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中有一輪明月鑲嵌其中,他嘴角勾起的微笑比漫天的星辰還要耀眼。
周六,及川遙和影山飛雄來到下棋的公園。
每周六及川遙都會到這個公園和那些酷愛下棋的老人們一起切磋,影山飛雄也會跟着一起來在公園裡跑步、訓練。
原本他們沒有把這裡當作他們固定約會的地方,但是及川遙的家裡還有一個死死盯防的及川徹。
及川徹自從知道他倆談戀愛後,周末但凡及川遙要出門,他都要問她去哪裡,有的時候他甚至還要跟着一起去。
及川徹對此非常介懷,表現得跟特工一樣。
及川遙但凡穿戴整齊走向玄關,及川徹都會像是安裝了雷達一樣警惕起來。
及川遙如果告訴他是去見影山,他就會鬧着一起去;如果告訴他是要去下棋,他才會放她走。
沒法兒,及川遙隻好跟影山在公園見面。他們一個靜靜下棋,一個默默的訓練。雖然幹着各不相關的事,但也頗有一股特殊的氛圍圍繞在兩人周圍。
兩個人中午一起吃飯,到下午再一起回家。
影山飛雄原本都是練習完回家沖澡,現在他還随身攜帶着止汗噴霧。他訓練結束後大汗淋漓,他會先把自己收拾幹淨再送及川遙回家。
下棋的爺爺們見到影山飛雄後都嚷嚷着要和他下一盤棋。下棋看人,他們都想看看他是否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
可惜的是,影山壓根不會下棋。
不過幾周時間下來,老人們對影山飛雄的印象都不差,他逐漸和他們打成一片。
落日餘晖,兩個人的影子在夕陽下被拉的極長。影子互相重疊交織在一起,漸漸的手指也親熱的勾纏到一起。
安靜的街道上除了往來零星幾人的腳步聲,隻有少年羞澀幹巴巴的問題。
“可、可以牽手嗎?”
問題的答案是那細膩溫暖的觸感,及川遙直接與影山飛雄十指相扣。輕風掠過吹起少年鬓角的黑發,那底下藏着的是他通紅發燙的耳朵。
兩個人牽着手一路走到及川遙家前的拐角處,影山飛雄顯然已經大腦短路處于宕機狀态。和及川遙十指相扣令他體溫不斷升高,整個人都陷入紅溫。
及川遙微微晃着被牽着不放的手:“就送到這吧,你趕緊回去好好休息收拾行李。”他們黃金周要去東京合宿封閉練習,他還需要收拾行李。
及川遙還記得前面第一次合宿影山飛雄回來的樣子,他說在教練的指導下在練習新的托球。她很期待這一次合宿結束後,他會有什麼變化和成長。
影山飛雄如夢初醒般連忙松開手,胡亂點頭應答着。
及川遙突然靠近他,影山飛雄來不及反應,額頭上便感覺到一陣溫熱。
影山飛雄屏住呼吸,眸子中是及川遙貼近白皙的臉龐。
及川遙發出疑惑:“是發燒了嗎?怎麼臉這麼紅?”
影山飛雄心跳如鼓輕輕拿下及川遙的手,随後頭也不回的狂奔,隻留下從風中傳來的一句話。
“我先走了,沒、沒有發燒!”
對于今天的經曆,每天都寫排球日記的少年在日記本上留下對月亮的獨白。
“今天我們十指相扣,原來月亮是如此的溫潤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