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人搭拉着忍足肩接話道:“就是說啊,為雪繪加油也是我們應該做的!”
忍足:“還是說,迹部想一個人加油呐。”
嶽人:“啊哈?這是不是太過分了,這可是關乎冰帝學園的集體之戰啊!”
迹部仿佛什麼也沒聽見,若無其事地看起比賽,如同在欣賞什麼精彩萬程的表演。
忍足&嶽人:“喂喂,不要無視我們啊!”
“欸欸,你不說話我們就當你默認了。”
“唉…啧,算了,就這樣吧。”
迹部摁下想抽搐的眉梢,抱起雙臂:“不管你們是想看什麼,還是真想加油,總之,下午比賽都給本大爺好好表現,啊嗯?”
*
比分雖然沒有被拉大,但雪繪她們的體力已經開始衰減了。
3-2
“好了嗎?”高木艱難地将球打回去,“我——快撐不住了!”
雪繪額頭不斷有汗珠冒出,濕透的碎發緊緊黏着臉頰,“還需要點時間。”
30-15
對面的姐姐輕輕彈着網球,肌肉繃得鼓鼓的,見她望過來還惡劣一笑。
高木眼神暗了暗,緊緊握住球拍:“啧,我還、可、以再撐一會。”
5-3
雪繪大腦裡不斷對比着對方的每一擊,每個動作不斷放慢、再放慢,最後停留在——死角原來是扣球後左後場。
高木甩甩手臂,她感覺對方的力氣越來越大,“三澄,又到我們這邊發球。”
“嗯,交給我吧。”
她壓低身體重心,聲音輕柔得像情人耳語:“那麼,請拭目以待吧。”
“5-4”
芽衣猛地起身鼓掌:“是破空!”
亞沙子舉着錄像機也忍不住鼓掌:“這ace也太完美了!”
迹部松開眉,“走吧,桦地。”
“ush。”
忍足明知故問:“啊呀,迹部難道不看下去了嘛。”
“哼,結局不是很明顯了嗎。”
他也不等忍足反應便施施然離去。
嶽人看了看比分,又望向迹部遠去的身影:“可比賽還沒有結束啊,難道是他有什麼急事?”
忍足悠悠道:“啧啧,杳杳山水隔啊~”
“什麼意思?侑士,你怎麼酸唧唧的。”
“唉~沒什麼,繼續看比賽吧。”忍足搖搖頭,他深谙看戲人的身份,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可不敢替人大聲囔囔。
就是可惜,這糖點隻有自己知道啊。
*
“我開動啦!”蹭着女網打雜的名頭,亞沙子也成功分到一盒便當。
“哇,你們夥食好好啊。”亞沙子開完便當盒,忍不住杵着芽衣開玩笑,“搞得我也想加入女網了。”
“少來。”芽衣白了眼她,夾了塊鳗魚自顧自吃起來,“嗯?!”
亞沙子:“幹嘛一驚一乍。”
芽衣:“……這種鳗魚少說也要這個數吧。”
高木認同點點頭:“以我的遍曆美食的經驗史來看,确實要這麼貴。”
亞沙子:“???網球部這麼大方嗎?”
接二連三的飯盒被打開,周圍的前輩也紛紛開始感慨:“咦,這次便當也太豪華了。”
濃郁鮮甜的醬汁澆蓋在鳗魚和牛排上,誘人的飯菜香彌漫在這處休息亭。
嘗了一口的,也都忍不住:“很好吃耶!”
有人見森部長回來,好奇問道:“森前輩,這次批下資金這麼充足的嗎?”
森順着她們的目光看向一份份打開的便當,了然道:“忘了說,這次托迹部部長的福,都大會期間我們的便當都是由他個人贊助的。”
“嘶,”有手快的一下子查到便當的價錢,幾天下來都頂父母個把月工資了。
剛洗把臉回來的雪繪也默默打開便當品了品,嚼完的第一口就沒忍住感慨起來:“真希望我一天也能暴富。”
“我也希望!”亞沙子夾着牛肉蓋在米飯上,太奢侈了,一口下去感覺滿是金錢味。
高木風卷雲殘,她捧着空蕩蕩的便當盒,很虔誠地祈願:“信女不求大富大貴,隻求年年大魚大肉。”
芽衣左看右看,跟風道:“那我就祈禱我媽來年更有錢(?)”
雪繪開玩笑說:“叉出去,你居然不是想着己富。”
高木偷偷夾了塊她的蝦:“就是就是!”
“喂,夠了哈,夾一隻蝦就夠了,你還一直夾。”雪繪護着轉到另邊,剛好對着芽衣。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吃呢。”
亞沙子夾了片牛肉。
“嘿,那最後便宜我了啊~”
芽衣也趁機挖了勺魚籽。
“我就喜歡把好東西留到最後吃!”
“别搶!這塊魚也不準夾,喂喂!”
“别人碗裡就是吃得香,嘻~”
*
她們下午是和不動峰的比賽,比起秋山三中難纏的姐妹組合,不動峰倒是速戰速決,很快就将勝利拿下。
“看來今年進入關東大賽的還是那些老熟人啊。”森理娜站在告示欄前,大緻記下幾所可能會遇上的學校。
下午也來觀賽的平野绫羅道:“不管怎麼說,今年我們優勢挺大的。”
“說來這也是我們最後一年比賽吧。”
“真希望能打進全國大賽。”
“一定會的。”
森理娜伸出手,她的眼眸被落日染上火紅的晖光,好似火苗燃起。
晚風拂面,好半天她才下定決心握住那隻手。
“我也相信。”
交握的背後是即将退幕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