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快喘不過來氣時,他才将她松開,她趴在他懷中,報複性地在他肩上輕咬着,氣息淩亂地說道,“你要不數數有哪次沐浴是不動歪心思的?”
雲溪暮擡手托起她的臉,湊近,兩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低聲說道,“你也默許了不是嗎?”
細碎的吻落在她唇角,她被弄得心癢,溫熱的呼吸湊近,燕飛觞擡手撫上他下颌,挑眉說道,“我何時默許了?”
她手指輕拂過他唇角,主動貼近,若有若無的觸碰,啟唇,“讓你跟我一起就是默許嗎?”
“在我這裡它就是默許。”他眉眼含笑,理所當然地說道。
燕飛觞聞言不由得笑出聲,不知道如何說他,便也沒再說話,隻是動作很輕地湊近,吻上他微涼的唇,宛若午夜的精怪,誘人迷失。
她察覺到他越發灼熱的呼吸,不禁有些慌亂,趁被松開的間隙開口道,“……阿煦,不…今夜不可以。”
她明天若再不去宮中,怕是就不太合适了。
她動作眷戀地在他脖頸輕蹭,讨好般在他脖頸落下細碎的吻,眸光柔軟。
雲溪暮微仰着頭,任她在脖頸留下紅痕,他聲音微啞,“……不會太晚。”
燕飛觞聽見他的聲音心更亂了,她輕咬在他肩上,“……你之前也這樣說過。”雖是這樣說的,但他每次都會折騰她一整晚,她到最後連思考都沒辦法。
他聞言輕笑,眼底泛起漣漪,沒有應她的話,手按在她後腦勺,吻上她嬌豔欲滴的芳唇。
燕飛觞雙手攀上他肩膀,牙關被撬開,攻城略池般的氣息席卷着她,她忘記了思考,心甘情願地走進他編織的情網,潰不成軍。
……
等兩人回到床塌上,燕飛觞累得眼都睜不開,腰肢被他摟着,她也沒心思去掙脫,隻是趴在他懷中,呼吸微喘。
看着他身上的咬痕,她像是被燙到一般轉移了視線,手撫過他緊實有力的手臂,開口說道,“……我說了輕點,你沒一次聽的。”
“那種時候,你還讓我克制,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他頭抵在她額頭上,兩人氣息糾纏。
燕飛觞感覺到他的靠近,眼睫微顫,才平穩下來的氣息又亂了。
她聽見他的話一時語塞,一陣困意襲來,燕飛觞在他嘴角輕蹭一下,接着埋在他懷中,含糊不清地說道,“……很晚了。”
說完也不管他反應,意識又沉入夢境,被困意席卷……
辰時
街上的人已經多起來,有行人悠哉地走着,自然也有人腳步匆匆地為了趕路。
燕飛觞出門時還有些困意,此時走在街上,清新又帶着涼意的空氣将她的困意徹底驅散,她現在也沒去慢慢欣賞街邊的風景,隻想快些到宮中。
一盞茶的功夫
她就已經到了雨花閣,看着眼前的景色,倒是生出幾分闊别多日又重回故地的感慨。
谷雨看見她過來,忙上前行禮,随後說道,“姑娘,您昨日是生病了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燕飛觞被問到這事有些心虛,她語氣有些中氣不足的感覺,“唔…身體确實不舒服,還好沒把今天也耽擱了。”
“若姑娘還不舒服,今日不來也沒關系,反正這裡也沒什麼事。”
“不必,我已經沒問題了。”燕飛觞心虛地說着,步伐朝裡面走去。
她才到這不久,就見外面來了人,等那人走近,她認出來那人居然是王公公。
燕飛觞起身,見他走近,聲音溫婉地開口,“王公公,不知是有何事尋我?”
王公公能在皇帝身邊做事,心思自是活絡得很,眼前這位女子來日定然貴不可言,是萬不可得罪的。
他滿面笑容地說道,“哎喲,燕姑娘,您可千萬别這樣,奴家可擔待不起。”
兩人客套了一番,這才說起正事。
“燕姑娘,是這樣的,陛下想讓您過去禦書房一趟,說是有事想詢問姑娘。”
王公公說話間還暗中觀察燕飛觞的表情,他也算見過不少人,不過像她這般寵辱不驚的還真沒幾個,當然,在朝堂上的老狐狸另當别論。
畢竟以她這般年齡,聽見陛下召見臉色既無喜色也不膽怯的人,可謂是極少數,朝中不乏年少成名的人,這些人當年眼神裡是不加掩飾的傲氣輕狂。
燕飛觞聞言,心中升起了期待,暗道,總算要步入正軌了,這茶師誰愛當誰當。
她面上卻絲毫不顯,笑得清淺,“既如此,勞煩王公公在前面帶路。”
“自然,姑娘這邊走。”那邊等她的可是皇帝,王公公一點不敢多廢話,忙領着她往禦書房走。
燕飛觞看着眼前景色的變換,從景緻典雅幽靜變得莊嚴肅穆,路邊巡邏的羽林軍也多了不少。
頭頂昭陽日影,前方是漢殿飛燕,春意闌珊。
她心底不禁感慨着,今天是個極好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