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盡量控制不在你身上其他地方留痕迹了。”
燕飛觞不知為何從他話中聽出一絲怨念,她怕再這樣下去要失控,伸手将他推開,“停下吧,不能再繼續了。”
燕飛觞從石桌上坐起來,她低頭去看自己的衣服,發現這身今天第一次穿的衣服已經折皺得不成樣子,她衣襟被他弄得松垮。
雲溪暮被推開也沒阻止,嘴角勾勒出惑人笑意,“若我還想繼續呢?”
她看着現在衣冠不整的自己,無奈,“你真該慶幸自己長得好看。”不然燕飛觞在他接近自己的時候就不會手下留情,更遑論之後。
方才燕飛觞對他發不出氣,也是因為他長得讓她不忍心看見他被傷透心的樣子。
“那我真是欣喜你能喜歡我的臉。”雲溪暮眼底劃過一絲狡黠,接着說道,“你可别把我弄丢了,畢竟我這樣好看的世上不會有第二個了。”
他一邊說一邊走近燕飛觞,幫她将衣襟整理好。
燕飛觞輕哼,“是嗎,那你可得把臉護好,不然哪一天毀容了,我就不要你了。”
雲溪暮手下動作一頓,低聲說道,“不會有那一天。”
“這事先抛開不談,我該處理正事了。”燕飛觞衣襟已被整理好,推開他的手,徑直往亭外走去。
雲溪暮看着被推開的手,失笑,跟上她的腳步。
這亭子倒也不是不能談,但是燕飛觞一看見那個桌子就禁不住想到方才的事。
“楊義康?你準備處理他了?”
燕飛觞臉上劃過陰沉,“他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竟敢将主意打到我這裡,何況我現在無事可做,不得拿他打發時間?”
“那你可想好怎麼對付他了?”
“他平白陷害我,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燕飛觞本是打算朝正房,也就是她的房間走的,她見雲溪暮跟在身側,微皺眉頭,“你不回去?”
“國公府就我一人,我何時回去都沒有差别。”
燕飛觞倒是聽說過廣德長公主與靖國公二人早已搬去長公主府,不過她還是不太滿意,“那你便一直待在我這裡?”
雲溪暮聞言,笑得玩味,“若你不滿,不如你去靖國公府,你待多長時間我都願意?”
燕飛觞語塞,知道他是一時半會兒不會走了,腳步一轉,往宅邸的竹影軒走去。
竹影軒在的地方比較偏,她一般很少過去,不過現在也算派上用場。
雲溪暮見她動作,了然,調侃道,“我還以為你要帶我去你房間?”
“你若過去,我擔心發生不可控的事。”燕飛觞輕哼。
兩人步伐不算慢,很快就到了竹影軒。
“所以,你打算怎麼處理他?”雲溪暮說的他就是指的楊義康。
燕飛觞沉吟,随即說道,“他這人你了解多少?”
雲溪暮回憶一番,說道,“纨绔一個,不務正業,喜好女色,若我記得不錯,應是在朝中有個閑職,不出意外的話,這閑職大抵還是皇帝看在楊皇後的面子上才給他的,大抵是這樣,我跟他無甚交集。”
平心而論,以楊義康的身份,實在很難跟雲溪暮扯上關系,哪怕他是皇後母家的人,在靖國公府面前也像個暴發戶,他能見到雲溪暮的場合也不過是大型宮宴罷了。
燕飛觞眼神嘲諷,“還真是個典型的纨绔,不過俗話說的不錯,飯飽思□□。”
她繼而問道,“他跟太子的關系呢?既是表兄弟,應是不差。”
“算是頗為親近,畢竟他能不能飛黃騰達可全靠李玄能不能登上皇位了。”雲溪暮也帶着嘲諷,他對于這種無能之人實在沒有什麼好感。
燕飛觞恍然,對于他的大緻情況算是了解了,“那不知這太子對他的情誼經不經得起考驗?”
雲溪暮見她臉上劃過一道狠戾,眼神似是對她說的頗為期待,他挑眉,興味盎然地問道,“看來你想到辦法了?”
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燕飛觞笑得魅惑,幽幽說道,“是啊,反正我是挺滿意的。”
她看向對面的雲溪暮,眼眸顧盼生輝,“到時還得勞煩雲公子幫忙了。”
雲溪暮聞言眉眼蕩開笑意,“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