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張牙舞爪,其實隻是虛張聲勢。
“妻主不要投懷送抱,”柏清忍俊不禁,打趣道,“不然我就忍不住了。”
溫天霁聞言,頓時悚然大驚,使出渾身的氣力,後跳一步,試圖離柏清遠遠的。
溫天霁早就發現了,這個柏清有點不對勁,和原著中的不一樣。
原著中的柏清甯折不彎,整個人桀骜不馴,就算被打得半死,也誓死不碰原身一下。而眼前的這個柏清,自從他傳來以後,總是對他動手動腳。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昨天柏清親他的時候,還微微舉旗緻敬了。
溫天霁渾身汗毛倒立,顫聲道:“誰投懷送抱了?!你别對我動手動腳就不錯了!你個無賴,真應該把你給骟了。”
柏清直覺地意識到,從地牢裡出來後,溫天霁就發生了變化。
以前的溫天霁給他的印象是陰狠毒辣,而眼前的溫天霁給他的印象是嬌蠻潑辣。
所以當溫天霁說出這段話的時候,柏清又不可自制地微笑起來,默默注視着溫天霁,眼神略帶幾分無奈和寵溺。
他這眼神,看得溫天霁直發毛,當真害怕柏清對他起了□□,想要将他醬醬釀釀。
片刻後,柏清才伸出胳膊:“妻主,你扶着我,我們到院子裡走走。你放心,我不會真對你怎麼樣的,我不至于這麼禽獸,你還病着呢。”
這話說的,像是溫天霁不病着了,他就會對溫天霁怎麼樣一樣。
溫天霁聽了,還是覺得分外别扭。
但溫天霁心大,沒有細想,扶着柏清的胳膊,勉力走了起來。
在院子中走了大概一刻鐘,溫天霁便氣喘籲籲,直呼:“不行了,讓我休息一會兒。”
柏清也依着他:“好的,妻主大人,慢慢來,不着急,我随時都在。”
就這樣走走停停,走了一個半時辰後,陳醫修端着藥碗走了過來。
柏清一手攙扶着溫天霁,一手接過藥碗:“陳醫修,麻煩了,我來喂妻主,你先回去吧。”
陳醫修見柏清這麼識趣,當即笑呵呵道:“好。”
回到卧室内,溫天霁坐在桌子邊,想要接手藥碗,結果柏清挪了一下手,說:“妻主,我來喂你。”
溫天霁冷哼一聲,撇了一下嘴:“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可他這副可愛的樣子,在柏清眼裡,和三歲小孩子也沒有差别了。
柏清隻是笑了笑,伸手舀了一勺藥汁,遞到溫天霁嘴邊:“啊,張嘴。”
溫天霁忍無可忍,拍了一下桌子:“你給我放下!”
柏清聳了聳肩,無奈放下藥碗,看着溫天霁自己一勺一勺喝完了苦澀的藥汁。
柏清從櫃子裡取出麥芽糖,塞進了溫天霁嘴裡,哄小孩一樣:“不苦了,甜甜的。”
溫天霁額角突突,覺得自己的耐心即将告罄。
他擡起頭,鄭重其事道:“柏清,我看你是皮癢了,想要挨弑神鞭你就直說。再敢把我當三歲小孩哄,你就等着皮開肉綻吧。”
柏清聽到這段話,才想起自己之前受的皮肉之苦,頓時收起了逗貓時才有的好心情。
溫天霁滿意地看着柏清表情由晴轉陰,見到柏清不爽了,他心中就快活了幾分。
就在溫天霁還想再辱罵柏清之際,院子裡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溫天霁一聽,就知道來人是大哥溫滿。
他雖然喝了藥,但身子照樣乏力,便指使柏清:“去開門。”
“是,妻主。”柏清聲音很是冷漠,眼神也陰暗深沉。
柏清開了門,退到門後,給溫滿讓路。
溫滿急匆匆走到溫天霁面前,躬身彎腰,直視椅子上的溫天霁:“霁兒,為兄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要和你說。”
溫天霁見溫滿神色凝重,不免心中起了好奇:“大哥,什麼事?”
溫滿歎了一口氣,沒有說是什麼事,而是道:“霁兒,你也知道,大哥這個溫家家主之位不穩吧?”
溫天霁:“……”
啊,他不知道啊。
小說裡沒有寫到過。
溫天霁抿了抿唇,認真地點頭:“知道。”
“大長老溫無痕對我虎視眈眈,”溫滿道,“加上他在溫家地位高,他打定主意,說要你也參加旭日大比,為兄實在沒辦法,反駁不得。”
溫天霁聽到這裡,總算明白是什麼事了:“大哥,也就是說,明天的旭日大比,我也要參加?”
“不錯。”溫滿對自己的無能有些懊惱,“這些年來,溫家供養了不少族人,但最好的資源卻給了你。這讓以溫無痕為首的族人很是不滿,尤其是你沖擊金丹失敗之後。”
溫天霁還當什麼大事呢,當即揮了揮手,表示:“沒有問題,大哥你就對我放心吧。”
自從和何婉茹舞劍後,溫天霁就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個大概的估量,更何況他還有洗髓丸沒有用。
以他的實力,參加旭日大比,拿個前三名,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