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中的黑色酒水,酒保都沒有想好名字,這都是跟威什旅串通好的,什麼名字随便編好了。
“這杯酒名為‘稀望’。”酒保沒有刻意去強調這杯酒的名字,過度解釋反而會遭到他們的懷疑。
這局反應起得太早了就不好玩了。
張峰果斷接住了話茬,認定了‘稀望’的另一個諧音‘希望’,他坐在吧台前直誇道:“好名字!好名字!”
龐沂一邊喊着吸管,一邊琢磨張峰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他什麼時候這麼能拍馬屁了,龐沂記得,張峰以前說話可不是這樣的,開口閉口及是目中無人。
忽然,一隻大手拍在了龐沂背上,張峰貼臉沖龐沂笑道:“看來國師還怪喜歡你的嘞,還給你送情書呢!”
說着,張峰想要推來碰杯的酒杯被龐沂的手指用力彈開,戒環撞到杯壁發出了聲脆響。
遭到拒絕的張峰隻感有些尴尬,便笑道:“嘿!辰指揮我們什麼時候這麼生疏了?”
龐沂瞥了張峰一眼,問:“咱倆也沒有很熟過。”
可能是酒喝多了,張峰開始有什麼就說什麼,他直言道:“哎呦哎呦!那可不是這麼個說法!你若不是我的擡舉,你也爬不到當年的那個位置,你說是不是?”
吧台後穿着粗布衣服的小孩偷偷看了龐沂一眼,他臉上的表情還很自然,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龐沂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叼着吸管,向張峰随意張開了一隻手道:“跟你幹髒活幹的。”
這句話說出來時,龐沂臉上的表情是淡淡的,語氣也是,張峰的表情卻跟吃了蒼蠅一樣不好看。
張峰解釋說:“不能,不能啊,我可是一個正直的,人生來就是那麼正直,什麼叫你幹髒活,那是什麼話!那明明都是一些罪人,隻是派你去殺了!這不叫髒活!”
“那你怎麼不叫你的部下去殺。”說着,龐沂指了指喬系言:“那是因為你覺得在外人眼裡,這件事本來就見不得人嗎?”
“這什麼話!沒有啊肯定沒有!我這不是看喬系言當時忙嘛,就……”
沒等張峰狡辯,龐沂索性掀桌:“但是你要我處理掉的那個女人,我記得她說,是你的妻子——怎麼?你當時不會有外遇吧?”
“……”張峰愣了半拍,默默端起酒杯沒再說話。
龐沂盯着張峰的動作,以及他杯中的酒,問道:“你這酒什麼味道的?”
這種熟悉的畫面終于被龐沂記起了,酒杯就是容器,杯子裡裝着的正是分子蟲。
就是說威什旅怎麼有心喊他們進來喝酒,鬼知道這酒局裡面摻了什麼,隻不過這麼久了張峰怎麼一點也沒有察覺。
張峰見龐沂主動搭理自己,又燃起了激情,道:“這個啊,甜的,還有點海鹽味,尾調偏苦,不過好喝!”
尾調是苦的,集中的分子蟲尾調也是苦的,可能是他們正常人沒有沾過的原因吧。
可是,威什旅從哪裡弄來了這麼多分子蟲。
龐沂看了酒保手邊的裝有黑色液體的瓶子,有三瓶滿的,一瓶還沒有用完。
随後,他對張峰道:“你愛喝就多喝點。”
張峰聞言說:“酒都喝這麼多了,你的國師怎麼還沒來?”
國師……
威什旅怎麼還沒來?
龐沂無意地向吧台後的小孩看去。
他應該不是威什旅吧,藍眼睛的小孩在星際裡一抓一大把,不對,龐沂經常見到的威什旅是成年體。
成年體的威什旅眼睛是深黑色的,隻有在控制人的思想時才會有藍光冒出。
所以,這個小孩,應該,不是吧……
龐沂多盯了那個小孩一眼,那小孩又看了過來,并同時放出了個電眼。
威什旅!确認無疑!
龐沂分神的同時,忍了很久的喬系言終于忍不住了,啊一聲叫了出來。
龐沂回神轉眼望去,喬系言用力扶着吧台,看上去很吃力的樣子。
張峰不解人情的先問道:“吓我一跳!你幹嘛呢你!”
喬系言虛弱道:“我頭有點疼,犯惡心。”
“什麼?你不能喝别他媽跟沒喝過似的!一杯接着一杯!”張峰的興緻被掃了,滿臉不爽,眼裡的兇光巴不得現在馬上就将喬系言處死。
“不是,就是喝完以後,非常,非常的痛!”
喬系言疲憊的解釋,張峰就是不信,完全不會同情這個人,他罵道:“你他媽的怎麼這麼多事?”
“啊啊啊——啊!”
吧台後面穿着粗布衣服的小孩探出腦袋觀察着喬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