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足球協會”,及川遙看着眼前的略顯簡陋的建築。
這裡是摳搜的足協特批給藍色監獄的場地,門口的牌子還是帝襟杏裡挂上去的。
及川遙望着這塊她灑下重金的土地略微有些出神,藍色監獄對于她、帝襟杏裡、繪心甚八以及所有入選者來說都是特别的。
這是及川遙作為投資人的起點,是帝襟杏裡和繪心甚八變革的起點,也是所有具備潛力的入選者們覺醒的起點。
“真的是這裡嗎?”
一道迷茫的男聲在及川遙耳邊響起,她側眼發現是那個叫做世一的男孩。
無論是偏僻破舊的建築還是突兀出現的少女,都讓他覺得自己似乎是來錯了地方。
及川遙莫名覺得不好意思,她知道他肯定覺得是在那種國家訓練中心的地方進行選拔,而不是這樣一個荒無人煙的僻靜之地。
她摘下墨鏡笑着對他說:“沒錯就是這裡。”
“你是來參加集訓的學生吧,趕緊進去别遲到了哦。”
“謝謝。”潔世一望着遠去的少女慢吞吞道着謝,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她。
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今天她沒有系絲帶呢,潔世一一邊往前走去一邊漫不經心的想着。
及川遙從員工通道進入内部,帝襟杏裡在通道門口等候多時。她對及川遙溫柔一笑:“歡迎來到藍色監獄。”
及川遙欣賞着别有洞天的各種内飾與精密設備道:“我的榮幸。”
帝襟杏裡遞給她一枚ID識别卡,有了這個就可以進入監控室。
帝襟杏裡用她的卡片向及川遙演示,進去就看見消瘦的繪心甚八蹲在辦公椅上通過監控觀察着300名前鋒們的各種反應。
及川遙沖憔悴的繪心甚八颔首,接着在他身後坐下等待着這場瘋狂盛宴的開始。
屏幕上映照着一張張或漠然、或興奮、或緊張的面龐,他們的臉上唯獨沒有害怕。明明是要以自己的足球生涯與未來作為賭注,但卻沒有人說要退出。她目光閃爍,果然前鋒是一種貪婪的生物呢。
及川遙凝視着繪心甚八的背影,倒不如說參加藍色監獄的這群人都是他精心挑選出的瘋狂、貪婪的利己主義者。
帝襟杏裡直到現在還是非常疑惑,這些少年一個個都個性無比,且技術出衆。而面上無辜溫軟的潔世一簡直像一隻混迹在狼群中的羔羊,她還是不明白這孩子到底哪裡特别。
及川遙眼神掃過那個被擊中黑發藍眸的男孩:“杏裡,你覺得他會怎麼做呢?”
帝襟杏裡蹙眉:“大概會想要擊中最弱的那個小和尚吧。”
及川遙轉着手上的鋼筆:“要不要和我打賭?”
“賭他會去攻擊誰,誰輸了就去和禦影集團談贊助怎麼樣?”
她注意到,男孩的眼神已經改變,就和那天球場上的眼神一模一樣。
帝襟杏裡信誓旦旦:“我賭小和尚。”
及川遙輕笑:“那我賭吉良涼介。”
那種貪婪、瘋狂猶如深淵的眼神,她不相信他會拔刀揮向弱者。如果他隻有這種程度,那就證明她看走眼了。在這個大型養蠱的蠱盅裡,隻有最強的那個才能存活下來。如果一味的和弱者厮殺,則無法真正的走下去。
吉良涼介作為強者,而且還是那場比賽的獲勝方,她覺得潔世一應該會去狙擊他才對。
啪!
帝襟杏裡瞠目結舌的喃喃:“原來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啊。”
及川遙将寫有禦影集團秘書電話的紙片放到帝襟杏裡手心:“那就拜托你了~”
及川遙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那個技巧出色的男孩,這個叫蜂樂的男孩也很有意思,他也是一位極度的利己主義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