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雪繪是不是快瘋魔了,連續幾天都約我們出來練球。”亞沙子愁眉苦臉地揪着芽衣的上衣,“……哪怕再帥臉我都快看膩了。”
“…哈?居然能讓你看膩,看來迹部他們的魅力下降了。”芽衣拍開她的手,又撫平衣服上的褶皺,“而且不是你次次要跟過來嘛。”
高木:“是‘你們’次次要跟過來吧,雪繪隻邀我一個人去打球。”
芽衣義正言辭:“你們打雙打怎麼可以少對手,而我就是最佳人選。”
高木:“那你隊友呢?”
亞沙子躍躍欲試:“我在我在,我打羽毛球好多年了!”
高木“哦”了一聲,無情地把湊到眼前的頭推開:“雪繪呢?時間快到了吧。”
雪繪從陰影的拐角慢慢吞吞冒出頭,語氣輕飄飄的:“我在這。”
沒帶帽子的她像塊脫水的紅薯幹,紅撲撲又奄巴巴的。
迹部插着兜從她身後走出來,語氣有些無可奈何,“都讓你進去等了,嗯?”
她反駁道:“要不是你太縱容慈郎,不然我也不會不想進去啊。”
而且,一想到迹部的那招——破滅之圓舞曲和她隻練出的雛形球技就更加惆怅了,完全比不得啊……
亞沙子偷偷摸摸戳着雪繪身上冒出的小蘑菇:“長見識了,大太陽居然還會長蘑菇啊。”
高木:别、快别說了,雪繪那家夥快長成蘑菇叢了啊。欸,不、這不是重點,應該說,這世上會有人喪到長蘑菇嗎?!
迹部摸了摸鼻尖,最近好像壓榨她太狠了點。難怪她甯願在外面數螞蟻,也不願意在俱樂部裡待着。
沒辦法,他發現慈郎近段時間隻要和雪繪打網球就很精神,訓練也能堅持下來不少。
“作為補償,hp的限量書籍加周邊,本大爺來搞定,啊嗯?”
“……得加上親簽才能撫慰我受打擊的心情。”雪繪接過迹部給的帽子,磨磨蹭蹭道。
“哼,這有什麼難的,”迹部揚着下巴,略帶笑意:“還有什麼,盡管說出來吧。”
她偷偷瞥了眼迹部的臉色,試探道:“…破滅之圓舞曲?”
“嗯?嗯。”迹部像是沒想到她打這個主意,微微揚了揚眉,“想看那招——還得看你有沒有本事能讓本大爺使出來了。”
沒得到保證,她應得有些不情不願。
迹部名下的俱樂部場地十分寬敞,裝潢盡彰顯有錢的氣息,設備也全面得不行。
她們一路走進訂好的場地,就見忍足幾人湊在一團興奮地讨論什麼。
“你們沒訓練,反而在聊什麼,啊嗯?”
忍足跟芽衣幾人打完招呼,才慢悠悠回答起迹部的疑惑:“三澄終于肯回來了…啊呐,這不是中場休息嘛。”
嶽人搭着忍足的肩,認同地點點頭:“就是啊,都訓練好……”他看了眼時間,默默咽下那個‘久’字,“嘛,總之,肚子都餓了,是吧,慈郎、亮!”
而開始犯困的慈郎一聽到雪繪的名字立馬就彈起來。“繪醬!”他眼睛亮閃閃地纏了上來,“再打一場好不好嘛~和繪醬打球很開心c~”
大概沒有人能拒絕這種撒嬌吧,她盯着慈郎賣萌的表情,似乎被蠱惑般開口:“好,”
迹部輕咳一聲,打斷她的話頭:“慈郎,你跟本大爺先打,三澄、高木你們先練雙打吧。”
忍足摸着下巴,“等等,女生們彼此比賽也太乏味了呢。”他鏡片白光一閃,似乎想到什麼好主意,“不如我們抽簽來匹配對友、對手吧,反正在場各位都足夠了解雙打規則。”
沒等其他人反對,率先出聲贊揚的是亞沙子,“我覺得可以!而且單純打比賽也無聊,不如我們下注吧。”
高木和芽衣無所謂地點點頭,反正都是練雙打,換個人也不影響什麼。
嶽人掃了眼芽衣,猛地搖頭:“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和這家夥雙打。”
亮切了一聲,大力拍着嶽人的肩:“你這家夥太遜了!我同意,反正我無所謂。”
“亮!”嶽人被他氣得直跺腳,“慈郎,你說呢?”
“ 慈郎?”
慈郎打個哈欠,整個人晃悠悠的,在即将摔倒時被桦地扛着放到一旁椅子上,不到片刻就步入深度睡眠,打起鼾來。
“嗯哼,那迹部你們怎麼說。”
忍足望向一旁若有所思的迹部,以及正請求泷幫忙測速的雪繪,見他們都不出聲反對,便拍了拍還在抓狂的嶽人,安撫道:“放心吧,女生隻有四名,而這裡十個人,沒準你的搭檔是男生,還不用打比賽。”
“至于賭注,不如赢的請芝士三明治吧。”
“為什麼是三明治,怎麼也要咖喱飯吧。”
“拉面拉面!我知道一家新開的拉面館!”
……
“啊嗯,有本大爺在,還需要吃什麼普通食物,”迹部一揚頭,直接做出決定,“輸的人訓練加倍吧。至于赢的人——”
他打了個響指,還擺了個自認很帥氣的pose:“就由本大爺滿足你們一個心願吧。”
“當然,勝者最終隻會是本大爺,嘛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木:滿足自己願望就這麼開心嗎?!
忍足:那樣比賽就沒有意義了啊,迹部。
雪繪:可惡,雖然你很強,但這種自信就很令人不爽啊!
場館内一下子就充斥着迹部張揚的笑聲,而在他這陣笑聲即将停下裡慈郎忽然突兀大笑出聲:“哈哈啊太奇怪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