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飛雄看着眼前的少女,恬靜淡然的面容、陽光下流金般的眸子,他的心在這一刻瘋狂跳動。
他忽然想到一年前的今天,學姐給他紐扣的那次。
那天是他第一次撒謊,他其實知道第二枚紐扣的意思,隻是面上純良仿若不知。
他感受着胸膛中自己那顆不安分的心髒,它以強烈的跳動在告訴它的主人,這個少女是令你心生歡喜的喜愛之人。、
從國一到現在,每次在他身陷囹圄時,他的背後都會出現一個少女。
每次在他身後空無一人時,總是有一縷光讓他能夠看見一位美麗的少女。
無論是他作為新生迷路的時候;還是他與前輩發生矛盾的時候;亦或是在他不被隊友信任、孤立的時候;以及現在他畢業與落榜的時候。
她像是一輪明月,而他是夜晚擡頭望月被月光照亮的凡人。他好想、好想讓月光隻灑落在他一人身上,好想、好想告訴月亮……
“我喜歡你!”影山飛雄眼裡滿是錯愕,一不小心說出口了。
及川遙瞳孔地震,她下意識後退一步。
影山飛雄從不知所措逐漸變得堅定如鐵,他一把拽下他制服的第二枚紐扣塞進及川遙的手中。
及川遙被影山飛雄拽的一個向前,影山飛雄一不做二不休将及川遙握着紐扣的那隻手放在他擲地有聲的心髒處:“我喜歡你!”
此時及川遙與影山的距離隻有五厘米,兩個人在外人看來像極了緊緊相擁。
影山飛雄嗅着鼻尖獨屬于及川遙的好聞氣息,這讓他想到葬禮上的那個擁抱。
當時的他們靠得極近,似乎他所有的一切都能夠找到及川遙的痕迹。他的喜、怒、哀、樂都被這輪明月見證着。
無論是他初次上場雀躍的時候;還是爺爺去世他傷心欲絕之時;還是他在賽場上怒吼時……
“他們抱在一起了!”
“天童學長你别擠我!”
白布覺得偷窺别人很失禮,坐在靠門的課桌不打算參與他們。
樓下的兩個人被二樓偷看的三人盡收眼底,他們從倆人相遇時就開始偷窺,白布作為最有禮貌的人早在看見倆人相遇的瞬間便退開。
川西太一左思右想:“他好像是北川第一那個天才二傳手,叫什麼來着?”
“影山飛雄。”白布說出這個令川西太一抓耳撓腮的名字。
天童調笑:“及川徹的後輩啊。”
白布别過臉:“太一,前輩我們走吧,這樣好像偷窺狂。”
最後兩個人被白布賢二郎無情拖走,因此及川遙的回答三人也就不得而知。
及川遙望着那抹深邃的藍眸,以前隻是幾道裂痕的寶石現在密布着蛛網般的破碎。
她的心髒也急促的跳動着,她一直都未有過戀人,不知為何面對這樣的影山,她好像能夠說出與往日拒絕不同的說辭。
她總是心疼這個孤零零的孩子,她也不排斥他的靠近與肢體接觸,她大概對他也有喜歡與心動吧。她很想看看,少年寶石般的藍眸能夠恢複成初見的模樣,完美無瑕、純粹奪目。
及川遙手指彎曲捏着影山飛雄胸膛處的衣服:“你在對我表白嗎?”
“那麼,我接受了。”不管如何,她覺得這個少年會讓她看見不一樣的風景,她也想要修複破損的他。
影山飛雄呆滞,他沒想到自己的告白會收到回應。這一刻心跳如雷,影山飛雄的腦中綻放無數煙花。原來,月光真的會為我垂憐。
晚上回到家久久不能平複的影山飛雄掏出手機,他将“守護天使”編輯為“小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