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着戚府外面走了一圈,心裡猶豫着進還是不進,最終他還是沒進去,在一陣馬蹄聲下,他加快腳步離開了這。
馬蹄聲彼此交落,很快從遠處就馳來兩匹駿馬,馬背上的人正是明湖和湖一。
湖一帶着頂黑色帷帽,遮住了整張臉,也遮住了他眼上綁着的遮帶。
兩人一到,戚和淞就讓青綠去将戚玉澤請來。
“長安,”他在戚和淞身後停下腳步,默歎口氣,神情有些難受,“我先不去書房了,我去廚房給你們弄些東西吃。”
說完,陶安虞就轉過身不再對着戚和淞,他忍不住皺起眉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幾天他心情一直不怎麼好,就好像突然emo。
罕見的,戚和淞聽了後沒有說話,他的雙手抱住陶安虞,頭埋在陶安虞的肩膀處。
聲音悶悶的,“讓鴦紅去弄。中午我讓明池去書店買了新的話本。正好現在外面不熱,太陽也不大還也有些涼快,等會你就在亭子裡面看書可好?”
“我都明白的,”戚和淞再次道,說出來的話讓陶安虞忍不住掉些眼淚,“等事情真正結束後,我就帶着夫人去遊山玩水,好不好?”
“好。”
陶安虞點頭,聲音帶着一些哭泣,“好啦,你快去吧,我去找明池要話本看了。天黑了再來找你們。”
“嗯,”戚和淞松開手,腦袋突然湊上去親了一下陶安虞的側臉,聲音上揚,“走了,來的時候記得打燈。”
被親過的地方到現在還殘留着濕熱溫暖的觸感,陶安虞用手指碰了那處一下,梨渦淺笑。
心情就像天上的白雲被紅霞沾染了顔色一般,好看起來。
“湖一,師兄那邊有沒有查到什麼?”戚和淞問。
湖一坐在木椅上,發絲整齊的散在腦後,他頭偏向聲音的來處,颔首,“有消息,不好不壞吧。”
“了空說,你的父親在神醫谷,而神醫谷在半個月前早已被一個組織給占領了。”
“什麼組織?”戚玉澤盯着湖一,眼皮子一下跳起來。
“好像是罂粟組織。”
“什麼!”戚玉澤這次從蘇地來京城為了節省時間并沒有走神醫谷那條路,而是走了一條比較快的小路。哪曾想,他父親就在神醫谷,再算算時間,神醫谷被罂粟組織攻陷就在他和靈均離開的不久幾天。
“怎麼會這樣。”戚玉澤喃喃道。
“還有呢,如果剛才說的是壞消息,還有好消息是什麼。”戚和淞繼續問。
湖一輕笑,“确實有相對的好消息,你們父親雖然陷在神醫谷裡面了,但他似乎被罂粟組織好生貢着,并沒受到什麼傷害。”
“這些都是了空說的?”戚和淞有幾分疑惑的目光看向湖一,這問題一問出來,得到的是湖一的大笑。
“當然不是,了空那人有這般能耐?”湖一丢出一枚令牌來,令牌是木制的,上面就是罂粟的圖案。
“這令牌送給你們了,以後再見面就不必念着這幾月的舊情,純是陌路人。”
說完湖一轉身就離開了,速度之快讓戚和淞和戚玉澤兩人一下沒反應過來。
“這,他就這麼走了?”戚玉澤指着湖一離開的方向,說完他又坐下來,眼神煩亂,“不行,哥,我想親自去神醫谷看看情況是怎樣。”
“不急,會讓你去的,但不是現在。”戚和淞道。
戚玉澤起身,被戚和淞這麼一說後,他逐漸冷靜下來。也是,這麼多年,他暗地裡尋找柳顔書的罪證,一直都是很冷靜的。現如今隻也應該要冷靜下來,不能沖動行事了。
“那我先去找人打探一下湖一的消息可信不可信,如果可信,我們闖神醫谷也需要有武功高的人在身邊護着,這些年我也認識了一些江湖人,現在找他們幫忙,他們也會趕來。”
“小心為上。”戚和淞看着戚玉澤的眼睛,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