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鬧了,該回去了。”
燕飛觞被他壓在美人榻上,脖頸被迫仰起,素白的手指攥着他的衣袖,兩人唇齒相依,思緒被他撩撥得成一團亂麻,衣領變得松垮。
摟着她腰肢的手在她腰側遊移,身體越發酥軟,被迫緊貼着他,燕飛觞無力去思考别的,被他箍着,承受他帶來的掠奪。
“明日再回可好?”雲溪暮看着她神色渙散的臉,眼底是晦暗不明的占有,說出的話卻是商量的語氣。
燕飛觞理智快臨近崩潰邊緣,這幾日他一直纏着她不放,一邊溫聲哄騙她,一邊又是不容她拒絕的強勢。她又狠不下心去拒絕他,亦或許内心深處也不想去拒絕。
身體在她思考之前就已經做出回應,燕飛觞在被他松開的間隙斷斷續續地開口,“……我不要…你已經這樣說過兩次了……”
“多歇幾天豈不更好?”雲溪暮将她抱入懷裡,眉眼微彎,唇角噙着笑意,說完又補充,“若是朝中有事需要你,我會告訴你。”
燕飛觞聞言心底暗自想着,她哪裡是在歇着,分明身體比往常更累了。
她借着他的力支起身子,手臂環住他脖頸,唇瓣湊近他的,蜻蜓點水的吻,動作輕柔,帶着幾分讨饒的意味,輕聲嗫嚅,“阿煦,我們回去吧。”
若再待在這裡,她就要分不清黑天白日了。
“這麼想回去嗎?”兩人離得極近,唇間的觸感似有似無,他嗓音微啞,低聲私語。
或許是這幾日總跟他待在一起,身上完全被他的氣息沾染,燕飛觞本能般想離這雪松氣息更近些,臉埋在他頸間,思緒放空,那些瑣事被抛到一邊。心底有個聲音在說着,隻要他在,她就永遠不必為什麼事而擔心。
“嗯。”燕飛觞眉眼溫潤動人,眸光柔媚,語氣慵懶,補充道,“在這你總纏着我。”而且她還沒理由去躲他。
他聞言眼底掠過笑意,臉上神色眷戀,輕聲調侃,“所以,你是厭了我,想離我遠點?”
“若真是如此,我哪裡還會跟你說這些?”燕飛觞輕挑眉頭,漫不經心地反問,說罷話音一轉,“我數天不理朝事,萬一下面的人有了不該有的心思怎麼辦?”
“不會。”雲溪暮絲毫不擔心她說的事,語氣笃定,接着開口,“你有心想這些,不如想想何時坦白我們的關系?”
“……隻不過旁人不知曉而已……又不影響——”燕飛觞并不覺得外人知曉與否有何重要的,左右影響不到他們,而且若真被世人知曉,說不準還要被坊間各種猜測。
她氣息微喘,無力地癱軟在他懷中,細碎的吻落在唇角,順勢往下移去,脖頸不自覺微仰,聲線不穩地答着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因他在腰間作亂的手而中斷。
“……隻是不想太張揚…而且……被人問到我也沒否認…不是嗎?”
燕飛觞将唇齒間溢出的話音壓下,盡量用平穩的語氣說着,紛亂的思緒影響着她的理智,她此時也沒辦法再想這些,這幾日的相處,身體早已習慣他的觸碰,半點抗拒的意味都沒有,似是成了他的所有物,任由他索求。
身體被他輕而易舉勾起情動,不管是這些,還是他提的要求,燕飛觞根本拒絕不了,就如此時,她就在放任他掠取,亦或是,聽從心底的想法,期許他的行為。
内心亂成一團,無數碎片從眼前掠過,燕飛觞因被他勾起的情動而意識混亂之際,耳畔傳來他低沉的話語,成了她耳邊唯一清晰的聲音。
“我想要你冠我之姓,餘生皆刻我名,生死皆為我屬。”
他語氣不重,稀疏平常的語調,偏偏說的話讓燕飛觞臉上有一瞬的空白,潋滟的眸光微顫,她甚至覺得是自己聽錯了,其實沒有誰在說話,她忍不住希望它是真的。
可事實不會因為個人意願而改變,燕飛觞知道自己逃避不了,她一點都不敢去想他話中的含義,說話聲音幹澀,“……阿煦…你為何突然……現在還有不少事要解決……”
雲溪暮觀察着她臉上的表情,沉默不語,猜測她這般反應的原因,眯了眯眼,片刻後唇角輕勾,嗓音輕緩,“确實突然,不過總要說的,或早或晚罷了。”
燕飛觞心底難以抑制地生出想逃離的沖動,卻也隻能想想,不管怎麼看,此刻的她都無法脫身,腰肢被他摟着離他更近了。
“……等我們手上的事都結束了再說不好嗎?”燕飛觞放緩呼吸,等氣息平穩了柔聲說道。
理智心緒已經全亂了,這種狀态下她連思考都做不到,他明明就是想看她聽見之後最真實的反應,才故意選在這時候談起此事,一如既往的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