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朋友哦,其實他是我男朋友。”
“嗯,男朋友。”
葉煜特意把“男朋友”這一詞咬的很重,聲音拖得悠長顯得他身上的懶散味多了幾分。
不知道何時葉煜突然出現在她的旁邊,這小女孩知趣的已經跑開了。
鄧葉心慌的将臉撇過去,前幾天剛發生的事請,現在不小心的回答弄得她心煩意亂。
三人一同前往聚餐的包廂。
包廂裡燈光明亮,熱鬧的包廂一瞬間被門咔嚓一聲響打斷了,衆人的目光齊聚在他們身上。
這氣氛有些微妙,驚得三人短暫停留片刻就往前走,都坐到三人緊靠的位置。
這位置不偏不倚,正好處于中心視角,雖然都是鄧葉相識的人們,但難免會有些尴尬。
餐食已經上齊,夜色也變得逐漸昏暗,熾熱的昏黃色燈光照在鄧葉和葉煜身上。
燈光照的兩人很明顯,卻毫無違和感。
“你準備什麼時候公布我的真實身份,嗯?”
葉煜不着調将聲音拉高了幾十分貝,語氣很是不滿,指尖上的高腳杯握緊的很重。
“喂喂!未婚夫不就是男朋友的意思嘛!”
“行,那就讓我告訴你這兩者有什麼區别。”
葉煜一把将鄧葉摟在懷中,低下頭狠狠地咬向鄧葉的嘴唇,她的嘴唇很松軟,還有一抹剛才殘餘的藍莓醬。
這一舉動惹得鄧葉心中生一股羞愧還感到很震驚,特别是她竟然并不排斥這種當衆的行為!!
圍觀群衆驚呼聲彼彼起伏,都在齊呼“别秀恩愛了,不要自帶狗糧來!”
鄧葉抵擋不住來自葉煜真切的眼神,嘴巴吐不清楚字,卻依然選擇開口阻擋葉煜想發起的猛攻。
“你#&…我同*#*了!”
葉煜似乎是明白了,他不經意展現出心煩意亂,用那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扯了扯領帶。
“那行,你親口說。”
鄧葉那滿是羞紅的一張臉,嘴唇早已被咬的紅腫,那小巧的手卻故意伸向葉煜的腰部,用力掐下去。
葉煜發出一聲悶哼,臉上卻裝作絲毫沒發生過,似乎鄧葉剛才掐的不夠狠。
“其實葉煜不是我男朋友!他現在是我未婚夫。”
衆人在一排排驚訝的目光,不過他們也紛紛送上了祝福。
衆人也是毫不客氣的無視葉煜的高調秀恩愛,凡是談戀愛這種事以前還經常帶上兩人,今天卻不同尋常。
鄧葉心裡像是有塊沉悶的大石壓在心底,一瞬間驚起波濤駭浪。
氣不過的鄧葉湊在葉煜耳邊,用兩人都能聽見的細小聲說道:“你是屬狗的嗎?這麼會咬!”
葉煜撇了一眼鄧葉,毫不顧忌她的形象回怼道:“也沒有某人屬狐狸狡詐,真當我是青春男大好騙呢?”
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撇向另外一邊,假裝對食物很感興趣。
鄧葉使勁用筷子剁着這塊牛排,整個過程吃的咬牙切齒,好似要把他大卸八塊似的。
葉煜急忙意識到自己的過錯,後悔的将餐桌上的飲料倒在鄧葉的杯子裡,杯子添的滿滿當當好似要撒了般。
鄧葉緊緊隻是扭頭瞥了眼葉煜,便繼續夾起一塊排骨大口咬下。
鄧葉這大快朵頤食物的樣子與葉煜體貼悉心夾菜的樣子形成反差感,讓衆人感覺十分耀眼,還帶有模範夫妻的挫敗感。
衆人沉默良久,還是紛紛開始讨論起來。
其中最明顯的兩人談話引起葉煜的注意。
張白止:“你說,咱們隊長秀什麼呢?”
餘彥:“估計是舔多了,剛追着。 ”
張白止:“那得多久了,給隊長整興奮成狗似的。”
餘彥:“你才剛來兩年,這隊長從人家上大學那會兒好像就開始舔了。”
葉煜輕佻起下巴狠狠地踩向餘彥的鞋,餘彥立馬吃痛的叫起來,嘴裡念叨着:“錯了,錯了,隊長!他沒有舔,我開……玩笑的。”
葉煜慢條斯理的用着那雙平時打電競特準的手指,精挑細選的剝着那又大又紅的蝦殼。
轉眼蝦仁便全進鄧葉的肚子裡,衆人不可思議互相确認隊長今天的反常這事。
于是他們統一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葉煜怕老婆,跟教練一模一樣。
教練面露難色搖搖頭,随即開口道:
“沒想到,我最得意的兩名學生竟然都在感情上跟我一樣啊!”
葉煜暗爽的小表情藏匿着,他還撇了撇陸沉确認一下他的家庭地位。
鄧葉撲哧撲哧的吃了很久,總算是吃個全飽,心裡也放下了戳中心底那兩句毒話。
她面帶笑意,神情中透露着滿足。
她欣喜的拍拍葉煜的肩膀,強調道:
“好了,我原諒你了,今天吃的很飽,多謝啦!”
葉煜眼睛一亮,他終于可以如重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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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鄧葉睡得很香,她夢見自己躺在棉花布丁床上,那床很松軟可口,一口下去冰冰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