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美國某街區。
“希文,我們就這樣放棄了嗎?”
“你知道的,貝克帶的隊伍并不需要我這樣的教練。”
希文深吸一口氣,為平衡商業表演和選手心理狀态,她已經記不清多少次和貝克吵架了。
“可是,孩子們……”隊醫小姐遲疑道。
“麗缇,我不是好榜樣,幫不了他們。”希文拎着行李箱,望着落下的光斑,神情不在堅定,“我也在思考我到底要什麼。”
“希文……”
前方駛來一輛公交車,是她等那一班。
“再見了,麗缇。”希文歉意地回望她,貼臉道别,“請允許我先短暫逃離一下。”
——
“三澄,你在看什麼?”禦坂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往裡面坐坐。
“前幾年的報紙。”雪繪攤開報紙,指了指其中一闆塊。
“著名法網女将希文退役,坦然道出自己已經無法戰勝傷痛所帶來……”禦坂放下報紙,偏頭疑惑道。
四年前的報道現在還在反複看?
“怎麼突然回憶過去的網球選手,我想想——四年前的話你不是才接觸網球不久?”
“前段時間在追希文選手的比賽,她比賽打法我還挺喜歡的……後面搜了報道才得知她已經很久沒在網壇活躍了。”
“啧啧,生不逢時啊。”禦坂搖着頭感慨道。
“看來你中文學的不錯,我給你再加點課外書!”
“可别了。”禦坂支着下巴,“不過你那麼喜歡這位法國選手,不如我給你布置點法語書籍。沒準哪天可以見到偶像喲。”
不等她出聲,再次強調:“不準拒絕哦。”
“好過分c~”對面卡座落下一個人,“居然現在就開吃了~”
是芥川慈郎。
“哼哼,誰讓你們遲到的。”
禦坂挖了一大勺蛋糕芥川慈郎眼前抖了抖,在慈郎亮晶晶的眼神中一口吃掉,末了,還要補充一句,“真好吃呀!”
“才沒有遲到吧,是準時,準時!”姗姗來遲的向日大聲糾正。
禦坂又一口吃着:“踩點了,這也是遲到!你說說讓女生等好意思嗎你。”
“等一會怎麼……”
宍戶對着雪繪道:“啧,叫醒慈郎耗了點時間。”
他熟練地避開兩人,在慈郎身旁坐下,忍不住抱怨,“這倆人一見面就吵,真的太遜了!”
“沒事啦,反正放置一會就和好了。”雪繪沒有太在意,這兩人三天兩頭一吵,都看膩了。
她起身遞了張菜單過來,示意幾人要點什麼。
“這些都是你畫的?”宍戶皺眉接過手繪的幾款蛋糕展示圖,上面擠滿了不同口味口感的蛋糕。沒多看幾眼,他就沒忍住抽了抽嘴角,菜單上面竟然有辣口、孜然味、青草味的。
“叔叔又新增了太多口味了吧。”
“沒辦法,爸爸總想做點不一樣的蛋糕。”
一切還得從那一天說起——
在一個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的日子裡。
有個叫不二周助的少年走進了這家店,他想買個蛋糕當作姐姐的生日禮物。于是他對着菜單瞧了又瞧,挑了又挑,最後默默在結賬時來一句——太可惜了,居然沒有芥末味的,還想定制來做我的生日蛋糕呢。
至此爸爸打開新大門,他不停地稱贊這個天才的想法,說什麼謝謝他,有了這個創意沒準可以讓他突破瓶頸。
……不過她同情一秒他身邊的小少年。
畢竟他表情直接灰暗下來了。
另外被爸爸引以為鬼才的還少不了乾那家夥,他舉着一份烏漆麻黑的蛋糕,一臉淡定地提出可以開發融合野菜、蟲子口味的甜品。
聽得她臉都忍不住綠了。
她暗想,如果爸爸答應的話,她可能晚上會忍不住把碰過蟲子的工具全部扔掉,絕對!
——
吃完蛋糕的幾人決定到球場上揮灑下汗水。
經過一場公平的抽簽,定下由雪繪和向日vs禦坂和慈郎,宍戶淪為裁判。
“欸,今年少年大會你們倆打算一起打雙打?”向日拎着球拍熱身,神色好奇,“都沒有見你們怎麼練雙打耶。”
“白癡,和你們打網球的話打雙打很吃虧好嘛。”禦坂沒有忍住翻了個白眼,“我們肯定是找女生練啊。”
“拜托,我又沒問你!”
宍戶落下幾條黑線:又來了,這兩人……
另一邊的慈郎全然不受影響,精神抖擻揮着球拍問,“繪醬~上次那個網前球還會再打一遍嘛~”
“那個是運氣啦,很難複刻的。”雪繪腦袋都快搖成撥浪鼓,實在不敢保證啊。
慈郎狠狠拿捏住她的心,軟着聲撒嬌道:“再努力下嘛,慈郎上次沒有接到,太可惜了~”
“繪醬繪醬,好不好嘛~”
雪繪怎麼也沒想到,她有天會被一個少年這麼撒嬌。
完全被比下去了啊。
對上她的求助目光,宍戶隻能表示愛莫能助。
雪繪被纏着受不了時,禦坂用着她那雙漂亮的琥珀瞳深深凝視着慈郎,有點忿忿不平道,“你怎麼可以叫的那麼親密!”
“有什麼關系嘛,慈郎很喜歡繪醬啊~”慈郎還拉着雪繪的衣角,嘟嘟囔囔,“而且繪醬也沒有否認嘛,是吧是吧。”
“欸、欸?”
她甚至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
“可惡,明明我們先認識的,一年多了都還在叫姓氏啊。”禦坂碎碎念着,一邊向她投來幽怨的眼神,“我不管,我也要叫繪醬。”
“好、好吧,芽、芽衣?慈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