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後來柏清和夢轍言交好,夢轍言屢次提出要給柏清換一把寶劍,他都嚴詞拒絕了——隻因這把玄鐵劍是柏玲珑送的。
原著中寫道,柏清後來一直用的就是一把斷裂的玄鐵劍,用它來一統修真界。
但是原著中沒有交代,這把劍是怎麼斷裂的;原來,是在旭日大比時,被溫流兒斬斷的。
這柄劍,在柏清心中,可以說是地位卓然。
好家夥,溫流兒直接将玄鐵劍斬斷,那柏清不得發瘋啊?
溫天霁朝柏清看去,柏清果然面沉如水,整個人醞釀着一股風雨欲來的氣勢,兇狠淩厲,陰暗深沉。
溫天霁心中不禁感慨:“這才像是龍傲天,原著裡殺伐果決,一劍破萬法的男主。在我面前就算裝得再溫順,再像條狗,本質他還是一頭狼,還是狼王。”
溫天霁感慨的時候,柏清已經一劍斬斷了溫流兒的右臂。
溫流兒見勢不好,立即大喊:“我投降!”
可是柏清卻置若罔聞,又挑斷了他左手手腕的手筋。他挑斷手筋時,斷刃上淬了三昧真火,因此溫流兒的左手手筋若非渡劫期的大能,否則算是沒救了。
至此一來,溫流兒失去右臂,左手也沒用了,徹底淪為一個廢人。
柏清這才收起斷劍,連“承讓”兩個字都懶得說,自顧自下了演武台。
就在此時,溫家大長老,溫流兒的父親,溫成站了出來,攔住柏清:“柏清,你是否太過分了一些?”
“過分?”柏清目光森冷,語氣陰寒,嘴角勾起一抹譏笑,“論起過分,誰比得上你,同族人都能夠下毒手,隻為一己私欲。”
此言一出,溫天霁明了了,柏清認定是溫成害他沖擊元嬰失敗,在替他打抱不平。
此地耳目衆多,溫天霁不想家醜外揚,便對柏清道:“夫君,我們不理這些人,回家吧。”
溫成臉色鐵青,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顯然被柏清的話戳中了痛處。
他身為溫家大長老,平日裡高高在上,何曾被人如此當衆羞辱?更何況,柏清不過是個贅婿,竟敢如此放肆!
“柏清,你莫要血口噴人!”溫成厲聲喝道,聲音中帶着幾分威壓,試圖以氣勢壓倒柏清。
然而,柏清卻絲毫不為所動,冷冷地看着溫成,語氣冰冷:“血口噴人?溫長老,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溫成被柏清的目光盯得心中一寒,竟一時語塞。他沒想到,柏清竟然如此強硬,絲毫不給他留面子。
溫天霁見狀,心中暗笑,但面上卻不動聲色。他走上前,輕輕拉了拉柏清的袖子,低聲道:“夫君,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回去吧。”
柏清點了點頭,目光依舊冰冷地掃過溫成和溫流兒,随後轉身,準備與溫天霁一同離開。
“想走,沒那麼容易!”
溫成是一名合體期的大能,他釋放出威壓,頓時溫天霁和柏清冷汗涔涔,挪動不了半步。
何婉茹見狀,立刻請出天衍宗長老師酒乘。
師酒乘也是合體期的大能,他立即出來護住溫天霁和柏清,這才使得溫天霁和柏清避免五髒六腑被擠壓破損。
師酒乘對溫成道:“旭日大比本來就是如此,死人也是常見的事,溫流兒技不如人,被斬斷手臂,挑斷手筋,隻能願賭服輸。還請溫長老不要惹是生非。”
溫成沒有想到師酒乘這樣的大能,會停留在渝州分舵,若是動起手來,他肯定在師酒乘手中讨不了好,因此隻能忍氣吞聲。
“師長老說得是,是吾兒技不如人。”溫成隐忍道,“但是吾兒明明已經投降,但柏清還是在此之後挑斷了他的手筋,是否能請師長老懲罰柏清?”
師酒乘和溫滿關系不錯,溫天霁是溫滿的心頭肉,而柏清是溫天霁的贅婿。
有這幾層關系在,師酒乘隻是打了個哈哈:“比試之中,柏清難免心無旁骛,聽不見對手喊停也是正常的,豈能因此随意責罰他?”
說完,師酒乘最後也賣了溫成一個面子:“雖然溫流兒的左手手筋被三位真火挑斷,估計是治不好了,但是他的右臂恐怕還能接上。老夫這就帶他去找醫仙慕筠漣,保準他右手恢複如初。”
溫成聽到這裡,也明白過來,這恐怕是最好的結果了,當即感恩戴德:“多謝師長老!”
“好說好說。”師酒乘笑着撿起斷臂,禦起葫蘆将溫流兒帶走。
溫成臨走前,狠狠瞥了溫天霁和柏清一眼,大有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意思。
溫天霁不甚在意,他都有了柏清這條日後會成為龍傲天,一統修真界的狗,還會怕小小的溫成的報複?
回去的路上,溫天霁忍不住問:“你是真的沒有聽到溫流兒投降,還是想要報他斷你劍的仇?”
“都不是。”柏清笑着看向溫天霁,柔聲道,“我隻是氣他觊觎你的位置,想要取你而代之,若是讓他成為廢人,你在溫家的地位就會穩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