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手裡的礦石砸下去,幸虧監工的拉得快,不然姬幽默的腦袋就沒了。
“啊——!”
不過嚴重的是,喬系言砸到了姬幽默的肚子,姬幽默一口鮮血噴出。
見狀,喬系言笑得猙獰:“哈哈哈哈哈哈,吐血了吧!哈哈哈哈哈哈!死了吧?看你以後還怎麼叫!”
在一片混亂中,姬幽默被帶去了診所,喬系言被帶到了審訊室。
喬系言又見到了留他一命的班長,張峰。
喬系言上前便卑微的跟張峰說:“班長!我這次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不敢了!對不起!”
張峰擺了擺頭,他壓抑着心裡的火說:“對不起沒用啊,對不起沒用,你老婆怎麼不好好疼愛啊,你還用礦石砸她?礦石難道不要錢嗎!?染血了怎麼辦?你還造出來了一個傷員,接下來的進度你補嗎?”
一旦上級提到了進度,喬系言第一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工資,他忙道:“我,我,對不起!對不起!張哥!我知道錯了!我加班!我加班趕進度!請你不要扣我的工資!”
張峰摳了摳自己的指甲縫,不屑的問道:“那姬幽默的醫藥費誰出?你?”
她竟然沒死?那個嘴毒命賤的婆娘竟然沒有死?
喬系言相當希望這個人能死去,就像當時見到了實驗室裡的辰皚,發現他沒有死還不願意告訴自己訣竅一樣,隻是現在,辰皚多是留念,姬幽默就該死了。
喬系言小聲問:“張哥,醫藥費要多少啊?”
當了這麼久的上級,喬系言這點小心思他還是能懂,不就是擔心醫藥費高嘛。
隻是姬幽默傷的重醫藥費高,沒辦法,若是他們包工出,這筆損失還是會算在喬系言的頭上。
坐在辦公位上不緊不慢的張峰說:“你三個月的工資沒了,你若是願意加班,額呵呵呵,也是三個月。”
“……那,那,那,張哥,我們能不能,我們能不能,不治啊!我自己家裡有藥的!我,我,我有藥!塗點皮外傷的藥就可以了!張哥!不要扣我三個月工資好不好?”喬系言越說越痛苦,最後眸中滾着淚水。
張峰笑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你老婆,該治還是要治,死了怎麼辦?你訛我們礦上是不是?”
喬系言之前在不落星上做了什麼,坑過什麼人,張峰有些了解,這會兒要是将姬幽默這麼一個傷員給他,落到他的手裡,不久後又死掉了,喬系言肯定會反過來咬張峰他們這群包工一口。
今天若不是監工發現得早,喬系言要是真把姬幽默砸死了,他肯定已經栽贓到包工的頭上了,說是被頭頂掉下來的礦石砸死的,這樣這些包工就要狠狠賠上一筆。
喬系言什麼品行,當了幾十年的包工的張峰還是能看出來的,城府深也不深,能騙到一些天真的人,唯獨他們這些老油條,喬系言遇上了還得練練。
喬系言哽咽着:“張哥,我錯了,張哥!”
張峰聽不下去了,他一拍桌,大聲道:“那你今天就是不打算賠喽!”
喬系言一直以來都是欺軟怕硬的茬,更何況面前的張峰是自己的上級,他不敢強硬,隻是道:“沒有沒有沒有,我隻是,我隻是,她又沒受什麼重傷,不用,不用我三個月的工資抵醫藥費吧?”
見過不愛自己老婆的,沒見過這麼不愛自己老婆的。
都進醫院了,竟然還說得上不是重傷?
張峰站起身罵道:“你把你老婆砸到吐血了!還沒受重傷!喬系言啊!喬系言!你腦子裡裝的屎啊!”
自己張哥的情緒不對,喬系言趕緊低頭,苦求道:“對不起,對不起,張哥,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張哥,我現在就去,我現在就去補醫藥費,我去加班,張哥您别氣!您消消氣……張哥……”
“呵呵呵呵!你要是不願意,我給你指條好路,想不想聽?”張峰戲谑般的問喬系言。
可能是太急了,喬系言并沒有察覺到不對,于是舔着臉道:“是什麼?張哥?”
張峰疊着兩隻手,對喬系言道:“把你送回不落星,關進實驗室,走那個誰的老路,靠賣/自己的身體還錢,一支針劑三千,想不想試試?”
喬系言連忙擺手道:“不——不不不!張哥别開玩笑了,張哥不要開玩笑,我不能去那種地方,我,我要是去那種地方了,我就完了……”
張峰還是那門戲谑的語氣,說:“怎麼會!萬一你被哪哪星球的總管什麼的,國師什麼的,國王什麼的看上了呢?你也能覆那誰的路子啊!”
實驗室這種地方喬系言很清楚,當時辰皚就進去了,在軍事部的投票中有喬系言的一票,辰皚不能由自己選了,他已經被那些人票進去了,最後喬系言在見到辰皚時。
他該說是不省人事,皮包骨的一個狀态了。
喬系言蹙眉問道:“誰?張哥你在說誰?我怎麼聽不懂啊?”
“還能是誰?當然是你的前任男朋友啊!”張峰還是那份戲谑留在了與喬系言的談話中。
“啊?”喬系言似懂非懂:“你是說,他傍上大款了……可是,可是他的命應該不長了啊!”
張峰淡定的向喬系言,解釋說:“呵呵,是啊,命是不長了,我想那個人應該挺狠你的,先前啊,沒人送飯,沒人理,然後你又跑進去打了他一頓,他不狠你狠誰?”
喬系言信誓旦旦的道:“張哥,你不了解他,他不可能恨我的!真的!”
張峰饒有興趣的跟喬系言說:“要不要打賭?他馬上就要來了,凍凍星的駐紮軍團裡就有他的名字,我們兩個賭一下吧,要是他讨厭你,你就去實驗室裡待着,把欠款還完了我自然允許你出來,他要是不恨你,你老婆的醫藥費,我幫你出!”
喬系言低落的情緒立刻好轉,他激動的道:“好!張哥!我賭!我賭!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