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員離開後,伊地知潔高還想請虎杖、櫻田和幸村三人吃夜宵,但接到一通短信後,就急匆匆地提出了告辭,還帶走了虎杖悠仁。
于是一同來的五人,隻剩下幸村精市和櫻田明雪兩人面對面地站在立海大警察署門口。
回想着在花子奶奶家的表現,櫻田明雪覺得她要麼已經暴露了,要麼被當成了神經病。
她一直等着幸村精市開口問,但他卻一直沒有問。
警察署門口燈光明亮璀璨,即便夜幕降臨,也将櫻田明雪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似是看懂了眼前少女内心所想,幸村精市靜靜笑了笑,“我明白櫻田有秘密,但我想櫻田應該不方便講,我也不方便聽,等到我有實力知道這個秘密時,也許這個秘密會自動朝我敞開。”
櫻田明雪不由低頭笑了笑,該說不愧是幸村同學嗎?
哪怕表現得再溫和謙遜,可骨子的自信驕傲始終是掩飾不住的。
剛剛警察署的盒飯味道一般,兩人都吃得不多。
兩人都是長身體的時候,何況幸村精市在網球部的訓練量頗大,胃口正是旺盛的時候。
櫻田明雪雖然運動得少,可是每次把身體出借給亡魂後,胃口也會大增。
所以兩人同時起了吃點夜宵的打算。
剛好警察署馬路對面,就有一家便利店。
兩人便肩并肩地往馬路對面走去,櫻田明雪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詢問身邊的少年,“對了,幸村同學今天沒有訓練嗎?”
因為準備全國大賽的緣故,網球部每天都會訓練到晚上九點半才會回家。
還有他怎麼會來到花子奶奶家所在的那條陳舊破敗的荒涼街道呢。
“明天就要正式開始比賽了,為了能有更好的狀态,所以我們今天訓練到六點就散了。”幸村精市看了她一眼,“至于為什麼去那條街,我覺得每天的通勤太長了,打算在學校附近租個公寓,所以就在附近看房子,剛好看到你的身影了,就想順便跟你打個招呼。”
“那真是太巧了。”櫻田明雪原本摸着花花的手不由一頓,這一個月來因為要協助亡魂消除執念,感覺時間越來越不夠用,也起了在立海大附近租個房子的打算。
隻是她一時不能割舍有父母回憶的房子,所以遲遲未能下定決心。
“你看好地方了嗎?”櫻田明雪再次摸上花花肉乎乎的肚皮,花子奶奶将它養得很好,皮毛油光水滑,摸起來相當舒服。
幸村精市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剛剛說太巧了,是也有租出來的想法嗎?如果是的話,我覺得我們可以當個鄰居,到時候也可以相互照應。”
櫻田明雪先是有些心動,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現實。
她就算要租房子,大概也隻會租在花子奶奶家所在的街道,那裡的租金在立海大周邊最便宜。
幸村同學是豪門少爺,怎麼可能會住到這種年代相當久遠的陳舊公寓呢。
于是櫻田明雪搖了搖頭,“隻是有這個打算,不過一時半會兒也定不下來。”
“那真可惜。”幸村精市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我這個周末就會從家裡搬出來。”
“看來你已經看好地方了。”
幸村精市嗯了一聲,然後說了一個櫻田明雪第一時間就否定的地方。
幸村精市看向前方,淡淡道:“除了喜歡安靜之外,其實玉川學弟一家就住在花子奶奶所在的那棟公寓,我剛好可以和他們做個鄰居。”
兩人說着話,不知不覺就穿過了馬路,來到了亮着燈的便利店。
“喲,你們兩個小家夥還沒走啊。”兩人剛點好了關東煮,就被剛剛給他們做筆錄的巡警給叫住了,此時他已經換了一身常服,身後還跟着也換了常服的同事。
他們大概也覺得盒飯難以下咽,跑到便利店裡來加餐了。
聽到兩人還沒來得及付錢,那位叫住他們的巡警順帶就幫他們把錢給付了。
兩人道過謝後,正要離開,其中一個女巡警再次叫住了他們,“明雪,我記得你住在神奈川第一醫院附近,剛好我們要去那裡,可以送你一程。”
幸村精市端着關東煮,有些詫異地看向了櫻田明雪。
他在警察署的時候就覺得裡面的巡警們對櫻田同學有股莫名的熟稔。
剛剛女巡警一口叫出了她的名字,而櫻田同學也沒有回絕,他就越發肯定了他的猜測。
看着幸村精市探究的目光,櫻田明雪給腳邊花花的紙碗裡夾了一個魚丸,“我其實算是立海大警察署的常客了。”
經常幫亡魂完成執念,能不進入本地警察署的視線麼。
大概是五條悟打過招呼的緣故,本地警察署倒也從未對她較過真,隻要筆錄有一絲合理就行了。
幸村精市沒有追問原因,低頭吃起了熱騰騰的關東煮。
他吃東西的動作相當的賞心悅目,但速度似乎也不慢,跟大家保持了一緻的水平。
大概是真的餓了,十分鐘不到,他們就解決了各自的關東煮。
幾個巡警開得是私家車,因此表示也可以送幸村精市,隻不過要等他們看望過重症監護室的東京同事後,才可以出發送他。
聽到這裡,櫻田明雪不由看了看身旁的佐藤警官。
他們要看望的人正是佐藤警官。
不同于别的亡魂,佐藤警官前不久出了車禍,現在隻是屬于靈魂出竅的階段。
如果她能及時返回身體,就能夠重新回到世間。
但是佐藤警官心中一直有個執念未消,所以遲遲不肯回到她的身體中去。
“多謝您的好意,真田大哥剛剛給我發信息說他送我回家。”正當櫻田明雪若有所思之際,幸村精市笑着婉拒了幾位巡警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