娶了公主做夫人。”陶安虞插嘴道。
“對的,小叔娶了公主,自此之後我們戚家就背靠皇家,開始發展起來。”
午飯後,戚和淞和陶安虞一起睡了半個時辰,但按照現代的時間來算也有一個小時,足夠了。
初春已過,午後的太陽曬在身上也是暖洋洋的一點也不熱。陶安虞換了身最近剛做的新衣,讓青綠梳了個哥兒之間流行的發飾。
戚和淞他也換了新衣,和陶安虞穿着一樣的款式和顔色,一看就是情侶裝。
陶安虞透過鏡子看見站在身側的戚和淞,抿嘴一笑,他隻是之前提過一嘴,這人就讓青綠她們準備上了。
“下次我來為夫人梳發,”戚和淞認真的看青綠給陶安虞梳上新的發式,他目前隻會紮馬尾。看來要找個時間,把青綠手裡的新發式都學過來。
“少夫人可否要帶發簪裝飾一下?”青綠拿出打開木盒,各種各樣的發簪放在裡面的紅色棉布上。
陶安虞本不想帶,但是看到身側的戚和淞又改了主意,“長安,你來幫我選一個帶上吧。”
聞言,戚和淞走近一步,低頭仔細選了一番,最終拿着一根白玉簪子小心地插在陶安虞的頭上。
“很好看。”他望着鏡子裡的陶安虞情不自禁道。
這是他的夫人,不是别人的。
被喜歡的人誇贊,陶安虞自然是高興的,他牽住戚和淞搭在他右肩的手站起來,耳朵紅紅的。
公主府。
已經不再發熱,身體好轉許多的戚雲舒被丫鬟三水扶起來,他望着窗外池中的遊魚,心中暗暗期待着還未見面的陶安虞。
也不知道戚長安的夫人長什麼樣。
“若不是我昨日發熱,早就見到戚長安的夫人了。”戚雲舒坐在鏡子面前,讓三水給他梳發,“三水,你說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戚雲舒之前就讓三水去打聽過陶安虞,無奈陶安虞平時做人低調,在書院讀書的時候也是安安分分,不怎麼出風頭。
别人對陶安虞也是沒什麼印象,隻知道那是一位十分安靜、長的還不錯的哥兒。
聽到自家少爺的話,三水搖頭,“奴也不知道,隻是最近奴又打聽到,那陶安虞在父家不怎麼受寵。”
此話一出,戚雲舒動了動躺久了而略感不适的背,分析道:“這就有些說的通了,不受寵所以隻能沖喜,畢竟嫁給戚和淞總比嫁個凡夫俗子。”
雖然戚和淞自小離京,但托戚雲舒的福,京城裡也流傳着他的畫像。
不少貴家女子都暗中仰慕,不過也是仰慕為止。
要是真讓她們嫁給着病殃殃又不受寵的長子,沒幾個人是願意的。
“少爺,門房那邊傳來消息說戚少爺他們已經來了。現在正在前廳等着。”
門外傳來小厮三火的聲音,他剛剛接到消息就跑回來告訴主子,卻半點喘聲也沒有。
傳完消息,三火就在門旁等着。
沒一會兒門就被三水打開,一襲青衣頭半披發的戚雲舒從裡面走出,他帶着笑,“走,我們去前廳。”
不過戚雲舒還沒走多遠,他就看見一個小人就急急忙忙地跑過來。
“哥哥,哥哥,等等莞莞。”
戚雲舒笑着停下,捏了捏戚雲莞的小臉,“莞莞來找哥哥玩嗎?可是哥哥現在有别的事情要去做。”
戚雲莞晃晃頭,小手抓住戚雲舒的衣服,“莞莞沒有,木木說哥哥來了,我想找哥哥玩。”
此哥哥非彼哥哥,戚雲舒很快就明白莞莞說的是誰,正是今日來府上的戚和淞。她口中的木木是身邊服侍的丫鬟。
“好,那莞莞和我一起去吧。”戚雲舒揉了揉莞莞的腦袋,牽住她的小手,要往前廳走時就看見自家母親來了。
他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怎麼去見嫂嫂的路上這麼‘麻煩’呢?
不過還沒等戚雲舒感歎完,他就瞧見了跟在自家母親後邊的戚和淞,同時還有一個陌生的面孔走在戚和淞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