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見英與那雙能夠看透一切的褐瞳對視:“及川學姐,不知道能否将我們的預算增加至往年的80%?”
及川遙嘴角勾起:“你們往年的預算也和管弦樂一樣,但你們也有四年沒有進入過全國了吧?成績可以說明一切。”
國見英抿唇:“排球部的狀況您很清楚,我想在白鳥澤沒有牛島前輩,而我們有影山的情況下成績會比往年好。”
被點到名的影山,茫然地看看國見又看看及川遙。他吃飽就犯困,一頭霧水根本沒聽他們在說什麼。
及川遙繞有興趣地敲擊着桌面:“按你所說,那預算就算減少你們也應該奪冠才對啊。你說得不就是能量守恒嗎。”
國見英一臉疲憊,貓眼萎靡。額,好想回家,和學姐說話好累。
及川遙瞥着神遊天外的影山,清清嗓子忍着笑意:“下一個。”這孩子,估計腦中已經在自動播放他和白鳥澤比賽的畫面了吧。
“輕音社。”
及川遙拿着預算報表:“我有一個疑問要問。”
輕音社的部長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是。”
及川遙溫軟的聲音如豎琴傾瀉而下的音符娓娓傳來:“演出贊助、鍵盤手,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嗯?”随着她最後一個表面疑惑實則質問的尾音落下,整個會議室陷入沉寂。
明明及川遙還是如涓涓細雨一般笑靥如畫,偏偏所有人都被雨水帶來的潮濕抑制得無法呼吸。
尤其是那兩位輕音社的部長和部員,她們更是如同處于暴風雨中心一般。
“回去重做。”
輕音社部長吐出憋在胸腔的最後一口氣:“是。”
“書法社。”
“野球社。”
……
“散會,今天就到這裡。辛苦各位了,請務必回去好好休息。”
衆人猶如被宣判赦免的刑犯似得,全部癱坐在闆凳上久久不能回神。
及川遙與千宮尤裡卡以及吉田雲淡風輕地翩然離去。
千宮尤裡卡一進入辦公室就倒在沙發上,臉上帶着好笑與興奮:“bravo!遙,你簡直刀刀緻命,哈哈哈哈哈。”
她邊說着還邊學着及川遙的語氣:“你在和我開玩笑嗎,嗯?”
金發蘿莉搖頭晃腦,模仿得惟妙惟肖。
吉田嚴肅地擡眼鏡:“不過輕音部也過于胡鬧,居然想要學校贊助她們開演唱會,還要花錢請一位鍵盤手。這是對學校資金的一種浪費。”
及川遙無奈地攤攤手:“所有都要學校掏錢是不可能的。”最關鍵的是,輕音部目前部員隻有三人,這顯然是一筆隻虧不賺的投資。
影山和國見出了學生會就一同前往排球部。
國見喪着一張臉,步子拖沓地向前挪動。啊,好煩。他已經預見一會兒前輩們以及其他人對于預算減半的哀嚎,他絕對會被纏住。
影山則是掏出一個飯團邊走邊大口吃着,完全一副樂天派的樣子。
“啊啊啊啊!怎麼會這樣!”排球部内所有人抱頭跪地仰天長嘯。
國見半眯着眼睛,他就知道會是這幅場面。
副部長雙手搖晃着國見,聲音斬釘截鐵:“惡魔!惡魔!及川也太殘忍了!”
影山歪頭:“前輩你在說及川學長嗎?”
副部長無語:“是及川遙了啦。”
影山皺眉,一闆一眼地道:“前輩,及川學姐人很好的。”學姐很溫柔的,是他的守護天使。
副部長沒眼看的轉身繼續搖晃着快要暈倒的國見,他不想和影山這個及川吹說任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