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着宛如要碎掉的少年,櫻田明雪連忙小心翼翼地道歉,她也不知為何脫口說出了這句話。
“櫻田,我要謝謝你才對,謝謝你看到了我的痛苦。”幸村精市搖了搖頭,接着頓了一下,他又道:“說出來,我覺得好多了。”
承認了痛苦,心反而得到了平靜。
聽出了幸村同學語氣中的釋懷,櫻田明雪心裡好受了些,并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
這時幸村精市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低頭滑開屏幕鎖,當看清上面的内容後,不由啞然失笑,“迹部這手氣啊。”
櫻田明雪一時好奇。
幸村精市解釋道:“哦,冰帝的運氣不怎麼好,他們這次的對手是立海大。”
雖然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但是很明顯有種已經鎖定勝利的自負。
櫻田明雪竟然沒有覺得狂妄,大概是兩支隊伍的正選實在太熟了,從初中起就是那些個熟面孔,所以對彼此的實力很清楚。
而立海大面對冰帝卻從未輸過。
幸村精市很快又正色道:“開個玩笑罷了,實際上冰帝的實力不容小觑,經過暑假U17的訓練,迹部、忍足他們的進步是相當大的,特别是迹部,如果不能速戰速決,被他拉入持久戰的話,我輸給他的概率極大。”
雖然幸村精市的擔憂不無道理,但櫻田明雪也聽出了其他的意味。
兩場雙打和一場單打不能百分百赢過冰帝,因此還要準備一下單打二。
不怪幸村如此自信,他們這屆是真的無死角,兩對王牌雙打,四個王牌單打,根本沒有任何學校有一較之力。
即便是青學初三的配置,有手冢和越前,也是難以超越如今的立海大。
畢竟現在有毛利學長,大大減少了單打的壓力,單打至少能赢一局。
柳則可以支援雙打,克制青學的那對黃金搭檔。
有着橫壓網球聯賽的實力,以緻于他們的追求已經不是赢過其他學校,而是打破自己的記錄。
一分不落地拿下比賽都不算值得探讨的事兒,他們已然嚣張到比較每局比賽所用的時間了。
如果有以網球全國大賽為題材的漫畫,立海大根本不可能作為主角,因為實在毫無看點,就像種花家的乒乓球比賽,在比賽之前就預測到了結局,必然是種花家的選手包攬所有獎牌。
不過作為最終BOSS倒是很合适,立海大當得也是很合格,去年所有學校一邊倒地支持青學。
當然這也在所難免,當你成為第一的時候,自動就成了每個想赢的隊伍必須打敗的對手。
……
因為時間尚早,幸村精市和櫻田明雪沒有在東京停留,出了大廈就直接往橫濱趕去。
幾經換乘,兩人終于坐上了回橫濱的JR東海道本線電車。
不知是今天坐了太多的車,還是出借身體的緣故,櫻田明雪一坐到位置上,就開始昏昏欲睡,哪怕心裡很想跟幸村精市說說話。
隻是她的眼皮實在撐不住了,強打了半天精神,還是在強大的睡意感召下,頭一仰靠窗睡着了。
坐在她旁邊的幸村精市不由莞爾,還真是羨慕櫻田這種随時能秒睡的能力。
這次他們坐的并非來時的隔座車,而是長椅車。
目光正要從櫻田明雪的睡顔收回時,幸村精市忽然感覺背後的靠背輕微顫動了一下。
他漫不經心轉過頭,果然有個人坐在了他的身旁。
這個人正是好友真田弦一郎。
幸村精市垂下眼睑,避開了好友的灼灼目光,輕聲問道。“弦一郎是什麼時候到的?”
“在東京站的時候。”真田弦一郎想到對手是冰帝,決定給他們最大的尊重,于是在東京一刻也沒耽擱,打算回立海大跟大家商量出最優的作戰計劃,沒想到在東京站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幸村跟櫻田,隻不過兩人聊得太投入,沒有看到綴在他們身後的自己。
真田弦一郎的目光越過幸村,看向了櫻田明雪,見她睡得正香,當即就收回了目光。
兩人本來就是網球部的正負部長,于是趁機說起了對戰冰帝的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