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在雨花閣發呆了一天罷了,有何不習慣的?”說罷她話音一轉,“我昨日說你不用接我,所以你直接到我房中了?”
燕飛觞走過去,去瞅他看的什麼。
雲溪暮将她摟到懷中,低聲說道,“我想你了。”
“先等一下,我換身衣服。”燕飛觞見他這樣眼神一軟,不過穿着這衣服,她着實忍不了,隻得說道。
雲溪暮動作有些不舍,卻還是放開她。
很快燕飛觞就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來,這才感覺到是真的在家中。
她出來時已經看見桌上布好了晚膳,應該是他吩咐下去的,這幾日她府邸的人已經大緻猜到他與自己的關系,對于他的存在也已經習慣了。
燕飛觞大緻掃一眼桌上的菜,揚眉問道,“你這是哪裡尋來的廚子?”
“百宴居的。”雲溪暮走過去牽起她的手,随口答道。
燕飛觞聞言隻覺他實在奢侈,有他在,她這的廚子都要失業了,她本人對食物沒什麼特别的喜好,除了不愛吃的,其他的隻要不到難吃得無法下口的地步,她都能接受。
“膳房的人居然沒攔着你?”
“他們大概是不敢吧。”雲溪暮在外人面前可沒那麼好脾氣,那些人又知道他是小姐的人,隻得由着他請外面的廚子。
燕飛觞也知道他們的心思,不禁失笑,“随你,隻要你不嫌麻煩。”
她想起什麼又問道,“你今日又不打算回去了?”
雲溪暮頭埋在她脖頸,聲音悶悶的,“你一天沒見我,剛見面就要趕我走嗎?”
“沒有趕你。”燕飛觞眼底漾起笑意,她輕推一下,說道,“你這樣我沒辦法吃飯。”
……
“她身體弱的話,那這個孩子連十個月都用不了就會夭折。”
燕飛觞才沐浴完,身上還帶着被蒸氣熏出來的紅暈,她看着坐在對面的人說道。
“看來陛下想封謝貴妃為皇後的計劃是行不通了,這個孩子夭折的話。”
燕飛觞轉念一想,也是,楊皇後并無過錯,無故廢後難以說服朝臣,不過若謝貴妃生個皇子的話,就另當别論了,武昭帝可以先立這個孩子為太子,而太子的母親就可以順理成章冊封為皇後。
她想起今日回來路上遇見獨孤元霜的事,開口問道,“現任尚書令獨孤元霜跟上任尚書令謝清淮之間的糾葛你知道嗎?“
雲溪暮揚眉,不解她為何突然提起他們。
燕飛觞解釋道,“我今日回來的路上遇見她了,她跟我說了幾句話,我這才想起來她竟然就是謝清淮的徒弟。”
“他們确實算是師徒,當年獨孤家要為方及芨的獨孤元霜找先生,恰巧那時謝清淮在京城名聲鶴起,獨孤家便請他當獨孤元霜的先生,謝家也樂意賣他們個人情,也就答應了,之後謝清淮便負責獨孤元霜的學業功課。”
“那之後為何會發展到拔刀相向的地步?”燕飛觞不由得追問。
“他們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當時私底下有種說法是兩人關系并非尋常師徒,後來兩人因愛生恨決裂,至于真實情況如今也就獨孤元霜知道了。”雲溪暮面色平靜,語氣無一絲波瀾地說着。
燕飛觞看昨日獨孤元霜的神情,覺得兩人關系不尋常應是真的,不過因愛生恨有待商榷,她不切實際地想着,總不能是獨孤元霜對謝清淮求而不得吧?
雲溪暮見她一直在說他人的事,不由得走近,伸手輕擡起她的臉,“旁人的事何必費心思去想,你不如多看看我?”
他說完,唇貼近她的,動作溫柔,手卻落到她後腦勺,不容她後退。
燕飛觞感受到唇上的柔軟,主動加深這個吻,思緒逐漸被他占據。
纏綿的一吻結束,燕飛觞輕喘氣,手臂環在他脖頸,氣息不穩地開口,“……你說話時,我就在看你。”
她被摟在他懷中,雙手撐在他肩上,紅唇靠近他喉結,落下輕吻,語氣輕柔眷戀,“……看的時候我就在想,吻這裡,你什麼反應?”
她察覺到在觸碰到時,他身體一僵,瞳孔有一瞬間的緊縮,不由得輕笑出聲,“怎麼?你不想我碰這裡嗎?”
燕飛觞輕啟唇,貝齒咬在那處。
雲溪暮察覺到她動作不禁輕哼一聲,聲音帶着沙啞,“……你明日還要去宮中,别亂碰。”
他将她抱到床塌上,俯身吻上她因方才的吻而越發嫣紅的唇。
燕飛觞能感覺到他在壓抑着自己,心中也覺得這樣似乎是有些過分,不禁失笑,“你這樣更讓我想欺負了。”
“那你最好想想休沐時該怎麼應付。”雲溪暮埋在她脖頸,輕咬上一處光潔的皮膚,動作克制纏綿。
燕飛觞頭扭向另一邊,放任他動作,不過她很快就發現自己被放開,被他拉入懷中。
“睡吧,我不做什麼。”
燕飛觞聞言眼底劃過溫柔,轉身投向他的懷抱,輕聲說道,“阿煦,你這樣我會離不開你的。”
“那就不要離開。”雲溪暮在她額頭落下輕吻,見她呼吸輕柔,似是已經睡着,像是沒聽見他的話。
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