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很高興認識你,我跟你表姐是前後桌,你可以叫我櫻田姐姐,也可以像剛剛喚我學姐。”看到赤司征十郎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櫻田明雪超級懊惱地别開目光,隻要看到赤司,她就會想起剛剛連摔兩回的一幕。
“櫻田。”赤司征十郎卻直接喚了她的名字。
唉,她一定給這井上朋美的表弟留下了很冒失的印象,以至于人家都不願再叫她一聲學姐。
櫻田明雪因為尴尬,此時正低着頭,沒有注意到赤司征十郎看她的目光透着一股若有所思。
那眼底的專注絕非初次相遇就應有的神情。
其實在此之前,他就已經看了她很久了,隻不過櫻田明雪的大部分注意力一直在幸村精市的身上,一小部分注意力則分給了外校的正選。
畢竟比起本校校友,她覺得外校正選的打量更令她不自在。
因此她就沒有注意或者說無視了身旁的“校友”的目光。
不過今天的确是赤司征十郎第一次見櫻田明雪,但是他十年前就在父親赤司征臣的書房抽屜中見到過她的照片。
起初他懷疑櫻田明雪是父親的私生女。
以父親的忙碌程度,他根本不可能分出時間精力去關注一個普通家庭的小女孩兒。
隻是那個時候母親精神還算好,身體卻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問題,所以他就沒有聲張。
可櫻田明雪到底在他心底留下了痕迹,而且是很壞的痕迹。
随着他的長大,他對世界隐藏的那一面了解得越來越多。
赤司征十郎已經意識到他先前的猜測以及對櫻田明雪的遷怒有多可笑了。
櫻田明雪不知身邊赤發少年的所思所想,她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場中央開始比賽的兩人身上。
迹部景吾率先發球,一開始就展示了他的絕技唐懷瑟發球。
這種球的特點就是球落地後會貼地而行,跟手冢的零式發球很像。
隻不過手冢的零式更具難度,網球會朝着球網方向滑行。
但值得一提的是,幸村精市在U-17世界杯,和手冢國光的比賽中,在技術層面破解了這類球。
因此幸村精市提前預判了球的位置,觸地前就把球打了回去。
“精彩!”前排的正選們同時喝彩,既為迹部景吾的發球,也為幸村精市的完美反擊。
場上兩人你來我往幾個回合後,迹部景吾再次使出了一招成名絕技邁向破滅的圓舞曲。
“迹部的招式真華麗呢。”前排的白石藏之介忍不住歎道,其實不光是他,現場之人都被這招宛如開了特效的招式所震撼。
櫻田明雪一直都很懷疑,她所看到的網球的絕招,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超能力的存在……
面對氣勢洶洶地一擊,幸村精市不慌不忙地壓低了球拍,然後以一記反手拍打了回去,完美化解了迹部景吾的進攻。
井上朋美看向櫻田明雪,“幸村同學的回擊總感覺相當樸素呢。”
在迹部景吾華麗球風的對比下,幸村同學的球風越發顯得樸實無華,但是越是這樣波瀾不驚,越是能感受到這份樸實背後的含金量。
給人最直觀的感受就是,相對于對手來說,他的消耗很低。
感覺進攻的那一方用盡洪荒之力,但幸村精市隻用對方的一成功力就将球打回去了。
櫻田明雪聞言點了點頭,“幸村同學無論做什麼事,都要先把基礎夯實得極為紮實。”
所以幸村的網球風格相當樸實,跟手冢國光的簡潔風格殊途同歸,都是以最适合的方式将球回擊到對方的場地去。
隻不過幸村精市更偏向防禦,所以他沒什麼絕招,隻是将打過來的球百分之百打回去。
對他來說,防禦就是進攻。
任你使出千般手段,我自巋然不動,打到最後,你自己都絕望了。
就像去年決賽中,越前使出了曾經交手過對手的絕招,但都被幸村精市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就好像這些苦心孤詣研究出來的絕招跟尋常擊球沒什麼區别。
這真的相當打擊人的信心。
手冢國光則更注重進攻,将球打過去的同時,還讓别人回擊不了。
所以他跟幸村精市相反,用進攻代替防禦。
總之讓你死得又快又幹脆,早早斷了你還擊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