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觞趴在他身上,盯着他的臉說道。
“沒說什麼,随口聊了幾句謝清河他們三個人的事。”
雲溪暮攬着她的腰肢,修長的手指在她下颌遊移,語調懶散。
燕飛觞并不是很想他跟太子說話,哪怕是虛與委蛇,狩場的事還沒來得及跟李玄算賬,如今風頭已經過去,宮宴也已經結束,她總算能騰出時間去處理狩場的後續了。
“他都做出刺殺的事了,居然還能跟你閑聊?”
“這不是沒成功嗎?他自然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燕飛觞抓住他的手,捏着他手指的關節,力道不輕不重,開口說道,“他當什麼都沒發生,你也能當什麼事都不曾有過嗎?”
雲溪暮見她眼底的薄怒,知道她心底想的什麼,眉眼微彎,唇角勾起,“所以我這不是說幾句就沒再理他嗎?”
“用不了幾天他就沒心思跟你閑聊了,你下次不用搭理他。”燕飛觞眼底劃過冷意,對他說道。
“我記着了。”他唇角笑意加深,輕聲應道,“你準備先從誰下手?”
“自然是現從他的手下那裡開始,我手裡那本賬本也該用上了。”她說完又想起什麼,接着問道,“聽你這話,你是光讓我做了,自己不打算出手?”
雲溪暮搭在她腰上的手收緊,将她的身體貼近自己,悠悠地說道,“當初可是你一手将我受傷的事攬下的,後面的事自然也是由你負責。”
燕飛觞手臂攀在他肩上,看着他潋滟的雙眸,咬牙道,“你也知道受傷的是你,還對這事滿不在乎?我要是不管,你是不是就将這事抛之腦後了?”
“因為我知道你會在乎。”他臉上笑意清淺,湊近她雙唇,聲音低沉,“到時若你手上的賬本不夠用,這朝堂百人,無論你想彈劾誰,其把柄我都會雙手奉上,這樣如何?”
燕飛觞聞言輕挑眉頭,勾唇笑道,“若我要你的呢?”
“那得麻煩你親自去國公府去取了。”他語氣含笑,手托住她的後腦勺,薄唇覆上她的。
唇上傳來微涼的觸感,燕飛觞唇齒輕啟,回應他的動作,思緒逐漸被他占據,清列的雪松氣息撲面而來,纏綿輕柔的吻,卻讓兩人的呼吸變得灼熱。
一吻結束,燕飛觞發覺兩人姿勢颠倒過來,自己被他壓在下面,視線内隻剩下他清逸的臉。
她低聲呢喃,“阿煦。”
“在。”雲溪暮聲音很輕,語調漫不經心,眼神專注地摩挲着她唇角。
燕飛觞手臂環住他脖頸,紅唇主動去吻上他的,眼眸溫柔讓人忍不住溺于其中。
因她突如其來的吻,他眸光微顫,眼底泛起零星微光,手壓着她的頭,加深這個吻。
“你明天可是準備告假了?”
燕飛觞氣息微喘,依偎在他懷中,手裡還攥着他的衣角,聽見他的話,略微遲鈍的思緒頓了片刻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她還奇怪為何他今天這麼有分寸,原來是這個緣故。
燕飛觞恍然,這時她才察覺身上寝衣的衣帶已經被他解開。
“算了,已經晚了。”雲溪暮聲音含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衣襟被他敞開,光潔如玉的肩膀暴露在空氣中,一陣涼意傳來,他溫熱的手輕勾起她的下颌。
燕飛觞感到脖頸傳來的溫熱吐息,輕微一顫,她手托住他的臉,兩人目光相觸,看着他染上情欲的眼眸,她紅唇輕啟,“若你再像幾天前那次折騰我一天的話,你就回國公府去。”
雲溪暮臉上劃過受傷的神色,蹭了蹭她的手,低聲道,“我才搬回來幾天,你又要趕我走?”
聽見他的話,燕飛觞心底竟也覺得說的話有些嚴重了,便改口,“算了,總之不能再一天這樣。”
他眼底閃過笑意,在她耳側輕語,“知道。”
搭在肩上的手逐漸往下遊移,腰肢被他掐住,燕飛觞條件反射般身體一軟,她手臂攀上他脖頸,去汲取他熾熱的溫度,紅唇落下蜻蜓點水般的吻。
“……輕點。”或許是覺得難以啟齒,她的聲音很低,如羽毛劃過他耳畔。
“怎麼算輕?這樣嗎?”
燕飛觞眼前一陣眩暈,思緒瞬間亂了,長腿本能地屈起,想将他抵開,卻被他箍住。
力道并不重,然而白皙泛着潤澤的那處依然生出一道紅痕,雲溪暮看着那片痕迹,心底的淩虐欲漸起,想看她眼神渙散,全身染上情欲的樣子。
燕飛觞沒注意到他眼神的變化,剛從方才的刺激中緩過來,眸光含情,聲線不穩地說道,“……别再用力了。”
他将攤倒的她抱起,讓她趴在懷中,覆在她耳側,語氣意味深長,“好。”
她沒有力氣支撐身子,隻得跨坐在他腰上,酥軟的雪峰貼上他熾熱的胸膛,身體被燙得發軟,腿心因他方才的觸碰浸出花汁。
……
燕飛觞身上積攢的欲望越來越多,身體在索取更多,理智被本能擊潰,之前得到的太多,此時的這些根本無法澆滅心底的欲望。
身下泥濘不堪,像是在渴求他的給予,他動作輕緩,處處照顧着她的感受……
身體想要的不是這些……
她腰肢難捱地扭動,眼角劃過淚痕,聲音斷斷續續,“……阿煦,我不要這個……你停下好不好……”
雲溪暮修長的手指擦掉嘴角的水光,聽見她的聲音,聲音暗啞,“那你要的是什麼?”
燕飛觞不肯說出來,聲線帶着哭腔,含糊不清道,“……你…進來……”
“你不是讓我輕點嗎?”他眼底劃過戲谑,視線在她被情欲裹挾的身體上遊移。
“......不是這個......”她身體愈發灼熱,連最基本的理智都要維持不下去。
“你自己過來。”雲溪暮唇角輕勾,不緊不慢地開口。
燕飛觞聞言瞳孔微顫,見他神色清醒,語氣不似玩笑,心底不禁有些慌亂,她這樣子已經夠狼狽了,還要讓她主動嗎?
“...可一直是你......”
與眼神渙散的燕飛觞不同,他眼底并無太多情欲,眸光清淺,語氣含笑,“可現在想要的是你不是嗎?自己過來。”
......
燕飛觞此時已經忘了開始這一切的其實是他,讓她被欲望裹挾的也是他。
她跪坐在他腰上,親吻着他唇角,将自己主動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