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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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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喉單方面在初昭身邊消失,除了擺在床頭的藥品證明過他的行蹤,初昭再沒見過他出現眼前。

但這不代表羅喉放棄阻止她去尋死,把她扔下不聞不問的前提是确定初昭跑不了,事實上在稍微緩過力氣後就試圖離開的初昭成功讓自己迷失在一望無際的竹林中。

不打算坐以待斃的初昭在走出房門的第一時間就意識到自己的所在。

雲間煙火。

初昭的記憶中沒有這片幽深的竹林,可她确實見過眼前的畫面,在心魔流連的幻境中,入眼的青茂無可計數,唯一點綴的黃碧因時節而凋零,她站在梧桐樹下接住一片落葉,擡頭就是狹小的天宇。

那是雲曦月的“家”,卻成了困住她的囚籠。

火狐夜麟進入雲間煙火所見就是初昭抱琴而立,秋風拂落梧桐枝葉,她仰頭望着天空,飄搖的衣袂穿過飛舞的翠色,宛若乘風欲飛的鶴,某一刻竟有種如臨天外的寂寥。

“……你沒死?”

脫口而出的話語全然打破了這份甯靜,甚至到某人出口,火狐夜麟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我沒死你很失望?”初昭眼皮也不擡怼了回去,指尖在懷中五弦琴上掃過,泠然清音流出幾縷後,才意識到什麼,猛然擡起頭,死死盯着眼前這個并不陌生的來客。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的聲音透着疑惑和驚訝,她也确實在不解。羅喉把她扔雲間煙火後就沒影蹤,目測一時半會不打算出現她面前再刺激她,而雲間煙火外圍被迷陣所圍,至少初昭自己沒法破陣出去,别人更進不來。她現在這種實力,對羅喉來說,确保她不被打擾的安全可能比困住她的優先級還要高。

這種情況下,火狐夜麟實實在在是她這些日子見到,除卻羅喉以外,進入雲間煙火唯一一人。

而很快,意識到他出現于此含義的初昭眼神一閃,利落道:“帶我離開這裡。”

剛在思考如何回應她問題的火狐夜麟被她這個要求打了個猝不及防,“……你在你自己家要我帶你出去,雲、初昭你整天在想什麼,等等……”

話說到一半,火狐夜麟才想起眼前人失憶的狀态,某人舉止與她原來差異不大,以至于經常被他忽略這個問題。

可這又出現另一個問題,“你怎麼進來的,外面的殺陣可不是好玩的。”

“外面還有殺陣?”初昭偏頭,大概明白羅喉放心把她擱雲間煙火的原因,“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既然能進入這裡,也能帶我出去。”

“你是不是不記得如何出去了,”聽到這話,火狐夜麟反而來了興緻,胳膊一架下巴一擡,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他幸災樂禍的心情,“沒想到沒想到,你也有被自己陣法困到的一天,困在自己家裡這件事,你還真是有本事呢。”

他像是遇到世上最有趣的事,連掩飾自己的打算也沒有,作為曾經被這個陣法折磨到死去活來的受害人之一,火狐夜麟對于某人失憶後把自己也困住這件事簡直是喜聞樂見。

他當年對此無比深惡痛絕,有段時間做夢都全是鬼打牆,以至于見到同樣的經曆降臨在罪魁禍首身上,完全壓抑不住激動。

“……”

完全不能理解這件事有多好笑的初昭平靜看着火狐夜麟自己起肖,上前幾步在院中石亭中坐下,決定不跟腦子壞掉的人計較。

直到停在對方笑夠了在她對面坐下,才又重複了一遍,“帶我出去。”

“或者告訴我,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會來這裡。我不認為你隻是來嘲諷一句我死沒死。”

“你這個态度像是讓人幫忙的嗎?”火狐夜麟想也不想反駁道,又念起來這裡的緣由,别扭了半天道:“那個家夥回到月族了,提到什麼羅喉複生,吾當然是來觀察一下是否有機會讓吾趁火打劫。”

“羅喉在外面有什麼消息?”初昭眼也不擡道,略過她别扭的态度直抓重點。

“有什麼消息你不該最清楚,”火狐夜麟眉峰一挑,“你敢說這件事跟你沒關系。”

初昭表情一冷,“吾倒是想沒關系。不然也不會在這裡,”

聽聞這話,火狐夜麟心一跳,“你已經遇上羅喉?”

“見過了……”初昭指下弦音陣陣,襯得她的聲音一時低沉,卻在火狐夜麟側耳之時突然一轉話題,“你在擔心我?”

火狐夜麟:“……我隻是擔心你沒死透。”

“呵呵。”

這話一出,便是火狐夜麟都清楚這是不打自招,被她這麼帶着走,忍不住幾分惱怒,“你到底是真失憶假失憶?”

如果是雲曦月說出這種話還有迹可循,但初昭,這家夥連當年發生什麼事都要問他,哪裡去确定他的立場與想法。

“顯而易見的事實。”初昭淡淡道:“你若是對我有惡意,第一時間就該動手,而到現在為止,你居然都沒有發現我的情況。這份反應證明,雲間煙火和她于你來說,是根本不需要警惕的對象。”

不提他能進入雲間煙火代表什麼,就火狐夜麟雖然冷嘲熱諷,發現她出不去第一反應是嘲笑,但凡他抽出一分心力判斷眼前人的深淺,會發現她根本是在虛張聲勢。

出不去的根本原因是她現在功體被封,連破陣而出的機會都沒有。

什麼情況?被初昭點出的火狐夜麟腦中一空,初昭正擡起頭,眸間霞色氤氲,其中暗藏暮光如淵。

“你什麼意思……你的身體,怎麼會這樣!”

火狐夜麟話語一止,驟然起身,眼中充滿不可置信之色,眼前這個青衣竹飾的家夥雖然恬淡如風,撫琴之時風姿從容,完全無法改變自己呼吸濁重,氣血虛弱的現實,隻要稍一注意就會發現,這個人不僅身受重傷,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功體都探查不到,好像完完全全變成一個毫無武功的普通人。

就算火狐夜麟清楚此刻的初昭仍然能捏死無數和她一樣的普通人,發現這件事的他依舊頭皮發麻,心中的情緒完全是難以想象。

那是初昭,那是雲曦月啊!

失憶固然讓她折了幾分力量,可她握上刀之時,就握上淩駕于世上絕大多數的力量。雲曦月不以刀道稱雄,但傳承自父輩的天賦依舊能讓她輕易站到旁人一輩子觸不到的頂峰。

曾經那段叛逆發作的時光,火狐夜麟整天整夜琢磨着怎麼才能打敗雲曦月——可就像她當日所言,博才兼通是對她最好的形容,這個西武林公認的天才與全才,擁有着與她慣常傲氣完全相匹的實力。

或許說來誇張,在火狐夜麟認知中,雲曦月是完全配得上全知全能,如聖如神一般的存在。

然而此刻,高高在上的天傾塌在眼前,即便無改她的驕傲,仍然讓他無以言表的驚詫。

“誰把你傷到這個地步?”

初昭指下動作一止,面色複雜,倒也沒隐瞞,“羅喉。”

火狐夜麟表情某一瞬間好像想罵人,最後他還是罵了出來,其間因果在羅喉這個名稱出口時就構建出來,對于她和羅喉的仇怨,即便不刻意追查,他的身份注定他知曉甚多。

“你精神果然不正常吧。我記得提醒過你,沒有十足把握不要放出羅喉,你覺得你們倆關系很好是嗎,好到他不會殺你?你到底清不清楚你們之間仇怨,還是你真的自視甚高到無所畏懼?初昭,既然打算割舍就扔個一幹二淨,藕斷絲連對你來說沒有好處。”

無論失憶與否,她對羅喉的執念都強烈到無視自己的安危,火狐夜麟想到多年前問她為什麼要複活羅喉時,她隻是反問一句為什麼不,而從始至終她都沒考慮過複活羅喉後的報複,有時候火狐夜麟琢磨不透她的心思,有的時候又看她執拗的像個孩子。

隻有孩子才會憑借自我好惡去做事,而不在意後果和影響。

初昭徹底沒心思彈琴,莫名其妙被指責一通心軟,她就算再冷靜難免不爽,關鍵這事跟她有什麼關系,她已經很努力制止羅喉複生,然而天知道雲曦月挖了什麼坑讓人跳,羅喉如何複生她還是一頭霧水。

她現在嚴重懷疑千屍壁的陣法就是障眼法,或許就等着未來有誰對羅喉複生有想法的時候坑一把,但陰差陽錯全栽到了她身上。

等火狐夜麟的輸出暫時歇息,初昭終于抽出機會開口,她有必要澄清一些事實,“首先,羅喉複生與我無關,我嘗試過阻止但失敗;其次,我現在這種情況的确與他有關,但一句兩句解釋不清,你隻需要明白,我不是他的敵人;最後,帶我出去。”

最後一點她說得簡單,目光卻堅定不可動搖,火狐夜麟一時啞然,腦中轉了半響才縷清發生何事。

“你現在情況……”

“功體被封,沒被廢掉算他留手。”她眼也不擡道。

火狐夜麟面色幾變,初昭卻繼續重複道:“所以,帶我離開這裡,我不想留在這裡。”

無能為力地留在這裡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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