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呂士剛剛是故意說給那兩人聽的吧。”
關上門後,仁王雅治看向了坐在玄關換鞋的柳生比呂士,“那兩人是在銀座跟櫻田一起逛街的人。”
跟冰帝比賽後去聚餐那天,他順着柳生比呂士的目光看向了窗外,也注意到了櫻田明雪跟三個相貌出衆的人走在一起。
“準确來說,是講給那位五條先生聽的。”柳生比呂士将換下的鞋子放入鞋櫃,“你配合地很好。”
該說不愧是搭檔嗎?
雅治也很默契地順着他的話,告訴了那位五條先生,櫻田和精市相互喜歡之事。
“那位五條先生是櫻田的親戚嗎?”
“可能是監護人之類的。”柳生比呂士垂下眼眸,其實那天真正救他的人應該算是這位五條先生的同伴家入女士。
櫻田雖然驚走了那條蛇形怪物,但人不是彈簧,在受到重壓之後,隻要外力消失,就可以複原,他當時受得傷不比從五樓墜下去好上多少。
他本以為會死在那場無妄之災中,是家入女士用一種名為反轉術式的超能力修複了他瀕臨死亡的身體。
跟一位名叫伊地知潔高先生簽保密協議的時候,柳生比呂士才了解到五條先生跟家入女士是特意來看櫻田同學的。
仁王雅治啧啧兩聲,“原來你這麼早就見過這位五條先生了。”
“不,比這更早。”
……
“其實松本學長人不壞的,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他的錯誤,第二天就為他的所作所為道歉了。”
由于丸井文太提起了松本這段往事,櫻田明雪和幸村精市在一起回住宿的路上也讨論起了之後發生的事。
櫻田明雪本以為松本會找她算賬,正想着要不要告訴老師時,沒想到第二天松本就到班上為他的威脅來道歉了。
幸村精市點了點頭,“松本學長現在一直很後悔當年的幼稚行為。”
在看到他帶領網球不斷赢得勝利後,松本學長就已經和他們和解了,後期還作為網球部正選參加了後來的全國大賽,隻不過他初三畢業後,跟着被調往東京的大哥轉到了東京的一所高中。
櫻田明雪忍不住笑了笑,确實是松本學長的黑曆史。
“不過櫻田應該也看出來了,松本學長當時可是很不服氣的。”正當她回想着松本每每被人提起此事就忍不住尴尬懊惱模樣時,幸村精市卻忽然話鋒一轉。
櫻田明雪看向了已經停下腳步的幸村精市。
她記得很清楚松本學長當時道歉的态度很不誠懇,像是被人按着頭強迫的一樣。
明顯口服心不服。
櫻田明雪一直以為松本會報複回來,為此她還提心吊膽了好幾天。
不過顯然是櫻田明雪小人之心了,松本一直都規規矩矩的,從未找過她的麻煩。
後來見他跟網球部和解了,櫻田明雪就更懷疑她多想了,很快就将此事抛之腦後了。
隻不過聽幸村精市的意思,這其中似乎還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住所門口,樓道的燈光雖是昏黃的暖光,可也足以櫻田明雪看清幸村精市正在探究她是否知道的疑惑神情。
“看來五條先生沒有告訴過你。”大概是看出她眼中的迷茫,幸村精市正色道,“是他跟教務處反映了松本學長的行為。”
當時他得知松本的所作所為後,他的選擇跟五條悟一樣,第一時間就将事情反映給了教務處。
另外,他對松本的背景也略有耳聞,如果教務處處理不了的話,他還打算拜托當警察的真田大哥來解決此事。
事情畢竟是因他而起,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櫻田受到傷害。
隻是教務處告訴他,已經有人先一步反映了,而且教務處也很重視此事。
當他提出松本可能不會善罷甘休之時,教務處則笑着告訴他反映之人跟松本哥哥的頂頭上司談過此事,松本會“真心”道歉的。
教務處自然會替反映人信息保密,所以起初他并不知道這個反映人就是五條悟。
直到他結識了跟教務處來往密切、擔任風紀委員的比呂士之後,他才知道了原來當初的反映人是五條悟。
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他是櫻田明雪的小叔,來頭很大。
櫻田明雪聞言,微微怔愣了一會兒。
以松本學長當時嚣張無畏的性格,她一直覺得他的道歉來得太容易了。
原來中間竟然有小叔的手筆。
不過她也并不意外,之前就聽夏油傑就跟她說過,小叔隻要經過神奈川就會來看她。
隻不過大多數時候她并不知道。
其實不光是小叔,夏油大哥、家人姐姐也很少出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