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飛雄一直靜靜地聽着,手裡專注地剝着橘子。他唯獨在聽見白鳥澤時,擡頭瞧了一眼及川遙。他以為及川學姐也會去青葉城西,因為及川學長在那裡。
影山爺爺聊着聊着就越發恨鐵不成鋼,他一把拿過自家木頭手裡快剝完的橘子從裡面遞出幾瓣剝好的給及川遙:“小遙吃橘子。”
及川遙見天色不早,婉拒老人的好意:“不了,謝謝您。我該回去了,就不做過多打擾,先行告辭。”
影山爺爺努努嘴:“飛雄還不送送小遙。”
及川遙連忙擺手說不用送,讓影山飛雄好好陪爺爺。
在及川遙消失在門後,影山爺爺拍着影山飛雄的後背:“飛雄,你是不是喜歡小遙啊。”他可看見了,這小子一個勁的盯着人家女孩子看個不停!
影山飛雄疑惑地道:“爺爺,我當然喜歡學姐。學姐她人特别好。”還是他的守護天使。
影山爺爺看着眼目透徹的孫子閉着眼睛假寐,罷了,這小子還沒開竅呢。
影山飛雄冷不丁突然問:“爺爺,白鳥澤高中部是不是很難考?”
影山爺爺聞言睜開眼睛:“你想去白鳥澤讀高中嗎?倒也不奇怪,畢竟白鳥澤的排球部算是縣内最好的。”
“不用擔心,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會收到白鳥澤的特招名額的。”
影山飛雄望着病床上眼神慈祥,手上綁着滞留針的老人:“爺爺你要快點好起來。”這陣子,都是他一個人早上訓練,他不免覺得有些寂寞。
影山爺爺一愣,笑着摸着孫子的頭:“嗯,爺爺肯定會快點好起來的!”
及川遙從醫院剛出來坐上的士,還沒來得及告訴司機家裡地址,就收到來自及川徹的電話。
“halu~你快到日番屋救救我!”
電話裡及川徹說得又快又急,她都能想到他現在的表情。
及川遙給司機比着稍等的手勢問他發生什麼,及川徹吞吞吐吐,顧左右而言他。最後在及川遙說自己要挂電話的時候,及川徹的聲音如蚊子般的鑽進及川遙耳中。
“我…我沒帶夠錢。”
及川遙捂着頭疼欲裂的腦袋:“司機,麻煩去青葉城西附近的日番屋。”
及川遙一進店,就看見四個少年八隻眼睛都緊緊盯着她。
及川徹快步走來,語氣帶着慶幸:“遙你來了,太好了!”
“你都不知道,我忘記帶錢包了…”及川徹跟屁蟲似的黏在及川遙身邊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
及川遙推開他一個勁湊上來的頭徑直走向老闆:“真是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他們的賬我來結。”
及川遙利落地掏出卡,刷卡結賬。老闆喜笑顔開地遞給她一張長長的小票。嘛~她估摸着這群男子高中生的飯量應該不小,不過人均三碗擔擔面是不是有些過于誇張。
四個少年在及川遙刷卡的那一瞬間都如釋重負,花卷貴大撓着後腦勺:“謝謝及川妹妹。”松川一靜也跟着道謝。
及川徹母雞護崽似得把及川遙拉到身後:“你們叫誰呢,她是我妹妹。”
眼見着局面愈演愈烈,及川遙腦袋嗡嗡的,她忍無可忍道:“tooru!”
及川徹挺挺後背:“對不起!”
及川徹他們和花卷以及松川道别後,坐上的士一起回家。
及川徹靠着車窗,側着頭好奇地打量陌生的街景。
及川遙看着如此溫順的及川徹不免想要逗逗他:“徹,今天的飯錢要從你零花錢裡扣。”
“欸!!!”
及川遙心裡倒數着:三、二、一。不出所料,她的肩頭貼上一塊糖糕。
及川徹親熱的挽着她的胳膊,腦袋蹭個不停:“halu~你最好了~”
及川徹見及川遙不為所動立馬原形畢露。他眼睛一斜:“都怪小岩的提議,要不然根本不用我請客。”今天猜拳決定誰來請客,及川徹手氣極差榮幸的成為那個請客的冤大頭。哦,不,說錯了,是幸運兒。
岩泉一在副駕駛聞言兇神惡煞的扭頭,他咬牙切齒地掰着手指:“哈?”不過他也很不好意思,四個人居然緊緊巴巴湊不出一頓飯錢。因為他沒想到及川徹竟然沒帶錢包。
及川遙無奈地搖頭,她大概能想到四個人高馬大的少年炫飯炫得大刀闊斧,結賬時直接大眼瞪小眼的場面。
她望着窗外明亮遼闊的星夜,今天還真是充實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